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了。 君悅會所裡流淌著高雅的輕音樂。 白纖纖微微仰頭看著迎面的男人。 她明白,如果厲凌燁是清醒的,他絕對不會這麼直接的問過來。 他喝多了。 可就因為喝多了,才會酒後吐真言。 也幸好他喝多了,讓她知道他原來這麼在意她與厲凌軒的關係。 雖然還不知道是誰誤導了厲凌燁,但是沒關係,她只要知道他是在意她的就好。 其它的,來日方長。 靜靜的對視著厲凌燁的眼睛,她在他眼裡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卻又絕對的清晰。 “厲凌燁,我只愛過你,從來都沒有愛過除你以外的任何男人。”既然他這麼直接的問了過來,她就也直接的告訴他。 坦誠相待,才不會讓感情變質。 這與她要與他暫時分開是不矛盾的。 “你只愛我?”厲凌燁喃喃低問,似乎是不相信她這個答案。 白纖纖用力的點頭,“嗯,走吧,我送你去休息。” 厲凌燁眼看著她的手捉住了他的,然後牽起了他的手就往電梯那裡走去,莫名的,鬼使神差的,他就想跟著她就這樣一起走到地老天荒,天涯海角…… 白纖纖知道厲凌燁在君悅會所有總統套房,就是在那裡,他第二次救了她。 想想,都是她跟他的緣份了。 “燁哥,祖宗,你這是怎麼了?” 可,兩個人還沒走過去,迎面就被顧景御給攔住了。 “沒怎麼,起開。”厲凌燁卻是嫌棄的瞪了一眼顧景御,現在只想跟著小妻子走,她說她只愛他,他聽到了,也把這一句印在了心底,她說的,他信。 “呃,聽說你在這裡連喝了一天一夜,我不放心的跑過來看你,結果你就這樣對我?姓厲的,你別太過份了。”顧景御被氣的咬牙切齒了。 厲凌燁卻不為所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纖纖的那一句‘我只愛你’,反正他現在滿心滿眼的只有白纖纖,其它的人都礙眼,特礙眼。 也是因為白纖纖那一句,他彷彿清醒了許多,整個人立碼又恢復為那種高冷的生人勿近的狀態了。 那是骨子裡天生自帶的一種尊貴氣場。 顧景御氣得呼哧呼哧的連喘了一大口氣,才氣咻咻的跟上來,“姓厲的,我現在沒擋著你了,你他媽的趕緊告訴我你為什麼一直在喝悶酒?我他媽的犯賤的還在擔心你呢,你知道不知道?” 也想不管不理厲凌燁,可是顧景御還很想再說一句‘哥們做不到哥們做不到呀’。 他這人都到了厲凌燁的面前,怎麼也不好真的不管厲凌燁。 “纖纖來了,就好了,你可以走了,要犯賤去找蘇可犯賤去。” “呃,厲凌燁,你這還挺清醒的,什麼都知道呢,我也還真是犯賤了,居然擔心你厲凌燁厲狐狸的死活,我還是去管好我自己的事好了。”顧景御真是要被氣壞了,然後也不想再理厲凌燁了,而是直接轉向了白纖纖,“小嫂子,幫幫忙,幫我弄清楚可可這到底要鬧多久,多久才能回到我身邊。” “一輩子。”白纖纖懶著理顧景御,牽著厲凌燁進了電梯,然後就丟給了他這一句。 顧景御立碼隨著白纖纖也進了電梯,然後低喃著‘一輩子’,隨即立刻炸毛了,“你這意思是她這輩子都不想回到我身邊了?” 白纖纖轉身拍拍顧景御的肩膀,笑眯眯的道:“還行,智商還沒欠費,就是這個意思。” 顧景御頓時就哭喪起了臉,“小嫂子,你可是我的親嫂子,我這事你可不能不管,你要幫我勸勸可可,讓她回來好不好?” 白纖纖白了他一眼,搖頭,“不好意思,勸她離開你的就是我,所以,再改口勸她回去這種事,我是不會做的,那多打臉。” “小嫂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好歹你是我嫂子,都說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你這過份了吧。”顧景御急了。 “你說誰過份呢?”不想一旁的厲凌燁突然間一伸手,直接就拎起了顧景御的衣領,冷聲質問道。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白纖纖就覺得顧景御現在都應該死過很多次了。 不過,她一點也不覺得顧景御可憐,他活該,“顧景御,你和可可又沒結婚,所以,我根本沒有拆散你們的婚姻吧。”所以,她真沒做什麼過份的事情,沒結婚的兩個人,合則在一起,不合就結束關係,這很正常。 “這……”被拎著衣領的顧景御一時啞口無言了,眼看著電梯停了,他只好對厲凌燁道:“燁哥,你快鬆手吧,勒死我了,你再用力,我就要斷氣了。” “你說誰過份呢?”可厲凌燁卻執拗上了,大有顧景御不回答他,他就不放手的意思。 “好好好,是我過份,就是我過份,這樣總行了吧?”顧景御已經要風中凌亂了,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一個白纖纖已經夠難纏的了,現在還要再加上個厲凌燁,他真的要瘋了。 “不行。” 顧景御瞠目,眼睛瞪圓了看厲凌燁,“我說我過份,這樣也不行?”那他要哪樣做厲凌燁才能放過他呢?他真的都要求厲凌燁了。 “不行。” “那你要我怎麼樣才鬆手?”顧景御其實是有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