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將背上的才旦放到桌子上,才旦小心的避開桌子上的典籍瓶瓶罐罐之類的。
“貴客造訪。”一聲無波無瀾的聲音突然響起,夕羽邊上閃了閃,出現了一個人影來,那人穿著一身玄色的衣袍,一張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的眼底發青,是濃郁的化不開的那種,一雙眼睛黑沉沉的,沒有半點光亮,頭髮黑順,卻亂糟糟的炸起來,他看著夕羽,嘴角玩了玩。
夕羽:……
才旦:……
“他是想要笑嗎?”夕羽小小聲的詢問才旦,才旦搖搖頭。感覺這個人笑起來好像被人逼迫似得。
“你是誰?”才旦拋開那是是不是在笑的問題,然後質問道。
來人彷彿也放棄了要笑的念頭……一本真經的甩了甩衣袖,“我乃逍遙門門徒,司徒閣的一縷神識。”
“司徒閣?”夕羽皺了皺眉,“你是那名精通陣法的逍遙門小徒弟嗎?”夕羽睜大了雙眼。
“沒想到那麼多年了還有人記得在下,實在榮幸。”司徒閣嘴角抽了抽,他其實是想要笑的。
“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早前被一個陣法傳送到這裡的,我想請問一下,能有方法送我們回去嗎?”夕羽滿臉的都是焦急,手粘捏著自己的衣角,帶著一種不安。
司徒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們是在哪裡掉下來的?我想想看,在,一座山峰上,哪裡呢,一座山上,有一棵松樹,沒有砍的話,現在已經參天了吧?”
夕羽睜大了雙眼,她記得很清楚,玄歌長老的藥齋邊上確實有一棵巨大無比的松樹,特比老,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九玄門之中總有些心思細膩的女弟子,會折紅繩繫上去祈福。不過下一場雨也就沒有了,大多數都被玄歌長老給掃走了。
“確實有一棵松樹。”夕羽忙不迭的點頭。“那我知道是哪一個陣法了。能夠來到三色堇之門,也是你們的運氣,再往下可就沒有路了。”司徒閣說著手一揮,多了一副卷軸,他看了看夕羽,嘴角抽了抽,說道“你很像一個人。”
夕羽疑惑的歪著頭,“我像一個人?”
司徒閣點點頭,“像我以為故友,她很厲害的,陣法上的造詣與我不及上下,就是很早就退了門派,相夫教子去了,她叫做夙娘。你們挺有緣的,這個卷軸就給你了,想要回去,拉開卷軸即可,自然會送你們回到原來的地方去。至於你……”司徒閣低著頭,靠的極近,“真是個有意思的人,你身上的血味道很好聞,可惜了我只是一縷神識,不然,用你的血來佈陣,一定事半功倍。”
才旦雖然是一副孩童的模樣,卻也不卑不亢,看著靠過來的司徒閣,司徒閣嘴角抽了抽,“送你一瓶靈丹,可以保你保你百歲無憂。”司徒閣又翻轉了一陣手心,一個小瓷瓶出現在他的手心之中,然後遞給了才旦。才旦雙手接過這瓷瓶來,開啟看見裡面只有三顆藥丸,他想了想,問道:“我能轉贈嗎?”
司徒閣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既然送與你了,便是你的東西,如何處置,是你的事情。”
“那好。”才旦隨手拿起邊上的一個空玉瓶子,小心的倒了一顆藥丸進去,然後遞給夕羽,“日後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切記服下。”夕羽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是一頭霧水,“為什麼要給我這個呢?”她小聲的問道。
才旦搖搖頭,有些東西是他說不得的。
倒是司徒閣,眼睛眯了眯,“很有意思,這小傢伙也很有意思。”司徒閣伸出個手指來,點了點水兔子的腦袋,水兔子受了驚嚇,跳到了夕羽的懷中,司徒閣嘴角抽了抽,“多年之後的世界如何?”
這問題問夕羽還真是問錯了,夕羽有些猶豫,搖了搖頭。
“罷了,既然會一縷神識,那麼哪裡管得那麼多?有緣自然再相逢,走罷,接你們的人來了。”司徒閣攏了攏雙手,這會嘴角帶這個並不是那麼難看的笑意來,接著一陣五彩的風吹了過來,夕羽和才旦只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都被托起來,再接著,他們就到了外面來了。那五彩的逍遙閣迅速的褪色,變成了來之前一模一樣的雪白,他們站在三層樓梯之下,仰望著那宏偉壯觀的樓閣。
“夕羽!”一聲帶著著急的聲音傳了過來,夕羽抱著水兔子急忙往前看,只見少昃騎著獨角獸,頭頂還盤旋著一條通體漆黑的蛇。
獨角獸停了下來,少昃驚慌失措的從馬背上下來,緊緊抱住了夕羽,夕羽斂著雙瀲灩的眼眸,裡面全都是溫柔,“別怕,少昃,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少昃心裡真是害怕的要緊,恨不得要把她嵌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