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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嗎?”蘇淺夏目光一顫,閃過一絲依賴。
張鋮豪長吁一口氣,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事情鬧這麼大,外頭總還要有人處理。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醒來就能看到我了,恩?”
蘇淺夏目光自他臉上收回,微微垂眸,點頭。
張鋮豪回頭和徐晏簡單說了幾句,又在蘇淺夏臉頰上輕輕碰了下,快步離開。
“小姐,我先帶您上樓吧。”徐晏朗聲道,經歷了這樣混亂的場面,他卻依然淡定安然,顯然是見過世面的人了。
蘇淺夏一邊往樓上走,一邊開口道:“這樣的事情,以前也經常發生嗎?”
徐晏道:“梁先生賺了多少錢,就得罪過多少人。這些年還算是好的,以往很長時間,我連睡覺手裡都是摸著槍的。”
“你們公然配槍出現在Z國,政府難道不管你們嗎?”蘇淺夏疑惑道。
到了二樓,徐晏替她開啟房門,依然是蘇淺夏上回被弄昏的房間。
“小姐應該還記得二零零八年的金融危機吧。當時全球股市金融業都受到的重創,Z國卻獨善其身,小姐知道為什麼嗎?”
“Z國資本市場沒有對外開放,自然遭受的影響要小很多。”蘇淺夏不以為然道。
梁博寅搖頭,“Z國這些年一直是西方國家的眼中釘,即便Z國不對外開放資本市場,不代表不會有國際勢力入侵。梁先生能在Z國股市潛伏多年,更別說其他政府勢力。”
蘇淺夏心中一頓,看著徐晏,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Z國之所以能夠安然度過那次金融危機,還是借了梁先生的金手指。梁先生在十年前就開始入駐Z國股市,到零八年的時候,勢力足以撼動整個Z國金融界,當時Z國政府和梁先生做了一筆交易,先生幫其穩住Z國金融市場,而Z國政府,要在兩年內清理掉顧家所有勢力。”
“為什麼?”
“小姐,您知道當年您的父親為什麼會突然離開你嗎?”徐晏突然開口道,“因為他知道,他快要死了。”
“你說什麼!”
徐晏不理蘇淺夏詫異的模樣,自口袋中拿出一串鑰匙,開啟了窗戶旁那個鎖住的抽屜,從中取出一張照片,遞給了蘇淺夏。蘇淺夏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照片。
這是一張有些年歲的照片,邊緣已經有些殘破。照片裡,似乎是一間餐廳,看裝修,應該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照片裡是一對相對而坐的年輕男女,從拍照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的半張臉,還有女人的後腦勺。照片中的男人正笑著對對面的女人說著些什麼,目光柔和,想來應該是情侶的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蘇淺夏看著那男人的臉,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但具體又說不出再哪裡。
“這是誰?”蘇淺夏皺眉問道。
徐晏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目光犀利,“你不認識照片裡的人嗎?”
經徐晏這樣一說,蘇淺夏又再度看起這張照片。細細看著男人的臉,突然,蘇淺夏的臉瞬間慘白一片。身體瞬間的麻痺讓她腿一軟,險些坐倒在地上。顫抖著雙手,蘇淺夏視線緊緊落在那男人的臉上,臉上盡是難以置信。
蘇淺夏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眼神依然停留在震撼中。
第一眼看,她確實沒有認出來。但是稍微仔細點,就很容易發現,這個男人的臉,像極了一個人——她自己。
她不認識這個男人的臉,卻認得那雙眼睛。
溫柔繾綣,情深似海。
那是她父親的眼睛。
一起生活了十七年,這雙眼睛,她絕對不會認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父親的眼睛,會鑲嵌在一張陌生的臉孔上,而那張臉孔,偏偏和自己的臉是那般的相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淺夏完全失去了平日裡的淡定,失魂落魄地看著眼前的老人,話語中帶著明顯地顫抖。
☆、111 你的父親已經死了
“凡少爺自小喜歡旅行,二十八年前,他和梁先生大吵一架,隨即便獨自離開。剛開始我們都沒在意,因為以往也常常發生這種事情,一般少爺在外面散散心就回來了。可是這一次,他卻再也沒有回來。梁先生一直沒有停止過尋找,直到在兩千年初,才在Z國發現了蛛絲馬跡。後來深入調查後,得知了凡少爺秘密和顧家長女顧饒雪登記結婚的資訊,一路順著下去,費了很多周折,我們才查到,顧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