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為了她而流血,千里迢迢的趕來,只為了救她一命。做疾控醫生的日子裡,她見識到了人性許多的惡與醜陋,卻始終沒對人性失去信心,對工作失去信仰,就是因為總有這樣類似的時刻,平凡的,偉大的,閃耀的,讓她相信,這個世界值得我們去奮鬥。
回到辦公室裡,領導就單獨交她過去,向她宣佈了調令。
“這是正式的檔案,你可以回國了。”
如願拿著調令,有些懵,疑惑地問:“我有什麼地方表現得不好嗎?”
“你表現得很好,但是也該回去了,都三年了。一個女孩子最美好的時光,不能都浪費在非洲這片土地上。”
如願知道領導是為了自己好,可是還是忍不住說道:“我沒覺得二十多歲就是一個女孩子最美好的時光啊。”
“不是二十多歲是多少歲,十多歲麼?”雖然領導是個好人,但是觀念守舊,忍不住唸叨說:“你也到年齡了,該回去成家生子了,不能總耗在非洲。”
“對於除了青春一無所有的人來說,的確十幾二十歲是最美好的時光。但我不是啊,我覺得我的價值不僅僅是成家生子而已,就算到了三十歲,五十歲,一百歲,只要還能做有意義的事情,就一直都是最美好的時光。”
領導被如願說得啞口無言,拿著手裡的筆指著她,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呀,就是這張嘴,平時看起來挺乖的一個小姑娘,怎麼這麼較真呢?活該你當初被調來非洲!”
如願知道惹領導不高興了,嬉皮笑臉地說:“我是覺得我還能在非洲繼續灑熱血嘛……”
“祖國也需要你灑熱血!就這麼定了,這正式檔案都已經下來了,你就別再想心思了。這也是組織、單位對你的一片關懷!不要不識好歹!你準備一下,下個月就可以回國了。”
如願沒有辦法,只得拿著調令回了辦公室。
你看吧,老天爺就是這樣,好不容易的相逢,都還來不及好好溫存,就又要面臨分離。
正思考著要怎麼處理的時候,如願的電話響起來,是個沒見過的號碼。
“哥哥?!”木如夜時常用不同的號碼找如願,她都習慣了。
“你沒事兒吧,我聽說你病了。”電話那頭傳來哥哥的聲音。
如願鬆了一口氣,道:“你才是沒事兒吧,這麼久都聯絡不到人……我的病已經好了,都已經開始上班啦。”
“我馬上上飛機,晚上到了去醫院接你。”
“好啊,我正好有個人想介紹給你認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