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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的表情雖然凝重,可是說得卻很輕描淡寫,“你知道就行。”

尚玫皺眉說道:“我想與檢舉人當面對質。”

“這不是辯論,尚玫,紐約之秋也不是學校。”蘇紅的口氣帶著笑意,可是她卻接受不到這種感情傳遞。自從昨天宋子午的話後,她似乎急於證明理性的優勢,緊緊遮蔽起少數感情的困擾。

她以強硬地口氣說道:“我想當面對質!”

沒人說話,可是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一個人——羅姐。

第四章 站穩腳跟保持低調(5)

這算是狗咬呂洞賓的經典案例嗎,尚玫鬱悶地想道。

所有人眼光看向羅姐時,她已經把“與同級別部長必須謹慎相處”這條備註,寫進了腦中的工作手冊裡。

蛇咬渡它過河的青蛙是天性,可是羅姐又為什麼要做這種明顯無用功的事來?

在尚玫的想法中,她目前是紅人,與自己對著幹,無疑衝著一輛高速行駛的火車撞過去,除了撞得頭破血流外毫無意義。破壞一輛火車最好是靜止時,卸下一個關鍵的零件,便可讓火車再也動不了。

偏偏羅姐就選擇了迎頭衝上,完全不顧損失與收益間的對比。尚玫那充滿了邏輯的腦袋實在無法理解,只能滿眼問號地順著大家的目光看過去。

羅姐在這滿屋子視線中,很是鎮定淡然。對於尚玫的視線,她甚至報以得意的微笑。發現這般行動仍然無法引起對方的反應後,她顯然不太滿足,轉頭對蘇紅說道:“這件事確實是我舉報的。”

這時候不僅尚玫,就連蘇紅都露出一付“我聽到了什麼”的表情,手裡轉著的金筆也被啪得一聲拍在桌上:“那麼,你有證據嗎?”

“第一策劃部的蔣鳳等人,以前可沒少從品牌那兒收貨。新貴據我所知,光是蔣鳳一人,就至少買了幾十件衣服!”羅姐用雙臂托起傲人的胸部,望著尚玫笑道,“如果這還不能稱作賄賂的話,那什麼叫賄賂?”

可怕的沉默持續了好幾分鐘,就連羅姐也察覺出不對來。她不安地環視了室內片刻,陷入到迷惑之中。按照慣例,這時候同事們該跳出來同聲附和,蘇紅也該嚴厲地批評這個新晉升職的小丫頭,來個狠狠的下馬威。這種事情,她們以前不是經常做的嗎?不用排練,都可以配合得順暢無比。

這沉默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沒有人說話?

羅姐的情緒向著不安急速滑了過去,令她憤怒的是,當她看向上司時,蘇紅也垂下眼簾看向別處,這便是已經給了她最後答案了。

尚玫看著一臉惶急的羅姐,迷惑於對方為什麼硬要雞蛋碰石頭。只是不管她如何迷惑,賄賂這樣的指控是不能不反擊的:“我的同事們當時買下新貴的衣服,是完全合理以及合適的。如果你需要,我們可以提供發票,證明那些是低價處理瑕疵品。況且依我們當時的能力,她們就算賄賂了,也沒有好處。我們的權力是依靠於蘇部長的,與其賄賂我們,不如去賄賂蘇部長了。”

倒不是尚玫特意扯大旗,而是實情。一開始確實是蘇紅髮話,給她機會去和新貴配合,不然她哪裡有權力去為一個品牌做策劃?羅姐也不知是情報錯誤,還是情商不夠,怎麼會連這種事都想不通?

尚玫想不通的事,換到羅姐這兒,便立馬察覺出是陷井了。她的額頭上汗水沿著面板一路淌下來,在大冬天溫暖的室內,成功營造了夏天的氣氛。

這肯定是陷井!叫我來講話,卻根本沒人來幫忙!這是要害我啊!

羅姐在內心嚎叫著,面如死灰,眼珠緊張地轉來轉去,見著以前“同一戰線”的夥伴們,都露出一付同情的神色,更是恨不得拍桌大罵“你們這些叛徒”。

尷尬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蘇紅把這事草草揭過,誰也沒有批評,誰也沒有點名,可會議室裡的人都知道,有人要倒黴了。眾人在心裡,已經自動把羅姐的職位頭銜給劃掉了。

清洗的暴風雨還沒完,輪到尚玫舉行與品牌間的通氣時,問題就來了。策劃部們雖然不敢再得罪她,可是她在品牌間的名聲也落到了低谷。對於一個走勢忽高忽低的股票來說,有經驗的老股民會找準時機,殺進去搶一個短線。可是當時機根本無法預測時,便沒人肯賠進去了。況且尚玫這支股票,要買下可是要賠上在紐約之秋的工作未來,誰也不敢輕易投資。光靠新貴一個品牌,是無法滿足蘇紅下發的業績計劃的。蔣鳳當初看著尚玫拿回來的業績預測表時,就恨恨地大罵蘇紅簡直要把屬下榨出最後一滴油來。

各策劃部通常會有幾個長期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