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見喻青若不知,更是驚訝“你在什麼河段被衝下來的,居然不知道?”
喻青若苦笑一聲“我家中出了些事,走得迷糊了,也不太記得那是哪兒了。”
秦歌倒沒刨根問底,只道“若是有困難,來找我便是。
洹水在七天前發了大水,聽聞不僅冀州、兗州遭了災,連青州、豫州也不能倖免。
大水發了三天,那水都匯到海里去了,洹河的河床也現了。在冀州,有段河床是宮殿模樣,裡頭吃穿用度樣樣皆全。有膽大好事者,去了洹水源頭,竟發現那裡已不再出水。
五天前,當朝首都,那些貴人們住的宮殿門口,出現了一隻異獸的屍首,它蛇頭龜身,有人說是神獸玄武。”
喻青若點點頭表示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心好累,電腦抽了……總算趕上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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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蟲已去掌五行
秦歌見喻青若不怎麼說話,以為她是累了,也不在意,又道“你先去休息罷?”
喻青若搖搖頭“不了,多謝秦娘招待,我……還有急事需要處理,你我的情誼得改日再敘了。”
秦歌見喻青若已有去意,也不再留,道“喻娘稍待。”說著轉入屏風內,出來時,手上拿著一塊玉玦,她將那塊玉玦遞給喻青若“如今我不再倚仗他人,喻娘有任何需求,可執此到九州的布行去。”
喻青若將玉玦收入袖中“那便多謝秦娘了。不知秦娘近年如何發家?”
“你為我接生後,張芥到東洋販賣絲綢,卻翻了船,葬身魚腹。他還留著一批茶葉,不日將下南洋銷售,但他和他的隨從們已經離世,他在揚州已經沒有可以執掌船隊的人。
那時我聽聞這個訊息,換了男裝,扮作是他自遠方來的摯友,又拿出他贈我的貼身玉佩,以取得那些人的信任,帶了那船隊出海。
後來,我平安歸來,那些茶葉亦賣得不錯,我收了收益的十分之一,獨自離開揚州。因官道太平,又結識了顧娘,所以不曾遭到山匪。後來我用那些錢財做了些小生意,漸漸發家了。
喻娘有急事,我便不多留了,我讓顧娘送你一程。”
喻青若行禮“有勞秦娘。”
那位發現喻青若的老婦人正是秦歌口中的顧娘,她將喻青若送到城門外才開口“冒昧一問,喻娘體內是否有隻蠱蟲?”
喻青若悚然一驚,但還是點點頭。
“釀造想留下它,還是把它取出來?”
喻青若不答,只看她。
顧娘也發現了喻青若的戒備,笑了聲“瞧我,真是糊塗了,都忘了與你說我是誰了。我姓顧,名巧兒,字雲瀾,師從顧思茶,亦隨了恩師的姓。娘子手上這片銀葉,恐怕是恩師為保娘子不受蠱蟲侵蝕,舍了自身化的罷?”
喻青若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但顧巧兒說的確實沒有錯,她猶豫了許久,才道“然。懇請雲瀾為奴指點這取蠱的法子。”
“也罷,娘子修習降頭術的資質倒不出眾,取出來也好。娘子體內的蠱為母蠱,巧兒體內的蠱為子蠱,兩隻蠱為子母蠱,巧兒便能取。取蠱時會有疼痛,望娘子忍耐。”
喻青若點點頭“有勞顧娘。”
顧巧兒取出一把匕首,往掌心一劃,閉上眼,口中唸唸有詞,不一會兒,一隻米黃色的胖蟲子從那個劃口中探出頭來。它打量著周遭的環境,像在評估是否有危險。好一會兒,見沒有異動,才挪著胖滾滾的身子,呆立在顧巧兒掌心。
顧巧兒看向喻青若“喻娘若是準備妥當,那我要引蠱了。”
喻青若點點頭。
顧巧兒舉著匕首,輕刺了一下那胖蠱蟲的背部,一滴綠色的液體順著匕首滴在顧巧兒的掌心。
就在這時,喻青若覺得渾身似要燒起來一般,十個指尖的傷口更是疼痛難忍。
“喻娘,將雙手伸出來。”
喻青若依言,她用牙齒緊緊咬著下唇,希望這異樣快些過去。
顧巧兒再次念動咒語,這次,她的眼睛緊緊盯著喻青若舉平的雙手。
很快,一個蟲頭從喻青若指尖伸了出來,它沒有顧巧兒體內那隻的謹慎,一下子蹦到了顧巧兒的掌心。
喻青若身上的不適感一下子消失可,她盯著顧巧兒的掌心,有些好奇一會會發生什麼。
原在喻青若體內的母蠱只有一個腦袋和幾乎看不見的一丁點身子,它張大嘴巴,露出一口利齒,朝那隻呆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