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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走出書房,穿過庭院,晚風迎面而來,她眼下的面板因為沾了眼淚而有點乾澀緊緻,心裡也是皺皺的一團,好不容易平復的那些往事,本已整理的平平整整放在心底,今夜一陣風起,頃刻間紛亂。

上了車,許珂撫摸著那個小盒子,沉默了很久。沈笑山去世的很突然,離世的那一刻剛好母親不在,連一句遺言都沒有留下。這張卡片,對母親會是一個莫大的撫慰,她決定週六回家一趟,將這個盒子交給母親。至於卡上的錢,她並不關心數目,是留是退,由母親決定。

路過綠島,沈慕看似無意的說道:“你要是住在這裡,離我很近。”

許珂心裡一動,更加覺得自己不能住在這裡,因為不敢保證會不會經常“偶遇”他。

夜色安寧,寬闊的路面上很少有車經過,路燈一盞盞的從窗外掠過,快得就像挽留不住的時光。

突然,沈慕開口說道:“章婉若還有個姐姐叫章翩若。她們的名字取自婉若游龍,翩若驚鴻。”

許珂一怔,沒想到沈慕會主動提起章婉若。不過,這的確是兩個好名字,想必章翩若也是個美人。

沈慕笑笑的看著她,“你知道她們的小名叫什麼嗎?”

“什麼?”

“招弟,引弟。”

許珂訝然失笑,“你瞎說的吧?”

“她媽是我媽的好友。”沈慕頓了頓,又道:“章婉若,是我在加拿大的女友。談了半個月,把我甩了。”

許珂簡直難以置信:“把你甩了?”

沈慕點頭,“是,我恨她。”

他把一個“恨”字說的像模像樣,用的卻是一副調侃玩笑的口氣,神色更是玩世不恭,漫不經心,那裡有一絲一毫的恨樣?所以,“我恨她”三個字,顯得特別可笑。

許珂實在忍不住,抿著唇笑了。

沈慕不滿的瞥了她一眼,“幸災樂禍。”

許珂忍著笑,打量著他,“她為什麼甩你?”

不知為何,一聽到他被人甩了,不管是真是假,心裡很痛快,當然,更多的是不相信,這樣的男人,一向是甩別人的,居然也有被人甩的時候?到底因為什麼,她實在好奇之極。

沈慕沉默不語。

許珂覺得他大概不肯說。被女人甩,多少有點傷面子,傷自尊。特別是他這樣心高氣傲冷漠無情的人。

不料,他突然說道:“因為她在我錢夾裡看到一張照片。”

許珂好奇的問道:“什麼照片?”問完了又她有點後悔,幹嘛好奇他的私生活。

沈慕看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買著關子,不答。

許珂稍稍有點尷尬,不過她又覺得十分奇怪,莫新羽居然不知沈慕和章婉若的關係,那豈不是說明,在國外的那段時間,莫新羽和沈慕來往極少?兩人是發小又是鄰居,同在異鄉本該關係更鐵,怎麼反而生疏了呢?她有點想不明白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過了一會兒,沈慕一本正經的總結:“後來我就學聰明瞭,不在錢夾裡放照片,一般女人都對我的錢夾感興趣。”

這句話,許珂很有感觸。有錢人好像都不喜歡別人是為了錢才和他們在一起。比如莫小小,家裡那樣有錢,卻低調的要命,考到銀行做個小櫃員,不顯山不露水的。直到有一天,將整個分行的任務全包了,差點沒把行長驚出心髒病。

車子快到虎西的時候,許珂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林歌。

“小珂,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回去?”

許珂聽到這裡就有點不快。並不是針對林歌,而是林謠,若不是她給林歌打電話,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還在外面?

她柔聲道:“我正在路上,大約十分鐘就到家了。”

林歌的語氣很擔憂:“自從你說了小偷的事,我心裡就一直不放心,你多加小心,晚上沒事別出去。”

“嗯,好的。”

突然,身旁的沈慕朗聲說了一句:“小珂,等會兒去the night吧。”

電話裡的林歌好像有點意外許珂身邊有人,低聲問:“誰啊?”

許珂暗自懊惱,沈慕他絕對是故意的。別人打電話的時候不去打斷是最最基本的禮儀,他怎會不懂?那麼大聲,明明是想讓林歌聽見,居然還提到the night ,那是有名的私人高階會所,向來是幽會的好地方。

她只好如實說道:“沈慕送我回家,我在他車上。”

林歌哦了一聲,猶猶豫豫的欲言又止,最後道:“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