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對兩位側妃不偏不倚,公平得很,府中從來都是安安穩穩的。”
陸雪晴忍不住笑了,“這麼說你們王爺還是治家有道啊!可我就看不慣他對待兩位嫂嫂的樣子,吹鬍子瞪眼的,真替兩位嫂嫂委屈。”
心荷小心地看看她,囁嚅說道:“其實,其實王爺以前也不是這樣的。”
陸雪晴心念一轉,明白了心荷的意思,臉色立時就沉了下來。心荷一見暗罵自己多嘴,當即跪倒在地:“公子,是奴婢胡說,請公子責罰。”
陸雪晴把她扶起來,“我又沒有怪你。好了不說他了,你幫我找些書來看吧,也好打發時間。”
心荷還未及作答,便聽觀雲軒外傳來一陣銀鈴般的嬌笑,一個動聽的少女聲音響起來:“五哥,五哥,你躲在府中幹什麼呢?”
心荷一聽趕忙道:“公子,是七公主來了。”
“七公主?她是誰?”
“是王爺的親妹妹。”
話音未落,觀雲軒的門已被推開,一個小太監先進來把門全開啟,再退在一邊躬身道:“公主您慢點兒。”
來的人正是宇文烈一母同胞的妹妹宇文香。
這宇文香是個好玩的性子,慣常跟在宇文烈屁股後邊東遊西逛。可最近一段時間,也就是自宇文烈跟她在冀州分手之後,她還沒跟宇文烈出去玩過。一是她自己為了秦錚很是傷情了一陣子,最近才剛剛恢復過來,正打算不屈不撓地重整精神再次爭取秦錚的青睞。二是宇文烈自回京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很少見他整日悠閒得玩了,常常待在他的王府裡,就算進宮看望母妃也是匆匆即回,大有離他的風流王爺稱號漸行漸遠之勢。宇文香卻急著想再次出宮一趟。她想去滄州看看秦錚到底有沒有成親。可沒人陪同怎麼行,於是她便不顧寒冷跑到烈王府找哥哥來了。
觀雲軒的下人們都認識宇文香,一看她來了,呼啦啦跪了一地:“奴婢(奴才)見過七公主!”
這一跪,立時就將剛跟著心荷出來還沒弄清狀況的陸雪晴閃了出來。她怔怔地站在那兒,有些無措地看著一步步走進 的宇文香。她一身皇家公主的派頭確是無可比擬。精緻的臉蛋兒上一雙亮晶晶的水眸,在看到一身藏青色男裝的陸雪晴站在那兒,立時睜得更大了。好俊美的男子啊,比五哥比秦錚還勝一籌呢!
宇文香走到陸雪晴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番後,輕輕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陸雪晴對上宇文香那晶亮的美眸,看到了那裡面的疑惑,急忙後退一步,彎腰施禮道:“在下薛青,適才冒犯了公主,請公主恕罪。”
“薛青?”宇文香一凝眉,“好陌生的名字。你跟五哥什麼關係?為什麼在他的觀雲軒裡?”
“這。。。。。。”陸雪晴遲疑了一下。她心中已經不願自稱是宇文烈的兄弟了,急著想和宇文烈撇清關係呢。
宇文香卻是一瞪眼:“怎麼,有什麼不可說的嗎?”她轉而衝下人們說了句:“你們都起來,心荷你說,他是什麼人?”
心荷忙俯身道:“回公主,薛公子是王爺的結拜兄弟。”
“結拜兄弟?”宇文香驀地高了聲音,“五哥真行啊,竟然和人結拜了!這可是天大的新鮮事兒呢!”這個訊息可是讓宇文香吃驚不小。從來就沒聽說宇文烈和別的任何男子結拜過,這會兒忽然就有了結拜兄弟了,這麼大的事兒居然還瞞著她,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宇文香這下來了興致,笑吟吟圍著陸雪晴走了一圈,邊走邊不住地點頭,然後在陸雪晴面前停下了,“薛青是吧?多大歲數?哪裡人氏?”
“在下虛歲十九,乃洛陽人氏。”
“洛陽?可你的口音很像本地人嘛。”
“回公主,只因小時候在京城待過幾年,故而學了些京城口音。”
“哦,難怪聽起來那麼像。”宇文香眨了眨眼睛,信念一動,歡快地說道,“你比我大了兩歲,既然是五哥的結拜兄弟,那你自然也是我的結拜兄長了。薛哥哥,小妹宇文香有禮了!”喜笑顏開地衝陸雪晴一抱拳,陸雪晴立時傻眼了,連著觀雲軒的下人們一個個也愣愣地睜大了眼睛面面相覷,這七公主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宇文香不悅地看了看那些下人:“怎麼,本公主就不能與人結拜嗎?來來來,薛哥哥,咱們也來結拜一番。”說著就拉起了陸雪晴的衣袖:“來吧。”
陸雪晴哭笑不得地抽回手臂,連連搖頭道:“使不得使不得,公主是金枝玉葉,薛青乃一介草民,豈敢和公主結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