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朵真是滿肚子委屈的氣焰“咻咻咻”直往上竄,頭疼胸口疼本就渾身都不舒服,被氣到猛在那咳嗽了好幾聲。
有句話叫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破口大罵道:“許大少,那你打來這通電話到底有啥屁事?”
“很好,米朵!敢和我這麼說話的t市還真沒幾個。”那頭魔音刺骨得涼,像是寒氣直接要透過話筒鑽過來似的。
米朵忍不住心底一顫,完全沒了主意。憑他的手段還真做得出來,指不定不能讓她順利畢業都有可能。
她這種小市民哪是可以和他這種大人物硬碰硬的。
於是,她很沒骨氣放緩了語調說了出口:“許少,你到底想如何?”
“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我最喜歡明白事理的人了!”那頭囂張跋扈的氣勢絲毫都不知收斂一些。
米朵,只覺得很好笑到底是誰不講理在先。可是眼下她沒得選擇,只能求助於他,即使這人很不靠譜。
“許少,勞煩大駕過來一趟載我回去。您不來也行,醫院有認識的人借我一些零錢我自己回去也成。您看如何?”米朵使出渾身解數把聲音降到最軟弱無力的至低點。
“看你表現不錯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答應了。那麼10分鐘後,醫院大門口過期不候。”那頭剛說完電話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米朵還想說鹽水還有一點沒掛完,但是她很肯定他怎麼會等她。
她總覺得他像是要把她踩在腳底,他貌似內心上就能痛快了。怎麼會有這種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人呢!
也顧不得手上鹽水的事了,一狠心自己拔下了針管。抽過桌上的紙巾稍微按了按,急忙向著醫院大門外奔去。
匆忙之間來到醫院門口,外頭車水馬龍還真不知道哪輛是來接她的。
她也不敢怠慢生怕錯過一輛,那麼她今天可就真慘了。
突然一聲汽車刺耳的鳴笛聲,她知道那位大少爺的車子過來了。
紅色張揚的顏色,還是很符合他囂張專橫的個性。
“上車!”許默哲微開了車窗簡單2字,確是氣勢逼人。
017:變相被延長了打掃時間
米朵無奈上了車子,別無選擇這車只有2個座位,她只能挨著他而坐。
“你要是每次辦事都有這個速度就可以了!”許默哲暗含諷刺的聲線盤旋在車內。
米朵秉承退一步海闊天空,她忍到底任你盡情說吧!
“你的手上是怎麼回事?”許默哲視線猛一停留在她的手背上。
只見她還未顧得上丟的餐巾紙上,一大塊血紅與白色相間,格外觸目。
剛剛拔得太快太猛,針孔一時還沒收好,血比平常流的多了些。
“沒事!”米朵清淺淺一句,隨即一把抓過染了血的紙揉在手心裡。
車裡一時靜默無聲,只剩下音樂與車窗外的喧鬧。
快要抵達目的地時,米朵想了想開了口:“許少,今天醫院看病的錢是多少,我下次帶過去還你。”
“那個你不用還了,就以其他補足吧!”許默哲想都沒想直回了一句。
“其他形式,那是哪種?”米朵呢喃著出聲,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好心。
車子猛一急停了下來,“怎麼你想以什麼形式?”許默哲眸子如同黑曜石般深邃泛著一圈璀璨的光澤,他刀削般的側臉在車玻璃的倒映下格外美輪美奐。
米朵身子慣性向前衝了一下,才安然落坐穩。
被他這種脈脈含情而又極為怪異的神情,緊緊一盯而過只覺得有種羊入虎口的危險。
她不自覺緊摟了摟衣服,一副被壞人欺負後急於尋求保護的可憐兮兮的模樣。
“你該不會以為我會看上你吧?”冒出這句他兀自在那笑了起來,眸中傾瀉出來的犀利之色瞬間想要將人淹沒似的。
“許少,你想多了不是每個人都想攀附上你們這種……貴公子的。”米朵話到嘴邊及時剎住,硬是將花花公子哥改掉了。
“加上我今天搭救你的恩情,時間上延長半個月。”許默哲自顧自的一口氣說完。
那周身散發的氣勢十足,這話出口那已是鐵釘釘的命令了。
“阿?許少!醫藥費我可以還你的,還有今天我可以請你吃飯略表感謝,你看這樣可不可以?”米朵慌神中迅速丟擲其他條件想來互補兌換掉。
她寧可忍痛割愛破些費,也不願再繼續留在這種笑面虎的人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