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凌燁先是一愣,隨即轉身就走。 不,是用跑的。 他堂堂厲凌燁第一次不顧形象的奔跑在醫院的走廊裡。 “厲凌燁,你去哪?凌美呢?”季逸臣不明所以的追了出來。 “我剛上電梯的時候,好象是凌美下了電梯。”匆匆說完這一句,厲凌燁腳步更快。 季逸臣這才反應過來,厲凌燁並沒有帶走凌美,而可能是凌美自己離開了病房。 他去洗手間的功夫,凌美就離開了,這個時間點難道只是巧合? 來不及細想,季逸臣隨著厲凌燁追到了電梯間。 然,上下兩部電梯此時距離十樓都很遙遠的感覺。 他乾脆也不等電梯了,轉身就往樓梯間跑去。 那裡,雖然是發生今晚意外的罪魁禍首,可讓他等電梯等幾分鐘再追出去,他真怕再發生之前發生的意外。 那種意外,倘若再發生一次,他只怕凌美根本承受不了。 那種普通人可以承受的凌美不行。 她曾經心裡上的傷害,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可能與今晚發生的那樣的事情相類似。 從十樓到一樓,雖然是下行,但平時走路也要幾分鐘的。 可這一次,季逸臣只用了一分多鐘就衝了出去。 夜色深深的醫院裡,哪怕是路燈下也是一片昏暗。 淡弱的光線打在周遭,季逸臣一邊尋找著凌美一邊叫起季逸風去查監控。 可憐的季逸風,才衝過涼才睡著就被他一通電話給轟了起來,再一次的開始查監控。 三分鐘後,季逸臣和厲凌燁全都上了各自的車,往醫院外面駛去。 凌美離開醫院了。 確切的說,她出了電梯就直接離開了醫院。 在醫院的大門口還打了一輛計程車。 於是,季逸臣和厲凌燁全都追向了那輛計程車。 一輛邁巴赫,一輛蘭博基尼,在這靜夜裡呼嘯著往計程車的方向而去。 計程車已經有了定位,可那個方向一直讓兩個男人直皺眉,那是T市郊區的方向。 這樣的夜,季逸臣和厲凌燁全都不相信凌美打了計程車要求去郊區。 凌美在T市認識的只有厲家和季家的人,除此之外於她來說都是陌生人,那她去郊區做什麼?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計程車司機故意把計程車駛往郊區。 本來,可以透過出租公司叫停那輛計程車。 可,厲凌燁和季逸臣全都擔心打電話叫停計程車司機會起疑,到時候若是對凌美做點什麼,那就不堪設想了。 所以,還是趕緊追上去,只要他們追上了計程車,就算計程車司機再不甘心,就算是臨時起意也快不過已經趕到的他們吧。 所以,兩個人就在大馬路上飆起了車。 一忽邁巴赫在前,一忽蘭博基尼在前,所經,是車子一聲聲的轟響,也是那一晚上大馬路上的奇觀。 畢竟,那樣拉風的兩輛車飆車的奇景百年也難遇一次。 可他們快,那輛計程車更快。 彷彿知道他們在後面緊追不捨似的。 可計程車再快,也快不過瘋狂追過去的邁巴赫和蘭博基尼。 半個小時後,邁巴赫在前,蘭博基尼在後,一前一後將小小計程車圍堵在了郊區的柏油路上。 計程車司機已經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發現邁巴赫的時候,他就急忙緩下了車速,開出租的人都知道,遇到豪車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不然萬一擦碰了那麼一下下,哪怕是火柴頭的大小,都賠不起修車費。 少則幾十萬起價,多則上百萬,這個金額對於小老百姓來講,那可是要命的一筆鉅款,賠不起。 然,他才尾隨著衝到他車前的邁巴赫停下車,車還沒停穩,又一輛讓他膽顫心驚的蘭博基尼就停在了他的車後。 一前一後,一輛邁巴赫,一輛蘭博基尼,他現在就算是想開走也不可能了。 哪一輛都撞不起呀撞不起。 慌里慌張的下了車,“兩位先生,這是……”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惹上了能開得起這樣豪車的人物,可這把他夾在中間,分明就是要堵住他的意思。 厲凌燁往左,季逸臣往右,兩個人分別開啟了計程車後排左邊和右邊的車門,可目測一望進去,全都傻了。 車裡除了計程車司機一個人以外,哪裡有凌美的影子。 而此時上下打量計程車司機,五十幾歲的年齡了,看起來老實巴交的,這會子已經被他兩個的架勢和豪車驚嚇的就差給他兩個做揖了。 “大叔,你別怕,我們是想向你打聽一個女孩,這麼高,身穿T恤加一條牛仔褲。”厲凌燁對著自己的身高比了比凌美的身高。 “不是穿著我的外套嗎?”季逸臣反駁厲凌燁形容的凌美的衣著。 “我出電梯的時候,看到的那個人影是穿T恤和牛仔褲的。”厲凌燁十分肯定的說到。 “對對對,凌美是有一套T恤和牛仔褲在病房。”季逸臣也想了起來。 大叔撓了撓頭,“是粉色的T恤對嗎?” “對。”這一次,厲凌燁和季逸臣異口同聲了。 “哦,那女孩才上車一會就下車了,不過給了我兩百元錢,讓我把車開到前面的觀音寺。” “開到那裡做什麼?”季逸臣凝眉,迷糊了。 “她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