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楚思婧的聲音響起,鬱寧的眸光卻黯淡了下去。 鬱寧接了。 可是與鬱寧對話的卻不是她,而是搶了她手機的楚思婧。 莫名的就有些不爽。 明明鬱寧要接的是她的電話而不是楚思婧的,可現在擁有成鬱寧講話權力的卻是楚思婧。 人與人之間,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各自的不同。 有些人是銜著金鑰匙出生的,有些人是一出生就吃不飽穿不暖。 那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區別。 比如此刻的她和楚思婧,就是這樣的區別。 哪怕她再不甘,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銜著金鑰匙出生的楚思婧處處都顯示著她的優越感。 是她想比也比擬不了的。 鬱色舀了一勺湯,低頭喂入口中,以此來掩飾自己的不爽,而就在這時,不止是她因不爽安靜了,身邊的穆總因為好奇的想聽楚思婧的牆角也安靜了下來。 他們三個人就只剩下了對面的楚思婧滿眼都是星星的在等著與鬱寧說話,“鬱寧,是我,楚思婧,你聽到了嗎?” 應該是鬱寧那邊沒有動靜,所以楚思婧又問了一遍。 鬱色想,這下子鬱寧總該有所回應了吧。 畢竟都接了起來。 一句話不說就結束通話,那不是鬱寧的風格吧。 太不禮貌了。 於是,她也側耳傾聽了起來。 就算鬱寧開口不是對她說話,但是她能聽到也是好的。 就很喜歡聽他的聲音,很好聽很好聽的那種。 可就在鬱色豎起耳朵想聽的時候,就聽楚思婧手裡的手機裡突然間傳來了一道機械的女聲,“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先是中文,隨即就是英文。 一遍中文一遍英文後,鬱寧那邊自動關機。 鬱色眨了眨眼睛,鬱寧這操作,絕了。 居然可以在接通之後改成這種。 楚思婧這會一定以為自己剛剛的撥通是眼睛花了,看錯了。 果不其然,楚思婧在愣怔了足有五秒鐘後,終於回神,“靠,我剛剛一定是眼睛花了,他都關機了,我居然看成是撥通了,真蠢,鬱色,看來你中我一個待遇,他就是關機誰的電話也不接了。” 把手機遞給鬱色,楚思婧滿臉的失落。 然後端起杯中酒,又是一仰而盡。 鬱色先是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機,確定鬱寧結束通話了,便道:“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關機做什麼,難道是手機沒電了?” “他新買的車可以車載充電的。”楚思婧又幹了一杯,特別不爽。 鬱寧這關機分明就是故意的。 看來,她要找到鬱寧的話,只能放大招了。 這可怪不得她,全都是被鬱寧吊胃口吊的。 悶頭喝酒悶頭吃菜,楚思婧再也沒有興致與穆總周旋了,懶著說話的除了酒還是酒。 一會就喝光了兩瓶酒,看的鬱色直咋舌。 “楚總,你少喝點。”出門在外的,鬱色不放心了。 畢竟,她們兩個都是女孩子。 “是呀,楚總,你不能再喝了,我看吃的喝的也差不多了,我送你們兩個回酒店吧。”穆總也擔心了起來,勸著楚思婧回去酒店休息了。 “我不,我沒喝多,我還能喝,幹……乾杯,今晚不醉不歸,反正是穆總請客,不醉不歸,喝,喝呀。”楚思婧語無倫次的說到。 鬱色站了起來,楚思婧現在不理智,她不能也跟著不理智,那般兩個人都不理智的話,估計在這陌生的地方,被人賣了都未可知。 對於穆總,她可不覺得穆總是什麼好人。 商場上混的男人,大多數都因為有點幾個臭錢而不潔身自愛,都以養幾個女人而自豪。 反正她一看穆總,就覺得他也是那樣的人。 拉住了楚思婧又要乾杯的手,“楚總,我們回去吧。”輕聲的勸著,鬱色現在充當起了楚思婧的保姆一般。 以前在酒吧裡做過兼職,這種醉酒的人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她都見得多了。 先勸住酒,再哄著送回家,最好是搞起醒酒湯喝起,不然第二天早上醒過來,那就是宿醉後的頭痛。 她自己前幾天才經歷過。 那是真的很難受。 可難受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不安全呀。 眼角的餘光掃過周遭,已經有人瞄向了他們這個方向。 自然是盯著楚思婧的。 男人最喜歡盯著喝醉的女人,喝醉的女人容易上手,一鬨就上手了。 然後達成男人的目的。 鬱色很討厭那種眼光。 現在的她是這裡的客人,所以她不怕。 “鬱色你幹嘛?你別拉我,我還要喝,喝酒……喝……” 鬱色強行的扶著楚思婧站起。 別看著她身形纖瘦,可是因為常年做兼職的原因,她力氣大不說,還持久,愣是楚思婧給扶拽了起來,然後拖著她就往大門處走去。 自然是肩膀上挎了兩個人包包,一個自己的一個楚思婧的。 一邊走一邊對穆總道:“穆總,這次就真的讓您請了,明天我們楚總再請您。” 她不是不想付,她是怕她付不起,怕她卡里的錢不夠付餐費的,那到時候就尷尬了。 畢竟,穆總和楚思婧可是點了好幾瓶的XO。 那酒有多貴,很清楚。 所以,她試都不敢試。 沒錢沒底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