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綸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肖菀紫心中有無數疑問,還有積累了數天的憤怒。天知道她有多想衝到風華大廈揪住他的衣領衝他吼:“你是不是個男人啊?為了八百年前的事這麼整我!”她沒去不是因為怕了花綸,而是因為她知道去了也沒有用,她從不在沒結果的事上浪費時間精力。
花綸看著她,沒有馬上回答。剛才他沒有耐心再跟傅慈解釋,直接去了交費處把錢交了。回來的時候經過前臺遇見金博父母打聽肖菀紫的病房,就悄悄跟在後面,果然他們進了這間病房。門沒有關緊,他聽到了全部的對話,並且偷偷把對話錄了下來,稍後他會把這個交給記者。
“我來是要和你做交易的,你的情況我都知道了。”看著肖菀紫一臉警惕的神情,覺得有些好笑,他輕輕地向後靠在沙發上,嘴角微微上揚。“替我做三件事,我就幫你出你弟弟的醫藥費。”
聽到這話,肖菀紫一點也不吃驚,因為那本就不是個秘密。只不過,他要和她交易什麼呢?她可是一無所有,除了身體。她不會是要……突然覺得臉好燙。
“你要跟我交易什麼?”肖菀紫問道。
“你的人。”花綸想也沒想就說道。
肖菀紫苦笑,果然是這樣。
“你有妻子嗎?或者女朋友?未婚妻?”有些事她必須先問清楚。
“嗯?”花綸不解她為何有此一問,“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肖菀紫覺得臉上一熱,她可以接受當他的情人,但不能接受當第三者。點頭之前,有些問題必須先問清楚。
“告訴你也無妨,你說的那些,我都沒有。”花綸想了想,自己剛才那句話好像很有歧義,這女人大概想歪了,不過他也懶得解釋,嚇嚇她好了,就當是小小的懲戒好了。
“至少我要知道一下是哪三件事吧?”殘酷的現實已經擺在那裡了,妥協了吧。
看著肖菀紫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花綸笑了:“放心,不會要你去違法亂紀的。第一件事,到我的公司上班,做我的助理。另外兩件事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告訴你。”
肖菀紫心中默默嘆息,自古助理秘書之類的人都會跟總裁經理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曖昧關係。
業報
一天後,花綸又來到了“心家”。這次莫憑闌沒敢讓他就等,自從那天從醫院回來後,他就一步不離地守在店裡,好像他不在這看著店就會長腳跑掉似的。
花綸依然選了最靠近鋼琴的位子,只是那個彈鋼琴的人現在在家修養,孤零零的鋼琴看過去有些落寞。
那天出事的時候正值用餐高峰期,很多人都看見了當時的場景,回去在添油加醋地手口相傳一下,這幾天“心家”的生意差了很多。
莫憑闌這幾天似乎也沒休息好,一臉的憔悴。
“總經理……”對坐了十分鐘了,一句話都沒說,這種氣氛讓莫憑闌壓抑地想跳門口的湖,他忍不住開口了。
“不要急,還差一個人。”花綸來之前打了個電話給容若飛,容若飛說他還要半小時才下課,算算時間,還要再等二十分鐘。
還要等……莫憑闌嚥了口口水,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也許等不到那人來他就先跳湖了。這學校前天剛從湖裡打撈出一具女屍,是學校食堂的員工,估計他這麼一跳,東華又可以上一次頭條了。
風鈴叮咚一響,有客人來了,是容若飛,他臉色看過去也不太好。
“季先生。”容若飛木木訥訥地走到花綸面前,他不敢隨便坐下。
“坐吧。”花綸指了指莫憑闌旁邊的位子,示意他坐,“人到齊了,我們開始吧。”
容若飛僵硬地坐了下來,莫憑闌則握緊了手中的杯子。
花綸看向莫憑闌:“你那天說對於金博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莫憑闌點了點頭,手中的杯子握得更緊了,甚至指節都泛起了白。
花綸冷笑:“可是我查到的情況卻不是這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是你坦白,還是我來揭曉?”
莫憑闌閉上眼睛,搖了搖頭,果然,紙終究包不住火。
花綸很有錢,心家開不開對他來講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對他莫憑闌來講就不一樣了。他讀書少,很早出來混社會,像餐廳服務生這種工作一般人都幹不了太久,而他硬是咬牙堅持了,因為他知道別人留不住都走了,他堅持留下來,那麼最後升職的就是他。
當初他就是看準了“心家”開在校園,多數會是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