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又一聲槍響,這一次的槍聲與之前的明顯不一樣。 眾人驚喜的看過去,是林局。 是林局的打的槍。 一槍之後,他的人就到了那人的身前。 一腳踩在受傷的人的胸口上,這才揮手示意,“可以過來了。” 眾人紛紛起身,準備過去押了那人上警車,後緒的就是公事公辦了。 人都起來了,厲曉寧突然間道:“趴下,都趴下,快趴下。” 眾人不明所以,不過全都是聽話的趴下了。 對方有槍,來不得半點馬虎。 就連林局也聽話的趴了下去。 然後,目光順著厲曉寧的視線看過去,頓時一陣後怕。 原來對方不止是一人逃了,而是兩個人。 想來那車裡原本最少五個人。 逃出來兩個,剩下的三個已經被厲曉維的空中投彈炸成了渣渣。 他一把揪住打傷的人,一槍指在他的太陽穴上,“放下武器,你還有一條活路。” “活路?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別,老子跟你們拼了。”突然間的站起來,手槍掃向距離他最近的林局,然後就是厲曉寧。 “爸……”林柔焦心的看著父親的方向,急壞了。 厲曉維不動聲色的也緊盯著那個方向,趁著那人現在不住的掃向距離他最近的厲曉寧和林局的時候,他動了。 抽的是林柔的槍,手指一扳,子彈射了出去,只一槍,那人便顫巍巍的倒了下去,命中。 厲曉寧第一個起身衝過去,稍微檢查了一下情況,才揮手示意眾人跟上去。 厲曉維一槍命中了對方的頭部,當場死亡。 林柔踢了踢那人,看了看他的臉,搖了搖頭,“爸,不是。” 衝過去到父親的身邊,再看這個人,還活著,還有口氣,她什麼也不敢了,一巴掌煽過去,“爸,就是他,是他當年害死了媽媽。” 那一天,厲曉維很晚才到醫院。 本來他受了傷,是要立刻送到醫院的,可他非要跟著林柔回局子,說是要幫她辦案,幫她審那個以他受了傷而抓到的活口。 局子裡的人分成了兩撥,一撥是審人和其它的案子,另一撥則是專門派去查鬱色的下落了。 可鬱色就象是人是蒸發一樣,就算是調取了全靖安縣城的監控,也查不到她的下落。 厲曉寧回到了別墅裡,吧檯取了一瓶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不聲不響。 厲凌燁白纖纖和厲曉克全都是去醫院了,他沒去。 有父親母親和厲曉克照顧厲曉維足夠了,他去了,也幫不上什麼,主要是去那個地方,他就會自責,自責自己失了憶,關於鬱色的一切都憶不起來,這種感覺很不好。 他總以為,他們一家很快就會離開靖安縣城。 卻沒有想到,因為找不到鬱色,他這一呆就是很久。 主要原因是白纖纖不想走。 她不想走厲凌燁自然是陪著她一起留在這裡的,而厲曉維和厲曉克則是被她下達了命令不許走,全都留下來陪厲曉寧。 這麼好的藉口白纖纖堅決不放過,反正就是要撮合厲曉維和林柔。 厲曉維是傷了胳膊,所以刷手機都只能一隻手了。 不過就算是一隻手他的手速也比普通人要快,當然快不過林柔這樣的專業的。 “那人死都不為過,直接弄死得了。”討論著被抓來的那人的下場,厲曉維就覺得直接斃了更省事。 林柔卻道:“他不止犯了我媽那一樁案子,還犯了很多案子,要一個一個的審,審完了才判刑。” “呃,那豈不是又要讓他多活幾年了,簡直是浪費糧食。” 林柔笑了笑,“體制裡是要這樣的,沒辦法,你傷口還疼嗎?” “疼,能不疼嗎,我可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我媽這兩天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也不來照顧我,我一個人上個廁所都麻煩,吃飯更麻煩。” 林柔瞄了一眼正刷手機的厲曉維,明明一隻手乾的挺溜的,還非要說麻煩。 不過她也不拆穿他,“晚上想吃什麼?” “我想吃什麼你給我煮嗎?”厲曉維看向了林柔。 林柔臉一紅,“才不,我讓保姆煮。” “呃,我這可是為了你才受的傷,你就親自給我煮個飯菜安慰一下我幼小的心靈不可以嗎?” “你還幼小?厲曉維,你現在是上幼兒園的水平嗎?” “嗯,你陪我上幼兒園,我們玩過家家。”發現林柔臉紅,厲曉維逗林柔上癮了,就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 “你自己上幼兒園吧,我走了。”林柔的臉已經是爆紅了,紅到了耳根,起身就要離開。 厲曉維一伸手,大掌精準無誤的拽住了林柔的胳膊,“才來就走,你也太無情了吧。” “好吧,你說我無情我就無情好了。” “那我說你有情你就有情嘍?嗯,你有情。” “……”林柔懵了,低頭看拽著自己的男人的手,這人是有多幼稚呢。 可偏偏,他再幼稚她也掙不開他。 輕輕的一掙,“你鬆手。” 厲曉維偏不松,“不行,一鬆手你就跑了,我一個人好無聊。” 林柔瞥了一眼他的手機,“你不是有遊戲玩嘛。” “玩膩了,再說一直玩一直玩,眼睛都玩壞了,你坐下來陪我說說話。” “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