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倒賣了那種東西,物證都在,你還敢不承認?”倒地的屁滾尿流的爬起來,指著顧先生破口大罵。 另一個也掙扎著起來,臉上擦傷了,紅通通一片,還滴著水珠,“我們只是公事公辦。” “我說了不是你,你們又沒有人證,憑什麼指認我?”顧先生冷冷喝到,那聲音冷的彷彿要把人凍成冰坨一樣,就是蘇可這樣聽著,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東西就是從行李箱裡拿出來的,那不是你的行李箱嗎?你還狡辯什麼?”那男警氣急敗壞的吼著。 顧先生卻並不急著反駁他,而是長腿幾步就走到了局子裡大廳一側的沙發前,坐定。 他才坐在那裡,那一小片的空間瞬間就低了幾度的樣子。 然後,整個局子裡的人全都看向了這個彷彿他才是這裡主人的男人,莫名的就有點慫。 顧先生沒有動,安靜的坐在那裡,一個一個的再次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指著一個道:“給你們局長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對了,我只給他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後他不來,後果自負。” 囂張。 霸道。 仿似這是在他自己家一樣。 這就是顧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顧慮這裡是局子裡,他並沒有發狠的去打人。 至少沒有象上次掐她那樣,差點就讓她快要沒有呼吸了。 顧先生似乎比上一次出現的時候,變了一些。 至少沒那麼狠戾了。 “你……你休想。”那人低吼一聲,並沒有如顧先生所言的把手機交給顧先生。 顧先生冷冷一笑,“十分鐘後,你來求我都沒用了,老子讓你跪下。” 然後,他就氣定神閒的起身去拿了一個紙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倒完了,重新坐回去,一邊品茶一邊拿起一本雜誌,看了起來。 蘇可:…… 眾人:…… 為什麼感覺這人才是這裡的主人,他們不是了呢? 全都被他的氣場震懾到了,尤其是剛剛被他命令去給上頭打電話的那人,趕緊的拿出手機去打了。 不然就有一種他要是真不打的話,十分鐘後,也許真的有可能跪著求這個人的。 妥妥一大佬的既視感。 而其它沒有打電話的人,一邊在偷瞄顧先生,一邊在偷瞄蘇可。 之前兩個人一起被帶上警車的時候,這男人很照顧她女人的,說話都是溫溫柔的,眼神更是溫溫柔柔,就是一種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的樣子。 但是從他開始動手打人後,出來了就理都沒理他的女朋友了。 彷彿他的女朋友也變成了這局子裡的一員,與他做對了似的。 眾人懵,不過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質問,甚至於對蘇可的眼神,也都是小心翼翼的了。 說不定這男人真的跟他們的上頭有什麼關係。 所以,還是先等同事打了電話問清楚了,再決定怎麼處理這男人,還有那兩小包東西吧。 不然,若是處理錯了,最後吃不了兜著走的是他們自己。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眾人正在腦子裡腦補顧先生的身份時,去打電話的人已經出現了。 絕對恭敬的走到顧先生的面前,“先生,誤會,全都是誤會,您看,我這裡已經確認過是誤會了……” 剩下的就是,您可以走了。 只是這話,他有些說不下去。 只因為上一刻還對這人逼供來著,這一刻就放人了,有點自己人打臉自己人的感覺。 還被打臉打的賊疼賊疼的。 蘇可頓時懵了,不知道顧先生這是做了什麼,讓這人只打了一個電話就放人了。 她有點看不懂顧先生了。 可是對上她,原諒她,她真的不想走過去問他。 她對他很無感。 或者說,她對他的記憶和感覺,全都停留在他上次差點掐死她和碾死她中。 那些記憶實在是一點也不美好,所以,看到他,她就有一種在夢魘中的感覺,很不爽。 顧先生卻好象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了,慢條斯理的又抿了一口茶,“如果不是我自己自救,現在無緣無故被打受傷的可就是我了,所以,剛剛的我被嚇到了,我要精神損失費,還有,誤工費。” 蘇可:What? 她扭頭看剛剛被顧先生摔出來的兩個人,一個額頭上還有血跡,一個身上全都是水跡,很是狼狽,她怎麼就覺得精神損失了的那兩個人,而不是顧先生呢。 還有,顧先生這是誤工了? 他是陪她逛街來著,怎麼就要起誤工費來了呢? 可再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似乎,這精神損失費,這誤工費,就該給他似的。 要是不給,那就是天理不公。 那人抬手不住的擦汗,“顧少,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冤枉了你,你看,我們的人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怎麼也出了吧,能不能……” “不能。”結果男人冷聲一喝,那骨子裡自帶的冷鬱氣場震的蘇可也陪著現場的人顫抖了一下。 這男人若是生起氣來,有點嚇人。 不,是很嚇人。 那人繼續擦汗,同時衝著剛剛兩個被打的人直使眼色。 那兩個人其實直到現在也是懵的。 完全不明白自家同事就是去打了一個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