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纖纖靜靜站在那裡,目光灼灼的看著司靖宇的反應。 時間,在這一刻象是靜止了一般,但是那份靜止就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凱恩默默站在一邊,白纖纖不說話,他自然也不說話。 公寓裡的氣壓低的讓司靖宇原本就虛弱至極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莫名的,竟是有些怕面前的女子了。 她開口的時候,他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但是現在她不開口了,他反而覺得心慌。 不不不,他沒必要怕白纖纖的。 她什麼性格什麼能力,他早就瞭解過了。 不過是白家的一個養女罷了,弱爆了。 想到這裡,司靖宇微勾了一下唇角,頭也微昂了起來,目光冷然的回視著白纖纖。 那目光裡一點友好的意味都沒有。 彷彿,白纖纖是他的仇人似的。 可白纖纖無論怎麼在腦子裡搜尋都沒有,記憶裡真的沒有這號人物出現過。 她很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見到司靖宇。 所以,司靖宇對她的敵視這是很不正常的。 一定是因為某些人才敵視她的。 再聯想到他拿走了媽媽留給她的遺物,那就很有可能是因為媽媽才敵視他的。 一瞬間的千迴百轉,可她也就只是想想,什麼都不確定。 思及此,白纖纖退後一步坐下。 重新又坐回到了沙發上。 端起那杯只喝了一半的檸檬水把玩著。 她沒喝,因為她喝不下。 公寓裡的空氣還是很不好。 那把玩的姿態輕輕微轉,給人一種她腦子裡閃過了無數個念頭的感覺。 瞬間把年輕的她老成了幾許。 司靖宇抿了抿唇,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有點怕直面這個女子了。 白纖纖這樣的操作,凱恩看著也有些懵。 畢竟,她有多想見到司靖宇,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了。 可現在她真的見到了司靖宇,居然什麼都沒問了,就坐在那裡把玩著水杯。 可他一點也不覺得她是在玩深沉。 而是在玩一場攻心計。 白纖纖望著杯子裡的檸檬水,一圈一圈泛著漣漪,心情也悄然的迴歸平靜。 自然,更加的理智了。 忽而,她放下了水杯,隨即抬頭,目光繼續篩落在司靖宇的臉上,低低笑道:“如果說從前我還在想你拿走了我媽給我的遺物,可能是因為你愛過我媽,所以,想要把她的東西據為已有,但是現在,我很確定,你不愛我媽,相反的,對我媽還很有意見,連帶的也很討厭我,所以,你拿走我媽的那些東西,就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掩蓋一件事實。” 慢吞吞的說著時,白纖纖的目光一直都是盯著司靖宇的,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眼看著司靖宇從一開始的不以為意到表情漸漸變的嚴肅,很顯然,他是從一開始的以為她不會說出什麼重點,到現在被她的話語震驚到了,所以,才會一臉嚴肅。 司靖宇依然沒有說話,白纖纖忽而笑開,“既然你拿走那些東西與我媽沒什麼關係,但又不想我拿到我媽的遺物,很顯然,你拿走我媽的遺物與我爸有關。” “白纖纖,你讓他把我帶到這裡,百般折磨,你到底為了什麼目的?”不知道是不是面對白纖纖有些心理發慌,司靖宇忍不住的開口了。 這一次,反倒是白纖纖不急了,依舊不疾不徐的輕晃著手裡的杯子,足足停頓了有七八秒鐘,才突然間一聲厲喝,“司靖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想我找到我爸,我媽的遺物裡全都是關於我爸的東西,不過我告訴你,我已經有我爸的訊息了,他聯絡我了。” “你胡說,不可能的,不可能。”司靖宇急急低吼。 然後吼完,他就愣住了,“你……你……”他這樣的低吼,分明就是氣急敗壞的表現,也是在變相的承認白纖纖剛剛所言都說對了。 可此時再想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怔怔的看著白纖纖,這一刻忽而發覺,他好象一直都低看了白纖纖。 比起凱恩的人只是用折磨的手段來逼迫他說出實情,這個白纖纖只輕描淡寫的幾句,就誑出了他的目的,這簡直太可怕了。 “早知道這樣,我就殺了你,殺了你。”司靖宇狠瞪著白纖纖,低低喃喃。 白纖纖眨了眨眼,“不好意思,你現在別說是殺我了,就是靠近我都不可能,相反的,反倒是我要殺你易如反掌。” “呃,你還不是靠著這個男人,身為有夫之婦,你不要臉。”氣急敗壞的司靖宇開始口無遮攔了。 “呵,司先生這是嫉妒吧,嫉妒我有凱恩幫我抓到你,還有我先生厲凌燁幫我,所以,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都註定了都要被抓到的結果,看來,之前為了躲開凱恩和凌燁的搜找,你遭了不少罪,受了不少苦。” 司靖宇越聽越氣,反正想什麼做什麼大抵都被白纖纖猜到了,誑出了他的目的,他乾脆破罐子破罐了,“都是你這個蛇蠍女人,要不是你們,凱恩和厲凌燁不會千方百計的要找到我,那個男人有什麼好,有什麼可找的。” “那是我爸,我自然要找,至於他這個人的好與壞,等我找到了,自然公論,而不是由你這個很不正常的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