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之音咬著下唇,屏息等待他說出要吃她,並在心理快速思忖,待會兒他說出來後她是要佯裝生氣再半推半就,還是乾脆大方地把房租付了,可是這樣會不會不夠矜持。就在她反覆猶豫間,頭上忽然傳來低沉的聲音。
“吃你燒的飯。”他說。
白之音一怔,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你說什麼?”
因為落差太大,她眼底有藏不住的失望和震驚,讓沈牧梵的聲音裡添了一絲興味,“讓你做飯抵房租,你不滿意?”
不滿意,當然不滿意。白之音在心裡咬碎了牙,嘴上卻逞強,“怎麼會,不過我怕你覺得我燒得不好吃。”
“我不挑食。”沈牧梵淡笑。
白之音斂起失望的情緒,勉強扯出一抹笑,“你什麼時候有空,還有想吃什麼,我好去準備。”
“你不會一頓就想把我打發了吧?”
“你還想吃很多頓?”她話一說出口就想咬掉舌頭。白痴啊,他能頓頓來吃不是更好,兩人見面機會多了,色…誘什麼都方便得多。
慶幸的是,沈牧梵比她上道得多,給出的答案正中下懷。
“做到你搬走吧。”他勾起嘴角,不疾不徐地說,“我就住在隔壁,以後我會每天過來吃飯。”
隔壁?原來他們住得那麼近,那她以後不是可以偶爾斷斷保險絲、壞壞電燈泡、或者在浴室跌上一跤……呵呵,看來她的美人計成功率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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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為了穩住老頭子,白之音搬去公寓的當天就回公司跟白飛揚吵了一架,要挾他必須把小天從療養院接回來,否則她就不來公司上班。老頭子自然不會答應,所以她負氣收拾衣服離開了白家。
派人查到她在酒店落腳後,老頭子胸有成竹的一笑,“放心,她沒多少錢,住不了幾天。不過是做做樣子想讓我把小白痴接回來,要不了多久就會乖乖滾回來。”
安排好一切,白之音便住進公寓,並依照約定給沈牧梵當起了廚娘。雖然她不太信什麼抓住男人的胃就能抓住男人的心,不過為了讓他按時回家吃飯,一連七天,她還是換著花樣給他做晚餐。本以為瓜田李下總能發生點什麼,可沈牧梵每次來卻是真的只為了吃飯。
為了製造親密機會,白之音故意上演了不小心切到手指、被油濺到手背,打破碗等一系列劇目,甚至連最爛血的摔倒在他懷裡都做了,怎奈他依舊坐懷不亂,只是要笑不笑地看著她,溫柔囑咐,“小心一點。”
然而,說他完全不動於衷吧,也盡然。他們雖沒進展到關鍵一步,但這一週,沈牧梵在享受美食的同時可沒少品嚐她,不是把她受傷的手指含進嘴裡,就是以她嘴角有飯粒為由趁機把她吻得暈頭轉向,搞到最後,她都迷惑了,這到底是誰吊誰胃口?
在第N次被佔完便宜又沒能留住他後,白之音終於忍不住向大師求教。
聽完她的陳述,尹妍熙給出果斷結論,“我覺得他對你肯定有意思,現在不動你,可能是想慢慢培養感情。”
“這個我也猜到了。”白之音語帶惆悵,“可我現在沒時間跟他慢慢來。”她這邊拖得越久,小天那邊可能遭的罪越大,所以她只想趕緊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就可以提要求。可是煮飯這事兒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她就怕越急越亂,到時候沒拐到他,反而壞了計劃,讓之前的努力功虧一簣。
尹妍熙知道她的擔心,隆起眉頭想了想,“要不再來點猛料的?”
“什麼猛料?”白之音問。
“你可以先……然後……如果……就……”
電話那頭的尹妍熙一步步指導,而這邊的白之音一張臉已越來越紅。握著發燙的耳朵,她很難為情地問,“這樣能行嗎?”
“十拿九穩。”尹妍熙拍胸脯保證,“就看你敢不敢。”
“為了小天,我什麼都敢。”白之音鄭重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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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的晚上,白之音照舊和沈牧梵一起吃晚飯。洗完碗,她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哦了聲,“對了,你進去看看熱水器,下午我洗頭時,剛開啟就跳了閘。我問過物業,他們說跟線路無關,可能是熱水器有問題。”
“那我去看看。”沈牧梵從矮櫃裡拿出工具,捲起袖子走進浴室,一開熱水器,果然啪地一聲,家裡全黑了。
“喏,我下午也這樣。”白之音拿出備用電筒給他照著,讓他測試電路,左右檢視一番後,他皺起眉,“有點漏電。”
“漏電?”白之音驚訝地叫道,“那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