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色抬手擋住頭頂上刺眼的陽光,然後狠狠的瞪了身邊的鬱寧一眼,抬步便往前走去。 都怪這個男人,長了這麼一張禍國殃民的帥臉幹嘛。 害的她坐個公交車都不能好好坐。 一路上,車上所有女生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們這邊。 看向鬱寧的是一臉的花痴。 而看向她的,則是滿滿的羨慕,嫉妒,恨。 嫉妒她能坐在這個帥氣的男人身邊。 恨為什麼坐在這個帥氣的男人身邊的女人不是她們。 鬱色此刻就覺得,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她現在估計已經千瘡百孔了。 如果車上還有其他的座位的話,鬱色一定會坐過去的。 可惜,沒有。 他們坐的這兩趟公交車人都很滿。 就連過道上都站了人。 並且因為鬱寧的原因,他們這一側的人更多。 而且還都是女人。 各種的香水味道讓鬱色聞著都有些頭暈。 要不是鬱寧的氣場太冷的話,估計那些女人都會貼上來也說不定。 鬱寧走在鬱色的身後,被鬱色突然瞪的那一眼搞得莫名其妙。 這丫頭是在瞪他? 這是跟他生氣了? 他做了什麼嗎? 鬱寧自我三聯問,想不明白,最後還是歸結於莫名其妙。 其實這也不怪鬱寧。 從一上車他就感受到了許多道朝他看過來的視線。 這種視線他太熟悉了,從他醒來的那天開始,這種視線在他身上就沒斷過。 剛開始是厭煩,到最後就是無視了。 所以從坐下開始,鬱寧就一直是閉著眼睛假寐的。 眼不見心不煩。 所以對於這一路上鬱色的遭遇和心情,他也就全然不知了。 兩個人就這麼一路無話的走到了一處巷子。 遇到了幾個跟鬱色打招呼的人之後,鬱寧開口問道,“你家在這邊?” “我家不在這,我住在這。”鬱色隨口回答。 其他的也沒再多說。 不過鬱寧也還是聽懂了。 看著這條巷子兩邊樓房的外貌,鬱寧也瞭解了鬱色所說的她家很舊的“舊”到底是有多舊了。 鬱色是真的沒有瞎說。 這邊的樓房只有五層,樓房外部的牆壁上早已看不出最開始的顏色了。 還有很多地方爬上了綠植,並且長的很高,估計是鳥兒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銜過來的種子吧。 在走到一個路口的時候,鬱色突然奔著一個地方跑過去,然後蹲到了地上。 “小花,你的肚子又大了好多哦,好多天沒看到姐姐了,有沒有想姐姐呀。”鬱色伸手去摸躺在地上的一隻流浪貓。 然後另一隻手伸到小包裡,拿出了一根魚肉腸。 鬱色的包裡常年都會備著一根魚肉腸的,只要看到小花就會給她。 平時也會偶爾的買點好吃的給小花帶過來。 鬱色很喜歡貓。 但是她卻沒養過。 因為養一隻貓需要的花銷太大了,以她現在的財力還養不起。 而且貓很黏人,所以就算養了她也沒時間照顧。 她需要上班,要加班,偶爾有空閒時間的時候也還要去做兼職。 所以也就只能偶爾的來關心一下一直生活在這一片的這隻流浪貓了。 小花的名字也是鬱色自己取的。 因為小花身上的毛毛是黑白黃三種顏色的,是名副其實的小花貓。 鬱色跟小花說了幾句話才抬頭看向身邊的鬱寧,給他介紹了一下。 “鬱寧,這是小花,這裡的流浪貓。” 鬱寧點頭,“我知道。” 他知道小花這個名字,之前鬱色喝多了說夢話的時候提到過。 不過小花是一隻流浪貓的事,他是此刻才知道的。 但鬱寧卻也沒打算多說。 鬱色倒是疑惑了,“知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鬱寧沒回答。 然後鬱色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我又說夢話了?” 除了這個,她想不到別的。 小花的名字是她自己取的,平時也就只有她這麼叫。 而且她家這邊她今天是第一次帶鬱寧過來,所以之前鬱寧是不可能知道小花的。 那就只能是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在夢裡說過了。 鬱色想想就懊惱。 “是不是呀?”見鬱寧沒回答,鬱色又問了一遍。 “嗯。”鬱寧點頭,淡淡的應了一聲。 關於這一點,鬱寧倒是沒隱瞞。 只是聽到他的回答的鬱色就更加的不淡定了,“你除了知道小花,還知道些什麼?我還說過些別的什麼嗎?” 鬱寧挑了挑眉,這次倒是沒回答了,而是說道,“我餓了,你家在哪?我們回去吃飯。” 鬱色沒動,就站在鬱寧的對面,看著鬱寧說道,“吃飯不急,你先說說我還說過些什麼?” 她現在就好奇這個問題。 之前鬱寧幫她把酒吧坑了她的錢要回來的時候她就問過鬱寧這個問題。 鬱寧說的是她只說了那一件事,別的什麼都沒說。 現在又冒出了一個小花的事。 鬱色都不知道自己睡覺的時候到底說了多少次夢話了。又都說過些什麼了。 想想接下來要跟鬱寧開始“同居”。 兩個人要繼續生活在一個屋子裡,鬱色就對她說夢話這件事深表頭疼。 特別的頭疼。 她怎麼就會說夢話呢? 這個毛病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