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青兒碰了頭,我也常這樣親他的額,很快就好了。”宇文烈說得即無辜又委屈,陸雪晴汗顏,原來人家又把她當成自家小弟了。
她將宇文烈扶起來,讓他在軟榻上躺好了,又將桌几等物一一收拾好了,這才坐在了宇文烈身邊,自責道:“大哥,方才沒碰著傷口吧?都怪我,太冒失了。”
“青兒,我說過了,不論你做什麼,大哥都不怪你。”宇文烈邊說邊又抓起陸雪晴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掌中。
陸雪晴看他這樣,心想,這是想兄弟想得魔怔了嗎?還真是可憐呢。
宇文烈詭計得逞,抓著陸雪晴的手不想放開。忽覺車速慢了下來,呂彪在外喊道:“主子,怎麼了?”
宇文烈一皺眉,便覺陸雪晴的手在往回抽。他不能做的太過,只能順勢放開她手,卻衝呂彪一聲吼:“好好趕你的車!”
真是可惡,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愣讓這小子給破壞了。
☆、第六十章 結義兄弟
此後的幾天,七個人一路暢行無阻,優哉遊哉地走了五天之後,終於到達了洛陽境內。
郭超來到馬車旁,邊隨著馬車慢行邊稟報:“主子,到洛陽境了。”
“哦,知道了。”
車內的宇文烈沒掀簾子,懶懶答道。此刻,他正任由“小弟”青兒將他烏亮的長髮散了束,束了拆,最後還是束起來。然後再從肩到背,除了傷口處,全部給他揉捏一遍。這是陸雪晴為了打發時間而想出來的主意,宇文烈予以積極的配合。尤其是陸雪晴的揉捏,讓他只覺得骨頭都要酥了。因怕她起疑心,這幾天來,宇文烈除了撫頭、拍肩、拉手,再不敢有其他親暱之舉。所以此刻正是他消魂得意之時。
可陸雪晴一聽郭超說洛陽到了,心裡一激動 ,立即從軟榻上下來,歡喜道:“大哥,我們終於到了。”
宇文烈身上驟然失了那雙溫軟小手的撫觸,酥麻的感覺卻還折磨著他,讓他心裡如貓抓般的難受,恨不得立時再將那雙小手捉回來。但他卻不能,只得閉著眼睛,暗地長舒口氣,待那感覺漸退之後,才慢慢道:“急什麼呢?”
陸雪晴白他一眼,心說你耽誤我多少事兒呀,能不急嗎,卻笑道:“大哥,洛陽到了,你的傷也好了,我們也該分手了。這一路上多虧大哥照應,小弟真是感激不盡。”她這話倒不是客套。雖說宇文烈受傷,生活上她照顧不少,但她也真切地感受到宇文烈真是把她當做親兄弟來疼愛的。換言之,就算宇文烈把她當做了自家小弟的替身,單憑那份兄弟情深,也足以讓她感動。再加上連日來的相處,發現他並沒有富家子弟慣有的惡習,算得上正人君子,所以她這大哥是發自內心叫的,就像叫自家兄長一樣自然。
宇文烈當然早看出陸雪晴對自己態度的變化,心中竊喜,正暗暗思量該怎樣找個機會向她說明真相,藉以表達自己的一片真心,誰想到分別卻已在眼前了。他知道陸雪晴到洛陽有要事,卻不知是何事,因為陸雪晴並沒告訴他。而他自己的事情也需要認真處理,並不適宜把陸雪晴帶在身邊,所以,他心裡縱然萬分不捨,也只能獨自一人暗傷別離了。
宇文烈看看對面已坐下的陸雪晴,仍不死心地又問道:“青兒,你還是不肯告訴我要去哪裡嗎?”
陸雪晴歉意道:“大哥,對不起,真的不能。”
“那我想你了上哪兒找你去?”
“你我兄弟若是有緣,定會再見。”
宇文烈輕嘆著點點頭,伸手向懷裡,從身上解下一塊玉佩,一欠身遞到陸雪晴面前,陸雪晴本能的接住,便聽宇文烈道:“這玉佩是我爹送給我孃的,娘又給了我。眼下我身邊除了它,也沒什麼好物件,今兒就把它送給你,算是你我兄弟相識一場,留個念想吧。”
陸雪晴仔細看去,只見那是一塊長方形的白玉,尚留著宇文烈身體的餘溫。此玉晶亮瑩潤,上刻著一條在祥雲中騰躍的蟠龍。她雖對這些稀罕之物懂得不多,卻也能看出此玉價值不菲,絕非凡品。但她從來對這些身外之物不感興趣,連女子的飾品都少的可憐。如今一身男裝,更是一身清爽,一件也無。
陸雪晴笑笑,起身將玉又遞還給宇文烈,宇文烈愕然:“怎麼了,看不上眼?”
“薛青豈敢。大哥,既是伯父送給伯母的東西,就應更加珍惜,豈可隨便送人?大哥的厚意小弟心領了,但這玉佩小弟萬萬不能要。”
宇文烈急道:“可如今它是我的。娘說了,任我隨意處置。我拿來送你又有何不可?”他急於將這定情之物送給陸雪晴,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