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又道:“放心吧,姚掌櫃夫婦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陸雪晴心不在焉地接了一句,不再理他。二人吃完早飯,再次往祥福客棧而去。
袁楓和蘇翠兒在祥福客棧早早用完飯,便等候著邱聿庭和陸雪晴。在這個當兒,便接待了兩撥幫中弟子的孝敬來訪。幸虧他們都遵守袁楓的規矩,收拾得乾淨利索才來的,倒也沒引起店裡其他人的注意。
邱聿庭和陸雪晴來到祥福客棧,還是讓陸雪晴在客棧陪伴袁楓夫婦,他獨自一人又來到外面,觀察一番四周,確定無人跟蹤之後,這才舉步前行。
街上行人來往不絕,邱聿庭邊走邊留意著周圍。只見從前面迎面走來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他微低著頭,腳步匆匆,不知在想些什麼,像是根本沒注意到前面的行人,徑直向邱聿庭身上撞了過去。
邱聿庭眉頭微皺,豈能讓他撞著,迅捷地閃過一邊。那人卻像被他吸附住了似的,也隨著他倒向那邊。同時口中啊啊叫著,兩手亂撲騰,又像被絆了一腳,直直地向邱聿庭身上撲去。邱聿庭再次躲閃,卻沒能躲過,被那人啊啊叫著抱個正著。
邱聿庭吃了一驚,運起內功要把那人震開自己身體,卻不起半點兒作用。那人可能覺得抱住了邱聿庭終於站穩了,才放開邱聿庭直起身來,忙不迭地道歉:“對不住對不住,竟想心事了,沒看見兄臺,莫怪莫怪!”說完一抱拳,和邱聿庭錯過肩膀離去了。
邱聿庭皺眉看他一眼沒再做聲,任他去了。他無暇去想那人是幹什麼的,心裡惦記著要做的事,繼續前行。可是剛要邁步,卻發現腳下躺著一個信封。他左右看看無人注意,彎腰將信封撿了起來。一看之下驀地睜大了眼睛,急忙回頭去找那白衣男子,卻哪裡還有人在。“邱聿庭親啟”幾個大字,讓他立時明白方才那人乃是故意而為之的。
他鎮定下心緒,沒有開啟信封看,直接把它放在身上收好了,然後繼續大步離去。
陸雪晴陪著袁楓夫婦說了會話,便有些心神不定起來。她向二老簡單說了夜裡發生的事,蘇翠兒一陣唏噓,直言讓她留在自己身邊,陸雪晴婉言拒絕了。她念著秦錚的歸期,便向袁楓提出要去連順客棧看看。袁楓想起邱聿庭的囑咐,一時拿不定主意。卻經不起陸雪晴不住懇求,再加上蘇翠兒在旁幫腔,最終同意了,但是卻要陪同她前去。陸雪晴說,光天化日之下那些小人不敢動作,袁楓夫婦大可放心便是。
陸雪晴之所以這樣做,也是基本認同了邱聿庭的說法,那就是縱觀前後,可能真的有人在暗中助她。至於是誰,她心裡雖有懷疑,卻不敢確定。是以她沒有遵從邱聿庭 的叮囑,獨自去連順客棧打聽秦錚的訊息了。
一路無事,陸雪晴很快來到了連順客棧。先前認識的那個夥計一見是她,忙迎上來殷勤地道:“公子您來了,真巧,秦公子剛回來。”
陸雪晴雙眸驀地大睜,驚喜地道:“秦大哥回來了?在樓上是嗎?”說著便要舉步上樓。夥計忙道:“公子別急,秦公子啊昨晚上剛回來,小的把您搬走 的事兒告訴了他,今兒一早他就出去了,應該是找您去了。”
陸雪晴有些失望,但轉而一想,便微笑道:“這樣吧,你把秦公子房門開啟,我去他房間等他成嗎?”
夥計知道二人關係匪淺,痛快地答應了。
陸雪晴進了秦錚房間,微微有些激動。她走到床邊坐下,拿起秦錚的包裹,輕輕解開,裡面是他常穿的換洗衣衫 ,陸雪晴將衣服輕貼胸前,那隱隱散出的獨屬於秦錚的味道,立時讓她淚盈於眶。離別的這些日子,她很少在邱聿庭面前提及秦錚,可是在無眠的夜裡,秦錚的身影卻時常盤踞在她的腦海中,每每讓她陷入思念泥沼而不能自拔。她有時對自己這種強烈的感情感到害怕。如果,世事並非像他們想象的那般美好,她該怎麼辦?秦錚又該如何呢?
陸雪晴輕拭去眼角的淚滴,將衣服又放回包裹裡,剛要站起來,便聽房門一聲輕響,秦錚高挺的身姿已出現在面前。她猛地起身,想要走上前去,卻發覺腿腳綿軟無力,只餘心臟在咚咚咚跳個不停。
秦錚自一進門,目光便鎖住了陸雪晴,反手關好了門後,幾乎是一步就來到陸雪晴面前,思念的狂潮同樣燒灼著他,一把便將陸雪晴拉進懷裡,大手撫著陸雪晴的青絲,喃喃地道:“晴兒,謝謝你又回來了。我以為你再次不辭而別,不要我了。”他的聲音暗啞,明顯還帶著風塵僕僕、日夜兼程的印跡。陸雪晴強忍住就要決堤的淚水,在秦錚懷中抬起頭,凝視著他有些憔悴的俊容,輕搖臻首,努力展顏笑道:“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