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心中已經有心愛的女孩了,你知道他說起那個女孩的時候,那個柔情蜜意,那個含情脈脈,我當時寧願我的眼睛瞎了。誰有我認識他早?防了這麼多年,他身邊一有雌性生物我就第一時間攔截。哪怕是母蒼蠅都不放過,怎麼還是被人有機可乘,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敢跟我搶男人。次奧,老孃現在想殺人。嗚嗚嗚……”
司徒靜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抬頭看見顧劉研端著白開水牛飲,柳眉微蹙,“你今天怎麼這麼安靜,我都失戀了,你連安慰一下都沒有?”
“別難過。”顧劉研很敷衍的吐出三個字,眼睛連瞅都沒瞅她。
“連你也欺負我。”司徒靜癟著嘴,淚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眼角餘光卻一直在打量對面安靜的有點詭異的顧劉研。
她不是應該沒心沒肺的揶揄或者嘲笑自己,或者是很氣憤的說要給自己討回公道。不正常,不正常的很不科學!
“男人婆,你沒事吧?”她的眼睛為什麼那麼紅?還有左半邊臉也是腫起來的?
“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顧劉研笑的很勉強。
“你是不是不舒服?你的眼睛好紅啊!還有臉為什麼那麼腫?”司徒靜還從來都沒見過她這個樣子,不對,是很久沒見過她這個樣子了,有三年多了吧,那次她偷偷的去美國看凌炎,回來就是這樣半死不活的。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可以牽動顧劉研的喜怒哀樂,那麼這個人非凌炎莫屬。
顧劉研愛凌炎十多年,兩人一向不被他們看好,沒想到在三個月前,還真的被這丫頭惦記成功了,果真是應了那句俗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在顧劉研惦記了凌炎整整十三個年頭的時候,凌炎那丫的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終於發現了,居然在三個月前的情人節那晚,搞了一個盛大的求婚儀式,之後就是一場盛況空前的令人羨慕的世紀婚禮。
這三個月,顧劉研逮著機會就顯擺她和凌炎那甜蜜的新婚生活,今天從兩人見面到現在她竟然連一句凌炎都沒有提起,要知道她可是時時都把凌炎給掛在嘴邊的人,哪怕是凌炎多吃一口她做的豬食,她都能樂上老半天。
“最近上火牙疼,還得了紅眼病,你別一直盯著我看,小心傳染。”顧劉研別過臉去,不讓好友看出她的悲傷。
“紅眼病?看起來還真的挺像的,你繼續編!”司徒靜涼涼的拆穿她,“你以為我們十幾年的朋友是做假的啊,是不是凌炎欺負你了?”
“沒有,我真的是得紅眼病了,上午我才剛去醫院看過。”顧劉研死咬著不承認,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之前,她不希望好朋友也跟著自己難過,她不相信哥會對她那麼殘忍,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哥可能是身不由己的,一定是這樣的!
“真的是這樣嗎?”司徒靜狐疑。
“嗯,你沒看我都沒點飲料和酒,一直在喝白開水嗎?我在排毒呢!”顧劉研努力的揚起微笑,似真似假道。
“咦,你是不是又熬夜了,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能老是老是對著電腦,現在好了吧,成紅眼兔子了,小心你家凌炎不要你!”司徒靜邊奚落著她,邊拿出溼紙巾坐到她身邊給她擦拭著紅腫的眼眶,“疼不疼啊?醫生怎麼說,嚴不嚴重啊?”
“不太嚴重,我自己來吧,傳染給你就不好了。”
顧劉研伸出去奪她手中的紙巾,卻被她沒好氣的拍開手,“別動,好姐妹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不就是做兔子嗎?”亞住呆圾。
“靜,你突然好煽情,我想哭怎麼辦?”她是真的忍不住了,所以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研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咱們是朋友,你看我失戀了第一個找的人就是你,朋友就是用來分享喜怒哀樂的,有什麼事千萬別自己憋著不講。”這丫頭一定有事瞞著她,而且**不離十和凌炎有關係。
“靜,我真的沒事,就是眼睛好疼,總是想掉眼淚,難受死了。”眼淚一直掉,嘴角卻彎起明豔的笑,又哭又笑的看著著實怪異。
司徒靜見她一直不肯講實話,也不再逼她,深諳好友的脾性,不想說的事,你就是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不想講的也不會講。
她還是去問問那個死賤男,他和凌炎不是好朋友嗎?
司徒靜是行動派,想到什麼就做什麼,這不,念頭剛過,她就藉口上廁所。
廁所裡,她拿著手機,撥通那個死賤男的號碼……
嗯?
沒人接?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