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聯合釋出會慶功宴的事情被封鎖得十分嚴密,楊琰的威懾力加上張晉安在圈子裡的聲望和地位,沒有媒體敢把這兩位大佬一起得罪。
和慶功宴上那件事一起被壓下去的還有三個人之間的糾葛,那天之後,大部分媒體便不再跟風去評論這事。
徐微瀾知道楊琰在背後使了很大的力,自從他回國,媒體就收斂了很多,只有少數幾家還在堅守陣地,並且愈演愈烈,蓄意猜測徐微瀾借緋聞炒作自己的釋出會。然而這樣不合群的聲音也被聯合釋出會的事後宣傳壓了下去,變得無關痛癢。
聯合釋出會之後,徐微瀾和蔣牧淮還要應付很多時尚雜誌的訪談,時常一起赴約,忙得不可開交。
徐微瀾早出晚歸,楊琰更是如此,有時她回來得晚了,他卻還不見蹤影,她早上還沒有起床時,他就已經出門去公司了。
這些日子,兩人雖然都在平江,但因為各忙各的,很少有機會溝通,更不用說親熱了。唯一沒有改變的是他們的早安吻,不管楊琰起得多早,他都會在臨出門前親吻徐微瀾。如果徐微瀾還沒睡醒,他會趁著她在迷濛中再親一口,多補上一句:“再睡一會兒,寶貝。”
這個稱呼,徐微瀾時常回味。這兩個字如果是從別人口中說出口,她會覺得花言巧語,很是肉麻,然而從楊琰口中說出來,她卻覺得甜蜜、享受。
徐微瀾意識到,不會說甜言蜜語的人,說出來的甜言蜜語才是最好聽的,也是最能打動人的。
…
下午,徐微瀾很早結束了拍攝工作,從時尚雜誌社的拍攝棚回到了家裡。
吳叔請了假回家裡省親,三層的豪宅空空蕩蕩的。徐微瀾回到臥室換了件日常的衣服,鑽到廚房開始煮湯。
這些日子楊琰忙碌,飯吃的不好,胃不舒服。徐微瀾熬了一鍋雞湯,又炒了兩個清淡的菜,一起放到了保溫飯盒裡,趕在吃飯前開車去了暢銘。
徐微瀾已經許久沒有來楊琰這裡了,她到了大廳,前臺的小姑娘愣了一下,急忙迎上前去和她打招呼,一個勁兒地寒暄,“楊太太,好久不見。”
徐微瀾聽了心裡有些自責,感覺自己身為楊琰的妻子,卻沒有好好照料他的起居,以至於公司的前臺險些都認不出她來了。
徐微瀾坐電梯到了總裁室的樓層,楊琰在和董事們開會,還沒回來,秘書把她請進屋裡,又打電話把周越叫了過來。
周越進屋看見了徐微瀾,忍不住朝她吐苦水:“嫂子你終於來了,我們這幾天實在太累了,哥逼著我們加班,昨天我都快在公司通宵了!你看看我的黑眼圈!能不能好好說說哥,至少讓我睡個安穩覺?”
周越固然辛苦,但只負責公關這邊,楊琰一個人卻要負責公司上下,公關、營銷、產品、運營,有時還要親自和合作方談判,可想而知,他的辛苦絕不在話下。
徐微瀾有些心疼他,更加自責。自己原先不關心這些,未曾設身處地地從楊琰的立場想問題,甚至覺得他過於冷淡,對自己也不太上心。殊不知他一人管著這樣的企業,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多如牛毛,肩上又擔負著這樣的重擔,而自己卻從未想過幫他分憂過。
徐微瀾微微嘆氣,“楊琰很信任你,你儘可能多幫他分憂吧。”她說著,盛了碗雞湯端給周越。
周越也不客氣,一口喝掉,喝完之後抹了抹嘴,說:“誰說我不給他分憂了,現在他和董事會僵在那裡,我給他提了多少遍建議了,他也不聽。”
“他和董事會又怎麼了?”徐微瀾問。
一提這個,周越忍不住嘆氣:“還不是那些事,董事會要戰略擴張,哥不同意,爺爺介入之後,兩邊好不容易達成一致了,可擴張方向又不統一了。董事會聽了謝箏的,想要進入時尚業,主張收購幾個二線的服裝品牌,哥覺得這個太冒險,說什麼不肯妥協。”周越說著搖頭,“他不妥協也拿不出好的計劃,董事會當然不滿了。”
徐微瀾想到什麼,問周越:“他上週不是出國談判了嗎?沒有解決嗎?”
“哪裡那麼好解決。”周越撇嘴,“本來談得好好的,哥一回國,那邊就變卦了,怕是有人居心不良,鑽了空子。”
“那現在怎麼辦?”徐微瀾問他。
周越眼珠轉了轉,問徐微瀾:“嫂子,你也不想哥這麼累對吧?”
徐微瀾搖頭,她當然不希望楊琰太辛苦。
“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幫幫哥?”
“我幫他?”徐微瀾不解,“我怎麼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