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警車的聲音。 大門前也很快就圍上了警戒線。 殯儀館的車拉走了慶叔。 是厲老爺子和厲曉克厲曉維陪著慶叔離開去殯儀館的。 而厲凌燁和穆暖暖還有山本悟則是留下來配合警言查案。 現場死了人,還不止慶叔一個,還有三個人。 聽到統計的數字是四個,穆暖暖的眼圈紅了。 就為了炸死他們一行人,那些人竟然喪心病狂的在醫院裡投放了那麼多的炸彈。 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他們任何一個人。 如果不是山本秀兒及時示警,只怕他們此刻全都…… 這一刻,她對山本秀兒已經不知道是感激還是不喜了。 而醫院裡已經混亂了起來,已經不適合再去驗山本秀兒的DNA了。 或者,驗與不驗,結果都已經昭然若揭。 一個人一個人的錄口供,直錄了一個小時,警方才放行。 山本悟仿似突然間老了十幾歲一樣,整個人比之上一次在T市發生車禍時,還更憔悴的樣子。 “還是他嗎?”越本趕來了,他面色慘白的問越本。 那個‘他’,不必說出來,在場的人全都心知肚明山本悟指的是山本蒼狼。 越本點了點頭,“應該是。” “什麼叫應該是?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山本悟一敲拐仗,氣壞了。 “老爺子,我去了山本蒼狼的別墅,他已經離開了。” “那秀兒呢?”山本悟擰著眉心,滿臉都是擔心的意味。 “她也不在,她的手機已經關機,打不通,也跟蹤不到訊號。” 山本悟聽到這裡,一拐仗就高到了越本的腿上,“那就跟蹤那個死小子的,他這次不止是要殺我,連曉維和曉克兩個小孩子都不放過,他過分了,我山本悟絕對不會放過他,找,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眼看著山本悟發火了,越本趕緊派人去查。 厲凌燁牽起了穆暖暖的手,向前一步,“山本先生,口供已經錄完了,我和暖暖先走了。” 他這話,就是告知的語氣。 告知他和穆暖暖要離開了。 而一點也沒有要與山本悟一起離開的意思。 那語中意,混跡商場多年的山本悟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厲凌燁,你這是在怪我?我也差點被炸死。” 他說的都是真的。 他差點被炸死,現場的人都看的真真的。 他也很委屈,他也很後怕。 厲凌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查你的,我查我的,各不相干。” 說完,牽著穆暖暖就走。 他雖然不是R國人。 R國雖然不是他的大本營。 不過這裡也有他的人。 他的人雖然少,但全都是精英。 所以只要聯絡上了,查個人也並不難。 “凌燁……”穆暖暖被厲凌燁強拉著走了兩步,她眼角的餘光裡全都是突然間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的山本悟。 雖然她與山本悟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可是天生的骨血關係擺在那裡,一看到山本悟傷心難過的樣子,她的心自然而然的就心疼了。 她這樣一喚,就是不想厲凌燁兇山本悟。 好歹是她外公。 “都是他,如果不是他引狼入室,包庇縱容,慶叔不會死。”厲凌燁的眼圈還是紅的,聲音也哽咽了。 穆暖暖的腦海裡閃過被炸死的慶叔的樣子,心頭也一哽,然後她再沒勸厲凌燁,隨著他就大步離開了。 死了慶叔,總要讓厲凌燁緩一緩,讓他釋放一下心底裡的悲痛,不然她真擔心厲凌燁會承受不住。 她聽厲凌燁與她說起過,他與慶叔雖然是主僕的關係,可實際上就與厲老爺子的關係差不多的,就是祖孫的關係。 “暖暖……”山本悟身體踉蹌了一下,低喚了一聲。 那一聲裡全都是不捨,讓穆暖暖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再看厲凌燁,還是一臉的陰沉,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回頭衝著山本悟道:“外公,我和凌燁處理了慶叔的後事就來找你。” 這事不怪山本悟,全都是山本蒼狼的錯。 可是不讓厲凌燁發洩一下也不行。 她人夾在厲凌燁和山本悟之間,也是左右為難。 山本悟瞭然的點了點頭,“去吧。” 厲凌燁很快就叫來了一輛車。 不是計程車,而是私家車。 就近叫的。 是顧景御顧家的車。 他在R國,不止是可以調動他自己的人,還可以調動顧景御的人。 所以,要查什麼也不難。 私家車駛向殯儀館的一路上,厲凌燁一直在打電話。 好幾種語言交替著使用,他一點也不亂,反倒是他身邊的穆暖暖聽著有些亂了。 她會的語言也不少,不過這聽厲凌燁說起,她會的還是比他的少。 但是隱隱約約的胡亂的也聽懂了一些。 他在派人去找山本蒼狼和山本秀兒。 在T市的時候,他放了山本蒼狼一馬,現在一定是特別的後悔。 有些人,就不該給他生路。 給了他生路,他就陰險狡詐的只給別人死路。 穆暖暖聽著厲凌燁在講電話,她的手就落到了他的上衣口袋裡。 山本秀兒的髮套還有她的頭髮絲,都還在。 都還用紙包著。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車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