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打在茶几上的影子微微輕動時,就象是一幅正在生成的沙畫,竟有一種別樣的美。 厲凌燁眸色一凜,冷聲道:“出去。” 冰冷的聲音,一如他對別人時,一模一樣。 與他從前對她時的溫和淺笑根本是極強烈的對比,一點都不一樣。 白纖纖開始懷念那個在她眼前從來都是笑意盈然的男人了。 身子微移,再一傾,這一次直接就靠在了厲凌燁的身上,然後拿起了才開啟的酒瓶,白纖纖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再給厲凌燁也滿上一杯。 高腳杯起,她也不理會厲凌燁樂意不樂意,自顧自的就碰了一下他的酒杯,然後豪爽萬千的道:“我還沒試過喝這麼貴的酒,今兒就過癮了。” 一杯酒,她一乾而盡,彷彿在喝涼白開。 厲凌燁冷冷瞥了她一眼,又低喝了一聲,“出去。” 白纖纖仿若沒聽見般的,拿起酒瓶又把自己的酒杯倒滿了,連著兩杯XO入腹,身體居然就有點熱熱的感覺,她端起來繼續喝,“XO呀,我第一次喝呢,總要讓我過癮吧。” 第三杯酒就這樣的也入了腹,前前後後不到五分鐘。 白纖纖只是覺得胃有些漲,然後,就是身體有一點點熱,其餘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了。 應該是酒勁還沒上來。 但是酒勁早晚會上來的。 都說酒能壯人膽,她就使勁喝,喝著喝著膽子就來了。 再倒第四杯酒,這一次,她才舉起來,一隻大掌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強壓著的她的手一起落到了茶几上,“放下。”厲凌燁冷聲低喝。 “我不。”白纖纖就不放,她還要繼續喝,手上也與厲凌燁較起了勁。 厲凌燁微微皺眉,眼看著白纖纖怎麼也不肯鬆手,他突然間握著她的手向一側傾倒而去。 手上的力道很大,大的白纖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然後,就眼睜睜的看著一整杯的XO全都倒到了地毯上。 “老公,很貴的。”白纖纖瞪大了眼睛,一付她肉疼的樣子。 一瓶酒就大幾千呢,厲凌燁這樣說倒就倒,彷彿倒的是水似的。 可白纖纖就覺得這倒的是白花花的人民幣。 這一聲老公,軟軟濡濡的脫口而出,她醞釀了好半天了。 進來之前,她就告訴自己,今天厲凌燁不管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就做一個乖寶寶。 空氣裡還飄著那一聲‘老公’的餘音,白纖纖的身子繼續靠在厲凌燁的身上,不靠白不靠,她自己的老公,想怎麼靠就怎麼靠。 她就粘他了。 厲凌燁俊顏越發的冰冷,眸光也亦是,感受著白纖纖不住靠過來的身子,突然間就站了起來。 這樣的猝不及防,白纖纖一時沒防備,人便順著厲凌燁起身的位置倒了下去。 真皮的沙發,皮質很軟。 躺在上面很舒服。 白纖纖只覺得身子越來越熱了。 因為當年凌忠的事情這幾年絕少喝酒的她有些醉了。 酒勁也漸漸的上來了。 她眯眼看著厲凌燁,痴痴一笑,乾脆就四仰八叉的直接躺在沙發上了。 才不管什麼形象不形象,她來時就是奔著喝醉了去的。 然後,膽子就有了,然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 厲凌燁居高臨下的望著沙發上耍無賴的白纖纖,手撫上額頭,腦仁疼。 伸手摁了一下對講機,“來人,這裡有人喝醉了,把她給我抬出去。”冷聲的命令,夾雜著一絲的不耐煩。 彷彿白纖纖再要呆在這間包廂裡,他就會把她撕了一樣。 白纖纖背脊在沙發上蹭了蹭,感受了一下越來越熱的身體,腦子還是清醒的。 厲凌燁要把她抬出去,這可不行。 她好不容易進來的呢。 既然進來了,絕對不出去。 一伸手,手就扯開了衣領,“熱,老公,我很熱。”耍酒瘋吧,她就不信她都衣衫不整了,厲凌燁還敢把她丟出去。 換成是普通女人,他丟出去也是應該的,反正跟她無關。 可她是他老婆,最近這一段時間,他走到哪裡都寵到哪裡的老婆,他要是把這樣的她丟出去,那不是打他自己的臉了嗎。 從前那個寵妻無度的厲凌燁就是虛有其表,全都是裝的了。 吃定了厲凌燁不敢把這樣的她丟出去,白纖纖衣襟上的扣子越解越多,露出了內裡的蕾絲花邊,無限風情。 “叮咚”,門鈴響了。 有人來了。 白纖纖一拉身上的拉鍊。 這一刻,開了的不止是衣衫,還有褲子。 厲凌燁皺眉,只得又摁了一次摁鈴,“不許進來。” 這樣的白纖纖,他看可以,其它任何人,哪怕是女人也不許看。 門外的兩個服務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現在是進去呢,還是不進去呢。 厲凌燁先是讓他們來抬人,後又不許他們進去,這樣的前後矛盾,讓人頭疼,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白纖纖得逞了,小嘴一咧,就挽了一個笑花,“老公,我還想喝,真好喝。” 這一次,她乾脆是直接拿起了酒瓶,然後就對上了自己的小嘴。 酒瓶傾倒的一瞬間,酒液灑了白纖纖一臉,她卻毫不在意的還是把瓶嘴吮到了嘴裡。 然後,‘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