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寧被問的懵了。 這是有記憶以來,他第一次發懵。 大概是隻有這樣的時候,這樣面對鬱色的時候,他才會懵。 他不知道自己的臉紅了。 只知道有些發燙。 薄唇輕抿,他啞聲道:“我沒事,你先起床,我們離開。”說著,他起身站起來,背對著鬱色。 鬱色“撲哧”一聲笑了,“鬱寧,你不會是害羞了吧?”她還是第一次見這樣臉色的鬱寧,居然有點小可愛。 而她,居然一點都沒有埋怨他。 他全都是為了她,她知道,她清楚。 “沒有。”鬱寧的聲音更加的沙啞了,小聲的說著,又往前邁了幾步,直到到了門前,再也沒有辦法前進了,才停住。 鬱色收起了笑容,不再笑話鬱寧,轉頭去找自己的衣服,發現床頭桌上擺著她的衣服,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擺在那裡。 可她分明記得昨晚上鬱寧把她開啟了花灑下,兩個人都澆溼了,那時候的記她還是有一點點的。 “誰洗的?”她的內衣也擺在裡面,這讓她看著看著也臉紅了。 鬱寧咬了一下唇,小聲道:“我洗的,洗完用吹風機吹的。” 本想去找服務員,可是,他不好意思。 雖然是一個大男人了,可經歷了昨晚,他就象是個小學生一樣,醒來後特別的自責,就覺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錯誤。 然後告訴自己必須對鬱色負責。 這輩子,他必須娶她。 這也是她必須要為她做的事情。 所以,為今之計,趕緊的恢復記憶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恢復記憶這種,不是他想就能恢復的,所以再著急也沒用。 鬱色的臉繼續爆紅,不過她也是一樣的,只知道臉上很燙,看不到自己臉紅的樣子。 只要想象著鬱寧一手拿著她的裡衣一手拿著吹風機吹來吹去的,她沒辦法不臉紅。 不過也幸好他吹乾了他們兩個的衣物,不然沒衣服換的他們兩個,只怕都離不開這個房間。 昨天來的急,是從公司裡直接過來的,還真的沒有帶換洗的衣服。 只想著到了再說,有需要再買。 結果,全弄溼了。 伸手拿過,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 明明身後站著鬱寧,她應該尷尬的。 可是沒有。 她就覺得她在鬱寧面前做什麼都是自然的,都是正常的。 彷彿他們之間就應該如此這樣的相處。 穿衣的時候,看著身上的痕跡,她倒是沒想到,看起來絕對禁慾系的鬱寧,居然也有顛狂的時候。 突然間就想知道他顛狂時的樣子。 很欲很狂很野吧。 那樣子的鬱寧一定很有魔力。 忽而就覺得她和鬱寧之間發生的這一切,彷彿都是冥冥之中老天爺的安排,也就是命中註定會遇見會在一起。 不然,不可能從來沒有交集的兩個人,會有合而為一的那一刻。 加快速度,鬱色急忙穿好了一身衣物。 布料服貼的貼在身體上的時候,彷彿還有鬱寧吹乾這些衣服的溫度似的。 拿起隨身帶來的揹包,她走向鬱寧,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可以走了。” “好。”鬱寧現在是真的不敢回頭了。 他很怕看見她亮晶晶的眼睛,就是覺得自己毀了一個乾淨的女孩,他很自責。 伸手就去按門環。 鬱色忽而想起了什麼,低聲道:“等一下。” 然後她飛奔到床前,揭開被子看過去,果然看到了床上的那一朵梅花,頓時怔然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等了一會的鬱寧聽到身後沒有動靜,不由得慢慢轉身,就看到女孩纖瘦的背影立在那裡,看著床單的上那抹紅在發呆。 薄唇輕抿,他艱難的道:“小色,等恢復了記憶,我會娶你。”如果他結了婚,那就離婚,再娶鬱色。 雖然覺得這樣想是愧對於‘前妻’,但他現在什麼也記不起來了,他也是沒辦法。 鬱色還是看著那一點發呆,“不是,我是覺得把床單落在這酒店裡不好。” 服務生來做衛生的時候一定能看到的,扣點錢事小,主要是不好意思。 人家一眼就明白她和鬱寧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想想,就太羞了。 兩個人間的事,只要兩個人知道就好,她不想再被第三個人知道。 至於楚思婧和穆總,就算他們猜到鬱寧可能為了給她解毒的做了,但是隻要沒有親眼見到,就也不能確定是不是? 鬱寧愣了一下,怪他。 他還沒想到昨晚上的後遺症。 大長腿起步就朝著鬱色走過去,他本意是要自己親自收起這床單的,可因為鬱色就在身邊,臉更燙了,“你……你起開點,我來收。” 聲音都啞了,還有點語無倫次,不敢說話的樣子。 鬱色一看到這樣的鬱寧就想笑。 與她從前認識的那個殺伐果斷的鬱寧簡直就是兩個人。 伸手推開他,“你一個大男人靠邊站,這是我們女孩子的活。” 速度的收起了床單,摺疊好的放進揹包裡,看來結帳的時候要陪酒店一個床單了。 “走吧。” 取下床卡,兩個人下了樓。 經過楚思婧那間客房的時候,裡面一片安靜。 想來,楚思婧和穆總都還沒醒。 鬱色一路上的臉色都是悶悶的,有點不好。 快到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