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曾想,厲曉寧想也不想的道,“是。” 清冷的聲音響在狹小的監室,不帶一絲溫度。 只為,他從來不想給身後的這個女人溫度。 楚思婧怔愣了片刻,隨即哭喊道:“你……你就不能騙一騙我嗎?” 卻還是不曾想,厲曉寧還是想也不想的道:“不能。” 楚思婧哭了。 哭的昏天暗地。 是她有記憶以來哭的最狠的一次。 “厲曉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對不起,對不起,真的真的對不起……”她一聲接一聲的道歉。 她是真的後悔了。 她以為她愛狠了的男人,結果,只因為她動了他的女朋友,就讓三個男人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還全程的錄了像,這樣的殘忍是她從前從沒有體會過的。 厲曉寧還是沒有回頭,背對著楚思婧的問道:“那次在盤寧,你到底對小色做了幹什麼?” 冷聲的質問,讓楚思婧再也忍受不了,突然間的就崩潰了,“我說,我都說,是的,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就想她讓他跟旁的男人睡覺,再錄下來發給你,這樣你就能不要她了,我就有機會了,厲曉寧,只是因為我愛你,不然你以為我會對她動這個心思?” “沒有人讓你愛我,相反的,我寧願你不愛我,那後來呢?小色怎麼樣了?” 楚思婧終於明白了,這個問題才是厲曉寧來見她的原因。 否則,他是不屑見她的。 就憑他現在背對著她不肯看她就足以證明一切了。 “ 後來?後來的事應該都是你做的,你應該問你自己,而不是我,她沒有跟我安排的那個男人睡,相反的是我跟那個讓人噁心男人睡了,是我吃虧了,而不是她,你懂嗎?懂嗎?”楚思婧歇斯底里的喊著,越想越委屈。 而她所有的委屈,都源於喜歡上這個男人開始。 “小色呢?小色後來怎麼樣了?”厲曉寧才不理會楚思婧後來怎麼樣,他現在擔心的關心的只有鬱色。 哪怕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也擔心。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她沒吃虧,據說那天晚上的她回來靖安去公司上班的時候,都沒什麼不正常的反應,而且還有人說她那幾天很開心的樣子。”楚思婧這是實話實說,就是因為鬱色的反應和自己的吃虧,她才接受不了那樣的反差,覺得自己虧大了。 可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之前一直不肯承認,剛剛吃了那麼大的虧,現在還有把柄在厲曉寧的手裡,她終於清醒了。 “撲通”一聲,她跪下了,“厲曉寧,你放過我,放過我吧,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是不是?我把恆遠給你,只要你放我出去,我立碼籤股權轉讓協議,我都給你。” “已經是我的了。”他讓人買下了恆遠所有的散股,再連夜公關了幾個持股人,收購了那幾個人恆遠的股份,現在他手上的股份合起來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五十一,超過楚思婧了。 其中有一個把股份轉給他的人還是楚思婧的父親。 她父親不敢不轉給他,只為他拿出了她父親的一些犯罪記錄。 想要公關一個人很簡單。 只為,這世上的人大抵都有貪念。 而為了那個所謂的貪念,就沒有不犯錯誤的。 把那些錯誤拿出來說事,一切就都水道渠成了。 楚家也沒虧,他買下恆遠給的是市面上的市值,而沒有趁火打劫。 楚思婧的錯,與她的父母無關。 誰的錯誰自己買單。 所以,她父親昨晚就簽了字,轉讓了股份。 所以,今天恆遠的高層任免就全都變了。 厲曉寧從來都是,要麼不做,要做就是雷厲風行。 他只用了一個晚上,就拿走了屬於楚思婧的一切。 可以得罪他,但是不能得罪他的人。 他的人,就是鬱色,就是他所有的親人。 他這個人,可以不管不顧自己,但是自己的親,除了自己誰也不可以欺負。 絕對的護犢子。 推開監室的門,“嘩啦”一下,差點撞上在門偷聽的厲曉克。 這真不怪厲曉克,實在是厲曉寧一直就在監室的門前。 所差的不過是開一扇門的時間。 都不需要腳步聲,就可以開門。 厲曉克尷尬的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聽小哥哥的牆角。 “那啥……那個啥……”厲曉克撓撓頭,實在是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好,最後一急的道:“那個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嗯。”厲曉寧也不看厲曉克。 這讓厲曉克稍稍的淡定了些。 也少了被抓現形的尷尬。 隨著厲曉寧離開,“哥,我們現在去哪?” “回家。”除了回家,厲曉寧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鬱色那晚的事情,雖然楚思婧沒有給他確切的答案,不過從那晚之後鬱色的反應來看,小女人應該是沒有吃虧吧。 可這只是猜測,具體的除非是他恢復記憶,或者是找到了鬱色,否則,他可能永遠也沒辦法知道答案了。 那天,回到家裡後,厲曉寧重新開始接收了厲氏集團的公司事務。 厲凌燁巴不得,這樣他又可以專職寵老婆了。 白纖纖捨不得,但也沒辦法,厲曉寧非要工作,她也勸不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