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髮。
心突然猛烈一震,電梯門已經悄然合上。江凌柯轉頭,詢問地望著身旁的顧雅靜。
☆、003 幫我一個忙吧
凌晨十二點,H市某高檔別墅區內。
一輛紅色法拉利安靜停在一幢別墅前。一片漆黑的車內,江凌柯和顧雅靜沉默坐著。
十分鐘前,江凌柯開車將顧雅靜送到家門口。顧雅靜欲推門下車,卻被江凌柯率先將門反鎖。
於是,兩人便這麼安靜地坐著,顧雅靜也不鬧,江凌柯也不問。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難以呼吸的壓抑,兩人各懷心思,望著車窗外的路燈發呆。
“你一直和她有聯絡是不是?”
許久,江凌柯才淡淡開口。長時間不說話,讓他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沙啞,透著濃郁的苦澀和抑鬱。
顧雅靜咬咬唇,目光變幻莫測,沉默應對。
江凌柯輕笑,聲音聽著有幾分恍惚,“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為什麼為什麼!”
江凌柯突然暴躁地大吼起來,朝著方向盤一頓猛敲。
顧雅靜依然紋絲不動地坐著,對江凌柯暴戾的舉動和歇斯底里地質問無動於衷。
“阿柯,你冷靜一點。”顧雅靜伸手扶上他的手臂,眼底盡是無奈。
江凌柯一把甩開她的手,雙目泛紅,情緒依舊非常激動,“我怎麼冷靜?你們一個個都騙我,為什麼不讓我見到她,為什麼!”
顧雅靜按著不斷跳動的太陽穴,長吁了口氣,平靜道:“她回國的事情,只有我知道,阿風確實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江凌柯緊追不捨地逼問,語氣冷厲,“你明明知道我在找她,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她在哪裡?”
“江凌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私?你以為你很痛苦嗎?你知道她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要走?有沒有想過她可能比你更痛苦!”
顧雅靜突然爆發了,對著暴怒中的江凌柯一頓怒吼。
江凌柯眼中的怒氣冷卻了幾分,情緒卻依舊很激動,身體還在微微顫動。
“你要是真的為她好,就離她遠一點,不要和任何人說起看到過她。”
“不可能。”江凌柯馬上道,語氣堅定,沒有一絲周旋的餘地,“有本事就一輩子別讓我知道她在哪裡,現在我既然知道了,那就不可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告訴我,她現在住哪裡,我要去找她。”
顧雅靜無奈地搖頭,“阿柯,我們就要訂婚了。”
江凌柯轉頭看她,昏暗的路燈微微照亮彼此的臉龐,雖看不清表情,卻能看到微微閃爍著的眼眸。
江凌柯望著那雙無奈又悲哀的漂亮眼睛,突然冷笑道:“顧雅靜,你這個膽小鬼。”
第二天上午,蘇淺夏提著洗乾淨的衣服來到臨港大廈。抬頭望了眼消失在雲端的大樓,心中莫名地沉重。
昨晚凌晨,顧雅靜打電話給她。
江凌柯已經知道她回來了,還硬著頭皮要找到她。
H市就這麼大點地方,他們幾個人,總會有相遇的一天。蘇淺夏不怕見到他,卻怕直面他那顆執著的心。
有時候,拒絕一個人的愛,要比愛上一個人還要難。
心事重重地來到二十三層,蘇淺夏拿著手裡的小紙條,將幾件衣服依次送到相應的客房。
晚上來收衣服的時候,這層的經理會將要洗的衣服提前收攏,但是早上送衣服,就要自己一間間敲門了。
看到最後一個房間號的時候,蘇淺夏不由一愣。
這裡是二十三層,所有的房間號碼都是23開頭的,可紙條上寫的房間號,竟然是一個9。
如此特殊的房間號,裡頭住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蘇淺夏斂了心緒,鄭重按響了門鈴。
大約過了半分鐘,門口才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蘇淺夏盯著那金色的門把手,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然有些緊張。還沒來得及多想,門已經被開啟。
紅木門緩緩開啟,蘇淺夏半垂著眼眸,一雙黑色皮鞋率先映入眼簾。目光一路向上,視線從他的黑西褲和黑襯衫,移至輪廓深冷的臉。
原本還因緊張而跳動不安的心,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面前的男人,身形頎長,健碩的身軀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霸氣,那是久居高位的人磨練出來的一種氣質。他的五官深刻,輪廓分明,修長的眉如挺俊的峰梁,從眼端一直延伸如額角,他深邃的黑眸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