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總是能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一晚。 那是他生命裡的第一次,也是迄今為止唯一的一次。 很輕很輕的下手,哪怕知道白纖纖已經生過孩子了,可是很神奇的,他居然不反感,甚至於那種潔癖的病症都沒有犯過。 終於,多少次後的這一次,安靜的老宅裡讓他終於再一次的品嚐到了五年前的那種感覺。 白纖纖終於醒透,下意識的就去推身上的男人。 厲凌燁大掌捉住了她的手,輕輕置在她的身側,薄唇便悄然落了下去。 所有的嚶嚀盡數淹沒在溫柔的吻中。 夜,仿如一場夢。 從天黑到天亮,從前只是睡一覺的時間。 但是這一晚,天都朦朦亮了,白纖纖還沒睡。 她想睡,可是根本就睡不了。 厲凌燁根本就不放過她。 彷彿一個餓了許久的人,突然間的得到食物,就再也不肯撒手了。 她迷迷糊糊的昏過去的時候,天已經徹底亮了。 厲凌燁這才發現不對,微擰著眉頭抱起了白纖纖。 才發現自己這一夜有多荒唐。 也是第一次的失控了。 抱著白纖纖進了浴室,從頭到尾,她都在他懷裡昏睡著。 厲凌燁有些皺眉,這才感覺到不對勁。 分開了白纖纖的腿,厲凌燁的臉色黑了。 眼看著天已經亮透了,厲凌燁輕輕的將白纖纖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想了一下還是給白纖纖定了鬧鐘,就讓她再睡一個小時。 畢竟老爺子起得早,她要是起得太晚,只怕…… 真想她是在他的別墅,那麼一整天不起都沒關係。 可是現在…… 厲凌燁眉頭越擰越重,直到發覺再不走就走不了了,這才轉身進了陽臺,就在初起的晨光中,悄然消失在了老宅。 邁巴赫飛一樣的行駛在馬路上。 只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厲凌燁就敲響了季家別墅的大門。 有傭人來開門了,一看到是厲凌燁,急忙的請了進去,“厲……厲先生,你這是要找大少嗎?” “兩個一起找。”厲凌燁淡淡的道。 “大少和二少都找?”傭人看看時間,真的很早,這個點要是把大少叫起來,她覺得很有可能失去這份工作了,要是再把二少也一起叫起來,那她很有可能是百分百的失去這份工作了。 太早了。 況且,昨晚上二少是後半夜下了手術檯才回來的。 這現在去叫醒二少,是不是有點太不人道了? “對,馬上。”厲凌燁冷冽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味道。 那傭人遲疑了一下又一下,看厲凌燁這樣嚴肅的樣子,似乎好象是真的有急事的樣子,要是真耽誤了,只怕她被趕走的可能性更大。 一咬牙,她只好道:“我先去叫大少。” “好,叫醒了讓他到客廳來,季逸風在哪個房間?我直接去叫他。” “好好好,二少的房間在二樓左拐最裡面一間。”傭人巴不得厲凌燁自己去找二少,這樣二少醒了也怪不到她的頭上。 於是,傭人去叫季逸臣了,厲凌燁到了季逸風的房間,直接推門而入。 季逸風睡得很沉。 他也不管了。 一伸手就拎起了季逸風的耳朵,“起來。” “起開。”季逸風正睡得香沉,還以為是在做夢,下意識的就去推厲凌燁。 可,根本推不開,厲凌燁愣是拎著他的耳朵把他拎了起來,“給我起來。” 季逸風吃疼的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一看到是厲凌燁,再看看牆上的時鐘,頓時擰起眉來,“大清早的,你這是幹嘛?我是季逸風,我不是季逸臣,我要睡覺。”說完,他倒下了繼續睡。 厲凌燁在季逸風坐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的黑眼圈了,不由得語氣緩和了些微,“昨晚加班了?” “凌晨一點才下班,到家都快兩點了,這才睡了三個小時,你走開,你去找我大哥,你不要來煩我。”季逸風閉著眼睛咕噥著。 厲凌燁繼續皺眉,先是頓了一下,隨即還是下定決心的道:“我可能弄傷了人,季逸風,你要配藥給我,嗯嗯,立刻馬上。” “弄傷了送醫院,我這不是醫院,你走。”季逸風困的想砍人。 有什麼事都等他睡飽了再說,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他都不想管,他只想睡覺。 “那個,不能把纖纖送醫院。”厲凌燁只好實話實說,要是把白纖纖送到醫院,估計全天下都知道他對她做了什麼…… 可他這一次真的是情不自禁。 他沒撒謊。 “什麼,你把你老婆弄傷了?”季逸風聽到纖纖兩個字,終於八卦的睜開了眼睛。 眼看著季逸風看過來,厲凌燁彆扭的轉過身看向窗外,“嗯,昨晚上,不對,就是剛剛之前。” “啥意思?”季逸風有點沒反應過來,“吵架了?” “不……不是。” 季逸風看著厲凌燁有點漲紅的耳後根,越來越精神了,“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說清楚,我就當你老婆是被狗咬了,我這就去給她配狂犬疫苗去。” “季逸風,你給我閉嘴,你才狗呢。”厲凌燁惱了,他又不是狗,弄什麼狂犬疫苗。 季逸風眼看著厲凌燁惱了,就明白是他把白纖纖弄傷的了,欣賞的看著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