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就如這冬日裡的陽光,淡淡的,不熱烈。
賴小天無意間轉頭看去,金色的陽光打在他精緻的側臉,光線不明,柔和曖昧。這樣的一個人,神秘,溫潤,謙謙君子,如玉光華。從遇見開始,他就對自己很好,她沒有去找原因,覺得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不過就是投緣,圖個心歡喜,不管對方是誰,只有歡喜就行。可現在,她很想知道,那樣一個用溫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人,為何對自己靠近。
她不由得脫口而出,“南風,你為何對我很親近?”
南風轉過頭來,逆著光線,單薄清冽的容顏慢慢靠近,認真的看著她,聲音溫柔纏/綿,“因為……”眼似無辜的眨了眨,“因為看見你就很想親近。”
有些受不了他如此真切熱烈的樣子,賴小天歪頭大步往前走,狀似生氣道:“這算哪門子回答?”這好像是很是回答,卻又並沒有明確的答案。
就好像,只因為,你是你。
不可說,不可言,不可比。
只因為,是你。
我便又如此異於常人的反應。
兩人再次無言地走在山間小道,默默地向著雪國的國都飛雪城前進。
當賴小天向著飛雪城去的時候,唐淺和塵光終於和陳淵取得聯絡,得知賴小天在藥梅谷,經過一番折騰後,兩人便風風火火往藥梅谷趕。
命運的齒輪就如此交錯而過,走向它早已既定的軌跡。
風、天二人行了半月。從晨曦的霧靄走進黃昏的燈火,隨深夜的星光流落日出的黎明。
離飛雪城越來越近,高山流水漸次退去,山巒矮了下來,流水變得平緩,而涼爽的清風也不知不覺刺骨起來,呼嘯而過,幹而冷。
已進入冬季,一眼望去,金黃滿天,火紅似海。賴小天一直是在山峰的縫隙間長大,除了在蕪城邊外的那一次,沒有見過這樣,寬廣與秀麗結合在一起,賞心悅目,讓人不覺長舒胸意,感慨天地的廣闊。相比與雲隱的山峰,這裡多了坦蕩;相比與蕪城的粗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