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夜已經深了。 遠處近處的霓虹加上外面的警車射出來的光線，把厲氏集團大廈外照射的如同白晝一般。 穆暖暖看到了，厲凌燁也看到了。 他並沒有直接衝出大堂，而是忽而停了下來，一手牽起穆暖暖的手，一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座椅，“你去那裡休息一下，等我一下，我處理好了就來帶你回家。” “不要，我要陪你一起，你放心，你處理你的事情，我不會打擾你的，就是跟在你後面做你的小跟班。”穆暖暖不同意，一定要跟著厲凌燁出去。 “可是暖暖，外面有些亂，我擔心你出意外。”總是有人想要穆暖暖的命，他知道。 現在外面這麼多人出現，一看就是有組織的行動，而絕對不可能是人們自發的趕過來的。 自發趕過來的人不會這麼多。 畢竟，有些人是不喜歡看這種有人跳樓的熱鬧的。 男人不怕死人，很多小女生對死人是看都不敢看一眼的。 是的，哪怕是距離遠也不敢看。 那於她們來說，太駭人了。 可是剛剛他一眼掃出去，居然有很多女生也加入到了圍觀人的行列。 這就有點不同尋常了。 所以，他並不想讓穆暖暖跟出去。 “我一個大活人，還是跟在你身後，能出什麼意外？”穆暖暖笑了起來，“就算是我會出意外，那也是你在先，我在後，要是這樣的話，你出了意外，我來陪你出意外也沒什麼所謂，我樂意之至。” 小女人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厲凌燁知道，他再反對也沒用。 “那行吧，不過你要答應我，只跟在我身後，絕對不能走神的跟丟了人，然後讓我找不到你的人，嗯？”輕抬著穆暖暖的下巴，厲凌燁認真的看著她，這些話畢竟提前說了，以免後患。 畢竟，現在外面太亂了，他甚至聽到有人在帶頭喊口號，在喊殺人了。 那麼高分貝的聲音，只要不聾，都不會忽略的。 而他已經看到穆暖暖的臉色有些蒼白了，顯然是她也聽到了。 “好，我答應你，放心吧。”穆暖暖還是笑著的面容，她要用微笑來緩解自己的緊張，也來緩解厲凌燁此時此刻的壓力吧。 厲氏集團的職員從厲氏集團大廈上跳了樓，還當場死亡，就只這一條新聞，就足以給厲氏集團抹黑了。 厲凌燁看著穆暖暖的眼睛，知道她不會改變主意了，這才牽著她的手，肩並肩的走出了大廈大堂。 文經理一眼就看到了他，“厲總，我在這裡，你先過來一下。” 穆暖暖看到文經理身邊的兩個便衣，此時就明白文經理打過電話的時候，沒有多說什麼了。 只是通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具體的其它的文經理都沒有形容。 想來，就是因為他身邊有便衣的緣故，所以不方便說出來。 厲凌燁還是牽著穆暖暖的手，帶頭引著她朝著文經理走去。 厲凌燁邊走邊為穆暖暖開通了一個窄窄的通道，讓她得以安全的隨著他身後。 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讓穆暖暖有些後悔跟上來了。 要是他一個人去到文經理那裡，隨便一擠就過去了。 畢竟他身高腿長，要想擠過去很容易。 但是帶上她，就有點麻煩了。 可她現在已經跟出來了，馬上就要到文經理面前了，此時再後悔再原地返回，已經不值當了。 擠了又擠，終於到了。 穆暖暖個子比不過厲凌燁，自然也沒有他看得遠。 她跟了這麼半天，還是沒看到跳樓摔到地上的人，“凌燁，跳樓的人在哪個位置？” 人太多了。 到處都是黑壓壓的頭。 她甚至分辨不出來肯定被警戒線攔住的跳樓現場。 厲凌燁抬手一指，“在那邊。” 穆暖暖想跳起來看一下，可是沒用，人太多了，她根本沒辦法跳。 就算是跳起來，那一落地，鞋子絕對會踩到別人的。 所以，還是不要亂跳了。 亂跳只會給這已經很亂的現場再曾加一些亂了。 “厲總，是財務部的一個女職員跳樓了，她還寫了遺書。”文經理看到厲凌燁終於擠了過來，急忙的開口說到。 穆暖暖心口驟然一跳，“她寫了什麼遺書？” 難道那個裴語嫣真的當時在茶水間裡編排她的人中的一個？ 然後遺書裡還提到了她？ 這一刻的穆暖暖開始胡思亂想，也想七想八了。 雖然，從頭至尾她什麼都沒做。 但是保不齊有人想要陷害她。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很心亂。 “厲太太，厲總來處理就好了，你跟過來添什麼亂，還是先回大堂去等訊息，放心，我們男人會把一切都處理好的。”文經理笑著說到，而且表情看起來也是很輕鬆的。 穆暖暖掃了一眼周遭的現場，有喊口號的，有拉橫幅的。 全都是在討伐厲氏集團逼死了女員工，逼迫的女員工跳了樓。 都是要為那個女員工討說法。 甚至於有一個橫幅還是白底墨字的。 也就是蘸了墨水手寫到橫幅上的字。 看著那些黑色的字，穆暖暖皺起了眉頭。 也若有所思了起來。 如果她猜的沒錯，這些人可能真的就是針對她來的。 而且還是抱著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