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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小天被一盆冷水潑醒後,發現自己手腳被綁。小侯爺俯視自己,一臉得逞的奸笑。她身體下意識向後縮了縮,故作鎮定地看著他,道:“你要幹嘛?我管你什麼侯爺,我警告你,最好趕快把本姑娘放了。”邊說邊打量房間,這一桌一椅無不透露出精緻奢華,莫非他真是侯爺啊。
小侯爺冷笑著蹲下身,身體微微前傾,一張俊臉乖張戾氣,“老子才不會放了你,不出一口氣,老子不甘心。”
看著那張繼續靠近的臉,賴小天終於驚恐道:“臭侯爺,你敢動我一下,日後我一定血洗你侯爺府。”
秦燼桃那張無所謂的臉靠得越來越近,嚇得她趕緊把眼閉緊,屏住呼吸,想來個眼不見就不存在,忍不住大聲道:“我會讓你全身潰爛而死,再把你丟去喂野狗……”突然臉上一涼,驚得她倏地睜開眼。
秦燼桃早已退了回去,嫌惡的表情。端起桌上早已準備好的硯臺,一手拿著那支罪魁禍首的紫毫毛筆,看見她一臉震驚,鄙夷道:“醜八怪,你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對你做你以為的事而覺得遺憾啊?”
“鬼才覺得……”
他撇嘴打斷她的話,“不用狡辯了,你那點心思老子還不清楚。瞪什麼瞪,眼睛大了不起啊,眼睛大一樣是醜八怪。哎,老子今天勉為其難的來為你修整修整。”
沾滿墨汁,在她臉上進行鬼畫符,左邊一隻烏龜,右邊一隻□□,上面一個點,下面一個圈。手不停地動,臉上盪漾著的笑意也越來越大,好不歡快。
賴小天咬著牙一言不發地任由他在自己臉上亂畫,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她可不是任人魚肉的主。哼哼。
心念所至,一隻小蜜蜂飛來,於是使了個眼色與它,再把意念傳給它。小黃衣就這樣飛了出去,帶來一隻黃蜂。
秦燼桃正畫得不亦樂乎,耳邊‘嗡嗡’一響,臉上傳來鑽心的痛,於是‘啊’的叫了聲。相應‘砰’的一聲,門被大力蹬開,一個白衣中年和尚還未踏足房門,雄渾的聲音就響起,“桃子啊,聽說你光天化日之下擄來一位姑娘,真是把為師的臉都丟盡了,被你老爹知道,我們會死得很慘的。在哪裡?我看看長得怎麼樣……”
一陣痛快的笑聲響起,賴小天看見秦燼桃臉上迅速腫起的紅包和聽見‘桃子’二字,笑得在地上打滾,邊笑邊口齒不清道:“桃子,哈哈哈,桃子……我還梨子了,我發誓我再也不吃桃子……”
秦燼桃背對著門邊,一手端墨,一手拿著毛筆,鄙夷的看了一眼在地上打滾毫無形象的某人,扯了一下嘴表示臉部的不適,轉身不滿地看著自己的師父陳淵。
陳淵顯然被地上滾來滾去的賴小天嚇呆了,看著手拿毛筆的徒弟,臉上還有個紅包,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在與這位姑娘描眉畫情還親親。”
秦燼桃站起來把毛筆放好,吃痛的捂著臉,“老子才不稀罕醜八怪,剛才被只臭黃蜂蟄到了。”
賴小天也終於停住了笑聲,坐在地上嘆氣,“我還說堂堂小侯爺怎麼這麼一副德性,原來有其師,必有其徒啊,莫怪莫怪。”
陳淵走近打量著臉上被畫得一團黑黑的賴小天,半響點頭道:“是挺醜的。”
賴小天盯著面前毫無出家人之形象的和尚,總覺得那眉眼有幾分熟悉,但又從沒有見過,一時想不起來像誰。
聽他這樣一說,唉聲道:“拜某人所賜,當街調戲良家婦女被有眼不識泰山的小女子教訓了一頓,就暗中使詐把我擄來,弄成這副樣子。勞煩您讓您英明俊朗的寶貝徒弟把我這不堪入眼的醜八怪放了。”
陳淵再細細看著那雙沒有被汙染的眼,恰如一彎秋水,明亮清透得沒有絲毫雜質,哀樂分明,讓他無端的想起某個故人。心下頓起好感與愛憐之心,他站在前面,做出個僧人模樣,雙手合十低頭道:“小姑娘此言差矣,你明辨是非不畏強權俠女風範。不屑徒弟罪過,我一定讓桃子好好給你賠罪。”
賴小天想站起身來,無賴手腳被綁,氣呼呼道:“您也別裝了,賠罪就免了,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以後還是別來禍害我,見面了最好當做不認識。”
陳淵滿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瞥見她衣衫上沾有一些糖屑,便作勢要去解繩子,還愈加表示自己的真誠道:“這樣吧,我叫桃子請你去醉仙樓好好吃一頓,那裡珍珠原味雞,蓮香芙蓉蛋,蘭花豆腐乳,青葉八爪蟹,梅蕊冷香糕……”
說得她雙眼冒星星,被晾在一邊的輕薄侯很不滿地看著行為異常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