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大聲說道:“我願意到爸爸的公司上班,我願意娶宋佳!”
鍾海與夫人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
鍾夫人頓時眉開眼笑。因為這兩件事,他們父子差點反目成仇,她這個中間人不知道多難做。現在兒子終於想通了,她能不欣慰嗎?
鍾海用審視的目光望著鍾良,知子莫過父,這不孝子突然改變主意,肯定事出有因。他緩緩開口:“說說你的條件。”
梁以彤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她意識到自己還沒死,臉上隱隱傳來絲絲疼痛,她顫著手去摸自己的臉,本以為會摸到坑坑窪窪,指腹觸控到的是類似紗布的柔軟物。
“你醒了。”
這聲音她好像聽過。梁以彤側頭,說話的人她見過,是幸子的藍顏知己。她吃力地撐起身子坐起來。
“餓了吧,吃點東西吧。”鍾良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
梁以彤這才注意到鍾良手上端著一碗粥。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問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鍾良眸色一暗,眉頭緊鎖:“我希望能為她積點陰德。”
“人在做,天在看。就算我不找她算賬,這輩子我註定成為她的夢魘。”梁以彤嘴角微微往上揚。
鍾良聽她這麼一說,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臉色有點慍色:“我知道她對不住你,但是我不想聽到你說些詛咒她的話。”
梁以彤嘴角泛起一道鄙夷的笑意,譏諷道:“怎麼,她的命就是貴命,我的命就是賤命?你那麼怕她受傷害,為什麼還要救我?”
“你這樣子根本不能回到大眾去,她毀你一張臉,我可以替她還你一張更好的臉,條件是你不能找她復仇,否則,我只能對不住你了。”鍾良話中的威脅很明顯。他也不想殘忍這樣對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但他必須保證幸蘊淇身邊不會有潛在的危險。
梁以彤伸手去摸一下自己顴骨處的紗布,手指抖得更厲害了,她固執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鍾良以為她口中的他指的是尹錦源,幸蘊淇為了他竟泯滅良知去害人,可想而知她愛那個男人愛的多瘋狂。他打擊她道:“你太高估男人的愛了。我覺得自己夠愛幸子的了,如果讓我整天面對一個相貌醜陋的她,我自問做不到愛她十年如一日。”
梁以彤臉色白如紙,女人是可以面對一個毀容的男人十年如一日,但是男人是一種善變的生物,她不敢保證大哥看到現在的自己,還依然愛自己,或許第一年會愛,或許第二年會愛,可是許多年以後呢……不,她絕不能讓大哥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她不是怕他拋棄自己,而是怕他自責怕他傷心!
“你臉上的傷那麼深,根本康復不了,只能整容。如果你答應我不找她復仇,我可以送你出國整容,讓你以另一個新的身份在這城市生活,我希望你忘掉仇恨重新生活,畢竟活著比什麼都重要,活著就有希望。”鍾良循循善誘。其實他也是在保護她,如果她懷著幸蘊淇不能為人知的秘密回到那個圈子,以幸蘊淇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她。他這樣做,也是為了避免昔日兩個好姐妹鬥個你死我活。
梁以彤沉默了。
“先吃點東西吧。明天一早,我就陪同你出國。”鍾良拿調羹舀起一勺粥,伸到梁以彤嘴前。
梁以彤沒有矯情到要別人喂,她伸出右手,想自己端碗,但是連伸直手的力氣都沒有。
“你身體太虛弱了。還是我來吧。”鍾良的心隱隱作痛,好好的一個花季姑娘,就這樣被幸子毀掉了。
梁以彤沒有吭聲,張開嘴巴。他說得對,活著才有希望。活著才能再見到爸媽和大哥。
鍾良不知道梁以彤被餓了多少天,他很少看到食量這麼大的女孩子。梁以彤一口氣把一鍋粥給吃完了。
梁以彤打了個飽嗝,吃了那麼多,終於有點力氣了。她緩緩開口:“麻煩你給我說說那邊現在的情況。”
“幸子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讓杜曉娜成了代罪羔羊。其實杜曉娜也是罪有應得,如果她不把你劫持回家,就不會發生後面的悲慘事情了。”鍾良嘆了一口氣。
“我哥怎樣了?”梁以彤按捺住加速的心跳,儘量讓自己的聲線顯得平靜些。
“就是你哥在狗屋裡發現你留下的血,才把杜曉娜捉拿歸案的。你哥像瘋了一樣,差點當場把杜曉娜掐死。你想想,有這樣愛你的家人,你忍心把你受到傷害的一面展現在他們面前嗎,那他們會因為保護不了你而自責一輩子。你換了容貌後,還可以看到他們,甚至還可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