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顧景御。 開啟了眼前這幢熟悉且又有些陌生的出租屋。 心底那種近鄉情怯的感覺越來越濃烈了。 他想見到蘇可。 可是又擔心推門而入後,裡面空空如也。 蘇可那個小女人根本不在出租房裡。 實在是這樣的情況這五年來經歷太多次了。 經歷的他已經習慣極了。 也經歷的讓他早就把見到蘇可當成了一種極度的不可能的奢侈。 小心翼翼的推開門。 一室的寂靜。 顧景御站在門前,輕輕的闔上了房門,鎖好。 全程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來。 就是擔心蘇可真的在這裡的話,他發出點聲音嚇跑了蘇可。 門關上了。 他站在門前,深呼吸,再深呼吸。 其實這是他第二次做深呼吸的動作了。 開門前就已經做過了。 從沒有過的緊張。 他堂堂顧家的家主,面對成千上萬人時的演講都沒有緊張過。 但是這一刻,就是莫名其妙的連他自己都要鄙視自己的緊張了。 說到底,還是緊張再白來一次,緊張蘇可還是不在。 心緒稍稍平穩下來,他再次打量起這間出租屋。 然後,發現出租屋裡雖然大體上還是記憶裡的樣子,但是明顯的是有了改變。 比如,門側的鞋架上現在只有一雙拖鞋。 那是一雙女款的絕對是蘇可尺碼的拖鞋,至於男款,沒有,真沒有。 他以前穿過的拖鞋不見了。 再有布藝沙發的墊子也換了。 粉色的墊子,趁著這整個客廳特別的少女味。 還有,就是很溫馨的感覺。 還有茶几上的那兩盤子水果,一盤芒果一盤草莓。 看到這兩樣,顧景御差點驚喜的叫了起來。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這是蘇可最愛的兩種水果了。 那兩盤子切好的芒果和洗後的草莓是不是在暗示他這裡現在所住的人就是蘇可呢。 掃過了客廳,顧景御看向廚房,此時廚房的方向安安靜靜,沒有在煮食物。 不過那裡給的感覺可不是冷冷清清。 因為案臺上還擺放著兩袋食材,透過透明的包裝袋依然可見有肉,魚和青菜。 他看著那些食物,心口一孟鈍疼。 從前與蘇可住在這裡的時候,她經常給他煮飯煮菜,那時吃著也不覺得多麼美味,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就恨不得天天都吃她煮的食物。 人這種生物,都說失去方知。 他從前不懂。 現在懂了。 從失去蘇要後,才發現才知道,與她在一起的每時每刻於他來說都是最珍貴的,最難忘的。 唯願還在找回她,與她再續前緣,她還能接受他。 這一次,他可以給她婚姻,他什麼都可以給她了。 因為,五年的時光,足以讓他想通一切了。 他也的確想的很通透了。 只等見到她,就向她求婚。 蘇可,蘇可,你出現,趕緊出現吧。 小小的出租屋,一眼掃過客廳和廚房後,現在就只剩下了衛生間和房間了。 顧景御現下決定先進去房間。 因為,如果蘇可真的在這裡的話,她在房間的可能性大些。 不可能他剛好進來,她剛好就在洗手間吧。 想到這裡,停頓了數秒的顧景御終於抬步,輕輕的不發出任何聲音的走向那間虛掩著門的房間。 沒鎖。 一個人住不需要在裡面反鎖。 所以,顧景御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汪……汪汪汪……”猝不及防的,一隻小狗狗狂吠聲起的時候,小東西也朝著顧景御撲了過來。 還是惡狠狠的撲過來。 轉眼就撕咬起顧景御的褲角。 “哧啦……哧啦……”聲起,顧景御的褲角正在被寸寸撕裂,漸漸露出他的腳踝和小腿。 同時,皮肉上傳來了刺痛。 應該是他的不聲不響,任由小狗狗鬧騰的勁讓小狗狗不客氣的狠咬了他一口。 腳踝上瞬間就多了一排小狗狗的牙齒印,然後伴著的就是兩行血跡。 淺淺的。 卻清晰可聞。 顧景御的腳踝被小狗狗咬的流血了。 可就算是疼是流血了,他依然雕像般的佇立在門前,一動不動,宛若雕像。 一雙黝黑的眸子全都在床上迷糊坐起的女子身上。 五年了。 他進來的時候還在擔心自己可能又是夢一場,又是空歡喜了一場。 卻不曾想,老天爺還是可憐他的。 是蘇可。 床上披著被子,一臉清冷看過來的女子不是蘇可又是誰。 離開了她的店離開了商場,回到了她自己的這個窩裡,沒有再戴那種醜爆了的眼鏡的蘇可,清秀可人,一如記憶裡的模樣,如假包換。 顧景御就那麼看著蘇可。 明明趕來的時候,一路急衝衝,甚至惹來了交警。 現在還是自己的手下替自己擋著那些交警呢。 可真的推開了這間臥室的門,真的看見了他日思夜想的女人,這一刻的他居然被定住了般的,不止是動不了,連話也說不出來的樣子。 彷彿一開口,蘇可就會從他面前消失了似的。 “汪汪……汪汪汪……”小狗狗撕扯開了顧景御的兩條褲子,甚至於還咬了他好幾口,此時的顧景御腳上已經有好幾處的牙印加血跡了。 可他還是沒反應。 以至於最後小狗狗不耐煩了。 它一直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