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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阿姨,我對吃向來不怎麼挑,隨便什麼都可以的。”

“那怎麼行,你看看你,這臉小的肉都生不住,得多吃點,養的白白胖胖才好。”

這樣才能給我生兒胖孫子玩……唐秋玲心中默默道。

張鋮豪在一旁沉默地聽著自己父母和身旁人的對話,從頭到尾都沒有插一句。接過徐媽遞過來的碗筷,親自給她放好,又讓下人去廚房拿了壺熱水,替她倒了一杯。

張家這對夫妻素來對紅酒偏愛有加,連著張鋮豪而從小耳濡目染,對紅酒很是喜歡。今晚這樣的家庭聚會,自然少不了紅酒。

“爸、媽,夏夏胃不大好,紅酒就不喝了。”

面對兩個長輩,蘇淺夏心裡是不願意拂了他們的興致的,將高腳杯遞給一旁在倒酒的僕人,搖頭道:“沒事,給我倒一杯吧。”

張鋮豪眉頭一皺,一把奪過僕人手裡的高腳杯,回眸瞪了蘇淺夏一眼。

蘇淺夏迎上那雙鋒利幽深的黑眸,只是一眼,就軟了下來。

不是犟不過他,只是看著他眼裡那股強勢和不容妥協,下意識選擇了順從。

那一刻,蘇淺夏連自己都被身體這樣的反應嚇了一跳。她不是一個太容易妥協的人,這杯酒既然決定要喝,那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小題大做的理由而言罷。可是就在方才,目光對到那雙黑眸,她卻條件反射地妥協了。

這其中,有示弱,有服從,有信任。

這個世界上,再強勢有能力的女人,也總會遇到一個心甘情願依附和順從的男人。

如果說男人的愛情始於是欣賞和認同,那麼這種下意識的示弱、服從和信任,便是一個女人動情了的寫照。

☆、032 終將逝去的曾經

一頓簡單的家庭晚餐,蘇淺夏卻吃得五味陳雜。

二十四年來,這是頭一次,她坐在一張有家庭氛圍的桌子上吃飯。

吃著唐秋玲親自下廚給她做的菜,喝著張鋮豪給她倒得溫開水,聽著張正民細數巴西的趣事,蘇淺夏心頭暖暖的,還有一股陌生的情愫在胸口湧動著。

蘇淺夏知道,那便是家的溫暖。

這種溫馨妥帖的感覺,是愛情和友誼永遠無法填補的,也是她的父親,無論再努力也無法給予她的。

而她,似乎很喜歡這種缺失了二十四年的感覺。

“張鋮豪,無論如何,今晚謝謝你。”

回去的車上,蘇淺夏倚在車座上,目光軟軟落在車窗外,悠遠漫長。

“喜歡就多去看看,難得他們都挺喜歡你的。”

蘇淺夏緩緩回眸,唇角輕挑,眼中有幾絲淡淡的笑意和質問。

張鋮豪自知她是在責問自己這先斬後奏的言行,也不解釋,只是理所當然地看了她一眼,眼底盡是坦然。

“喂,哪有你這樣的!”蘇淺夏皺眉瞪他,被他這副樣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夏夏,”張鋮豪突然騰出一隻手,覆在蘇淺夏放在腿上的小手,微微用力,將其牢牢捏在掌心。柔軟細膩的觸感,湧入血液,攪得渾身都溫軟下來,讓人不由自主的放鬆和安然,“我是認真的。”

簡單的一句話,張鋮豪卻說得格外認真,他沒有轉頭看她,只是定定望著前方的路,一手緊緊握著她,一手穩穩掌著手中的方向盤,引領著前端的方向。

蘇淺夏細密的睫毛輕輕一顫,復又迅速回頭,朝車窗外望去。

包包中的手機突然震動了,打破了滿車的安靜。蘇淺夏拿出一看,是顧雅靜。

“喂,雅靜。”

“淺夏,你在哪裡,阿柯出事了!”

“怎麼了?”蘇淺夏皺眉,心頭一沉。

“阿柯和人打架了,你先過來一趟吧。第四人民醫院急症室,到了給我電話啊!”

顧雅靜說完,已經匆忙掛了電話,蘇淺夏不由想起前天江凌柯那痛苦又絕望的眼神,心頭頓時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

“你先回去吧,我要去醫院,阿柯出事了。”蘇淺夏語氣中有些慌亂,眼中也有些焦灼。

張鋮豪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復又沉聲道:“我送你去,哪家醫院?”

蘇淺夏到達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了。下了車,也無暇顧及張鋮豪,匆忙朝急診室跑去。

顧雅靜看到她,連忙迎上去,眉宇間還殘留著幾分憂心。

“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我也是才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