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她應該沒事。只要知道梁以彤是安全的,他就走,沒有換衣服的必要。
“衣服是新的,怎麼不合適?是尺寸不合適嗎?”梁宸灝的目光落在尹錦源的某一處,幾秒後,他似笑非笑,點點頭表示認可,“尺寸是有點不對,你的明顯偏小——”
尹錦源虎軀一震,嘴角輕微抽動著。他的臉一下子紅至耳根,他惱怒地剜了梁宸灝一眼,從他手中奪過衣服,向衛生間走去。
尹錦源出來時,梁宸灝正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喝啤酒。他走過去,坐在梁宸灝對面,他難得主動拿過一拼啤酒,開啟喝了幾口。
“尹老弟,你這是反客為主嗎?”梁宸灝拿眼角斜視著對面的男人。
尹錦源淡淡道:“擺在桌上,不就是讓人喝的嗎?”
厚臉皮,梁宸灝暗暗鄙視尹錦源一句。他喝了一口啤酒後,言歸正傳:“以彤昨天上午就失蹤了。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訊息。”
霎時間,尹錦源全身緊張得就像一塊石頭,心像灌滿了鉛水直往下沉。
“你今天做逃太郎,是不是有人和你說起小彤?”梁宸灝表情嚴肅,尹家那個老不死的明明平常是吃素的,可他做起事來,一點都不像吃素的。他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把訂婚宴上發生的情況封鎖的密密實實,梁宸灝費了一番心思才打聽到尹錦源從訂婚儀式毫無預兆就跑了。
尹錦源點點頭,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梁宸灝,並從錢包把那封信拿出來,遞給梁宸灝。
梁宸灝瀏覽一下那封信,說道:“這不是小彤的筆跡,只是模仿得像而已。再者,小彤不會寫出那麼肉麻的句子。”
“那你說以彤是不是杜曉娜捉走的?”尹錦源覺得事情開始複雜起來,他現在都糊塗了,杜曉娜到底是故意拿梁以彤做誘餌引走自己從而報復幸運淇,還是梁以彤真的就在她手上。
“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小彤是杜曉娜劫走的。但毫無疑問,她的嫌疑最大。”梁宸灝以手扶額,眉宇間的憔悴與擔憂一覽無遺。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快點想想辦法!拖下去,以彤怕會有危險。”尹錦源也一臉擔憂。
梁宸灝白了尹錦源一眼,沒好氣道:“如果我想到了辦法,我還會坐在這裡嗎?走吧,陪我去醫院拿一份重要的鑑定書。”
尹錦源點點頭,他向來不是問題多的人。他知道,只有與梁宸灝並肩作戰,才能早點找到梁以彤。
幸蘊淇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撲在床上痛哭,到實在哭不出來了,她又站起來,她把那件訂婚穿的禮裙用剪刀剪成碎片,把頭上那個價值連城的皇冠扔到地用腳踩到扭曲才作罷。做完這些東西后,她從一個空化妝瓶裡拿出那份親子鑑定書,她緊緊把它握在手裡。她本來也想盡點孝心,打算在幸運才有生之年都不會揭開那個秘密。但現在她被逼得沒辦法了,怪就怪幸運才自己遇人不淑,認識一個掃把星,然後生了兩個小掃把星!
“咚咚咚——”
幸蘊淇沒有做聲,而是緩緩走至門後面。
“幸子,下來吃飯啦!”杜曉娜把耳朵貼上門,想聽一下里面有沒有動靜。怕幸蘊淇告訴幸運才那事,所以她把心中編好的故事一咕嚕念給尹老爺聽後,就馬不停蹄趕回家了。天助她也,幸運才的秘書打個電話來,幸運才就去公司了。幸運才臨走時千叮囑萬叮囑杜曉娜,一定要看好幸蘊淇,不要讓她做傻事。杜曉娜當時表面上是答應得信誓旦旦,可是她內心卻巴不得幸蘊淇想不開,那樣就能一了百了。
門猝不及防就開了,杜曉娜往前撲,撞到幸蘊淇身上。她站定後,看到幸蘊淇臭著一張臉,她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
幸蘊淇冷笑一聲:“你是巴不得聽到我房間沒聲音吧!”
“幸子,我知道你恨我,但今天我也是被逼無奈才那樣做的。”杜曉娜一副皺眉蹙額的糾結樣。
“是閻羅王逼你了?你放心,我很快會讓你去見他!”幸蘊淇得意地揚了揚自己手中的紙張。
“是梁以彤逼我的,她說不甘心輸給你,她還說尹醫生愛的是她!她以死要挾我,要我去給尹醫生帶話……”杜曉娜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道。
幸蘊淇信以為真,她自己手上有杜曉娜的把柄,她不可能與自己作對,否則她是自取滅亡!梁以彤,你這個踐人!也不照照鏡子,你拿什麼和我搶錦源!我得不到的東西,就算毀了也不會讓你得到!幸蘊含的眼睛裡閃射著兇光,臉上浮出惡毒的獰笑;那一頭海藻般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