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本來就短的不像話,現在肩膀處又被撕裂了,更是不能見人了。 趁著屋子裡只有自己一個人,鬱色掀開被子起身想要換一身衣服。 可坐起身之後才想起來,這是醫院,這裡根本沒有她的衣服。 她昨天穿的那一套,還在酒吧的更衣室裡。 鬱色扶額。 真是糟心啊。 但也總不能一直在床上蓋著被子待著吧。 鬱色環顧了一下四周。 在牆邊的衣架上看到了一件鬱寧的黑色外套。 正是昨天鬱寧去酒吧找鬱色的時候穿的那一件。 也是接出鬱色之後鬱寧給她披在身上的那一件。 但是鬱色不知道。 昨晚發生的事情她已經全都不記得了。 她現在正盯著那件外套思索著什麼。 以鬱色和鬱寧兩人的身高差來說。 鬱寧的外套穿在鬱色的身上就相當於是裙子。 忽然,鬱色眼睛一亮,就它了。 走到衣架旁看著外套自言自語,“姓鬱的,借你外套穿一下,就當作是還姐的利息了。” 然後拿下外套套在了身上。 扣上拉鍊,拉到鎖骨的地方。 鬱色低頭看了一眼,衣服的下襬完美的蓋住一部分大腿。 雖然不是自己的衣服,感覺上怪了點。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這樣的效果鬱色也已經很滿意了。 沒關係,一會兒回一趟家,換一套就好了。 還有酒吧的那一套衣服,就只能抽空去取回來了。 鬱色剛穿好衣服,就聽到門口傳來“啪嗒“一聲。 是開門的聲音。 鬱色回頭,就看到鬱寧手裡拎著兩個袋子走進來。 “咳。“身上正穿著人家的外套,鬱色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醒了?“鬱寧像是沒看出鬱色的尷尬神態一樣。 拎著手裡的袋子徑自走到了沙發旁,把東西放到了小桌子上。 “還有沒有不舒服?“鬱寧坐到沙發上看著鬱色問道。 “額?“鬱色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鬱寧應該是問她宿醉之後有沒有不舒服,便回道,“沒有。“ 鬱寧點頭,”那過來吃飯。“ 他手裡拎著的兩個袋子是出去打包回來的早餐。 此刻鬱寧那雙修長好看的手正從袋子裡一樣一樣的把它們拿出來擺在茶几上。 即便是一個簡單的擺早餐的動作,但是被鬱寧做出來也顯得分外的優雅。 鬱色是真的餓了,聞言一點也沒猶豫,應了一聲便進了衛生間。 洗漱好之後,坐到了鬱寧旁邊的位置上。 鬱寧看了鬱色一眼,見小丫頭穿著自己的外套往那一坐,膝蓋都已經包到了衣服下襬裡。 兩條腿緊緊挨著,坐著的姿勢像小學生一樣,乖巧的不像話。 其實鬱色只是不適應這種類似於穿裙子的感覺。 習慣使然,她平時連短褲都很少穿,大多數時候都是穿著長褲的。 感受到鬱寧看過來的視線,鬱色再次尷尬的輕咳了一聲,然後解釋了一下。 “咳,那個,我沒有衣服換,身上的那件破了,借你的外套穿一下。” 雖然剛才拿衣服時對著衣服自言自語說的那麼理直氣壯。 但是面對衣服的主人本人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太自然。 畢竟她連她男朋友莫林的衣服都沒有這麼直接穿過,頂多就是冷的時候披到過身上。 第一次這麼直接的男友風,穿的還是一個還有點算陌生的男人的。 額……就有些尷尬。 對,即使現在鬱寧和鬱色之間已經有了病患和肇事者,還有欠債人和債主這兩種關係了。 但是對於鬱色來說,鬱寧這個對自己的一切一無所知,就連名字都是她給取的的人來說,就還是陌生人。 額,比陌生人熟一點。 至少可以呆在一起,一起吃飯。 但僅限於鬱寧身體好之前。 鬱寧並沒有在意,淡淡的“嗯”了一聲之後就繼續吃早餐了。 鬱色一下一下的用勺子攪著手上端著的粥,漫不經心的喝著,看著鬱寧有些欲言又止。 想要問一下她昨天晚上在昏睡之前見到他了是不是真的。 又不知道怎麼問,畢竟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而且昨天在出門之前她還跟人家生著氣呢。 不過,糾結也只不過一小會兒,鬱色很快便鎮定了神色。 有什麼問不出口的,如果真的是鬱寧救的自己的話,那就感謝一下嘍。 大不了原諒鬱寧昨天騙她的事情,允許他晚幾天還錢。 當然,利息也還是要算鬱寧的。 錢是鬱寧非要借的,產生的利息當然要由鬱寧負責了。 這沒毛病。 “那個,昨天晚上你是去過酒吧嗎?”鬱色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嗯。”鬱寧沒有看鬱色,就淡淡的應了一聲,算是承認了。 “你怎麼會去那的?“ 是怕她會有危險特意去找她的嗎? 畢竟一個受傷的人應該是躺在醫院裡,怎麼也不會去酒吧那種地方消遣的吧。 除非有事。 但是鬱寧一個失憶的人去酒吧能有什麼事? 不過後面的那句話鬱色沒好意思問出口,怕顯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 “你說呢?“ 這次鬱寧看了鬱色一眼才回答,不過依舊是淡淡的語氣。 鬱色微怔,她說? 她怎麼會知道。 看著小丫頭茫然的神色鬱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