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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海南旅遊,結果只是在海邊呆了一小會兒,然後在酒店裡呆幾天的嗎?”樂安想笑,卻笑不出來。

“算了,好無聊,想回家了。”樂安突然很想回家……我想他們了,大概。。。。。。

在家門口,樂安遇到了一個讓他意外、但又好像並不意外的人,或者,準確來說,他不是恰巧遇到這個人,而是這個人在他家門口等他。陳燦,樂安大學少有的同性朋友,或者說,是樂安心裡唯一一個同性的朋友。

“為什麼?”陳燦沉著臉問。

樂安沉默。自然知道他在問什麼,為什麼退學?為什麼和晨曦分手?為什麼悄悄離開,什麼都不說?

“陪我去一個地方。”樂安沉吟一會兒終於開口,依舊是常見的笑容。

“好。”陳燦點頭。太多的疑問不知道從何說起。

樂安笑笑,眯著雙眼,“彆著急,什麼都告訴你。”平常的語調,卻讓陳燦聽出了幾分顫抖。為什麼?陳燦好奇。

……

“你以前總是問我為什麼喜歡在這裡發呆,我總是不回答。只是說有一天會告訴你,現在,你是不是還有興趣知道。”十字路口,紅綠燈下面,看著眼前車水馬龍,行人的川流不息,樂安笑著問陳燦。

“當然。”陳燦報以一個笑容,眨眨眼睛、俏皮的說,“這個問題可讓我好奇了好幾年了。”

樂安莞爾,忽然問,“你喜歡晨曦多久了?”

“樂安,說好不再提的。”陳燦皺眉。樂安只是淡笑盯著陳燦,“只是隨便問問而已,你不要多想。”

“六年。”陳燦回答,他知道他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六年啊。”樂安仰頭,“真的很久了……”

陳燦沉默,搞不清楚樂安腦子裡在想什麼。

“我曾說過,對你,我什麼都能放棄,只有她不行。想知道為什麼嗎?”樂安看著陳燦,滿臉的笑容,甚至帶著幾分狡黠。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可不問。”陳燦回答的果斷,帶著幾分無奈。‘這傢伙是不是有點小孩子了。老玩這種調任胃口的把戲。’

樂安臉色垮了下來,可憐巴巴的看著陳燦,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好好,我超想知道的,能不能告訴我呢?”陳燦撫著額頭,真的有點無語了。

樂安嘿嘿笑著,一副我贏了的笑容,陳燦發誓感覺自己差點忍不住讓拳頭撫摸他的笑臉。

“好了,不鬧了。”樂安拍拍臉,“講個故事給你聽。”

“好啊。”陳燦點頭。

“小時候,男孩覺得自己很幸福,殷實的家境、溫婉的母親、幽默風趣的父親,其樂融融。只是好像命運總是會捉弄人,男孩在七歲的時候,母親因病去世。母親死後,男孩就很少見過父親笑過了。男孩的父親每天只是疲勞的工作著,只是很短的時間,家裡的資產就翻了一番,引得很多羨慕的眼光,只是男孩的父親依舊沒有笑容,每天依舊是拼命的工作,好像世界上只剩下工作一樣,好像、只要工作就不會痛一樣。。。。。。晚上回家,父子兩個,一個在房間裡哭,一個在客廳拼命的喝酒,男孩害怕,但是看著沒有笑容的父親只敢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哭,終於有一天,男孩再也忍耐不了,抱著剛進門的父親哭的稀里嘩啦的,男孩的父親笑了、又抱著男孩哭了。第二天,男孩的父親沒有去上班,帶著男孩去了墓地,像男孩的母親發誓要撫養男孩好好長大。男孩在自己母親的目前哭了很久,男孩的父親沒有哭,看著墓碑和男孩,滿臉的痛惜、寵溺。從那天起,男孩的父親依舊拼命的工作,但總會找時間陪男孩天南地北到處的逛,男孩的父親總是溫潤的笑著,看著男孩和同齡孩子一樣的驚奇尖叫。男孩覺得開心,卻壓抑。父親的笑容總是淡淡的,男孩覺得害怕,不敢哭,只是沒心沒肺的笑。就這樣過了三年,男孩沒再哭過,男孩的父親積勞成疾,苦苦的熬到男孩母親的忌日死掉了。臨死前,男孩的父親握著男孩的收,跟男孩說了對不起,要男孩不要怪他。男孩一直笑著,跟父親說慶幸是他們的兒子。男孩父親含笑而逝,男孩一滴眼淚都沒掉,覺得那一刻父親是真的笑了,從心裡快樂的那種,或許死亡母親死後對自己父親最大的賞賜,不用再每天折磨著自己,父親終於解脫了,男孩這樣想。”樂安嘿嘿地輕聲怪笑,陳燦還是第一次聽到樂安這樣的笑聲,是瘋癲、還是悲哀、又或者嘲諷?陳燦搖頭。

聽不懂,或者只是心酸吧。

☆、三個人的時光

我討厭眼淚,卻時常被眼淚浸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