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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枚火紅色的佛塵,給這冷冰冰的人平添一抹顏色。

“有人來了。”他的聲音清冷無雙,在深不見底的昏暗樓閣裡迴盪著。

封岱在外邊,瞧見洞開的八扇連環雕花立扇門,也不猶豫,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他雖然對璇璣頗有偏見,不過也是清楚,若是有什麼不得見人的,他勢必會降下一個結節不給放任窺視半分,現如今這玉清宮中結界微乎其微,也沒有阻擋的意思,他便走了進去。

玉清宮中陰暗寒冷,高高的屋頂上垂下數不清的畫軸,上邊一顰一笑皆是一名女子,生的極其豔麗,是那種霸道的美,給人生出一種無端的好感來。

那女子或者拿著一根長鞭,或者握著一隻酒杯,或者黑髮束起,或者長髮披散:或者穿著紅杉,或者著著白衣。

一雙帶笑的明眸,看的人是心中一跳。

多年前,他不知道瞧過那臉蛋多少回了,自然沒有什麼漩旎的心思,只是也有些頓頓的梗著,那是夙淵……

百年前便隕落的人。

封岱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站在那玉清宮的門口。門口一陣穿堂風,將那垂下來的畫軸吹的搖曳起來,一個不留神,還以為畫著夙淵的畫軸活過來了。

“璇璣!”封岱中氣十足的叫了一聲。

緊接著一陣冰寒撲面而來,封岱瞳孔一縮,手上一個翻轉,一柄通體漆黑的長劍擋在了面前,發出好大一聲“叮!”,在黑漆漆的玉清宮中破開一片火花。

封岱立刻後退了幾步,被逼退到了玉清宮門外去。

一抹刺眼的紅色從玉清宮中出來,“砰!”一聲,玉清宮的門關的嚴嚴實實的。

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麼裝模作樣。封岱嘴角抽了抽,對於這璇璣這樣的男人,封岱一點都喜歡不起來。他還記得自己曾經問過夙淵:“師父師父,你怎麼會喜歡璇璣?他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呢!”

夙淵只摸著他的頭,“你還小,不懂的。”

到現在他都不懂。

璇璣面板極白,是那種常年不見陽光的那種蒼白,毫無血色,一雙氤氳了一層紅光的雙眸烏沉沉的沒有半點情緒,唇色極白,眼底是一片細膩的青,只額間有一抹硃砂,堪堪讓他瞧上去有些血色。

這人看著冷冰冰的,實際上也確實是冷冰冰的,就連衣服,也是沒有一點溫度的月白色,映襯這淡青色的青麟暗繡,更是顯得雙眸的無情,一種隨時羽化的模樣,有時候封岱會想,璇璣會不會突然間就飛昇而去了呢?

“你來做什麼。”璇璣一頭長髮垂下,手裡拿著一隻紅白相間的柔順拂塵,又是站在臺階上,俯視著臺階下的封岱。封岱被他這種看老鼠的眼神看的極其火大,但轉念一想,自己還不想開罪這人。雖然還沒有弄清楚夙淵為什麼要和璇璣的師父巫洛同歸於盡,導致現在九玄門和天和宮結怨,但是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再說了,他來這裡的目的是少昃。

“聽聞我的徒弟在你這邊做客,我是來帶他走的。”封岱也不想和璇璣多說什麼,於是直截了當,開門見山。璇璣沒有任何表情的雙眸看著站在臺階下的封岱,他估摸著玄歌已經把少昃醫治的七七八八了,他這邊也不想留人,

“那小孩是你徒弟?”

封岱眯了眯雙眸,點頭。

“什麼樣的師父什麼樣的徒弟,說的一點都沒錯。”璇璣淡淡的一聲,不過這話簡直把封岱給氣著了,他強壓著心裡的不快,一句話都不說。

還好璇璣也不多說什麼,“春生,秋生。”他話音剛落,玉清宮兩遍走出兩名年約□□歲的小女孩,生的是一模一樣,頭髮盤著雙丫髻,都穿著嫩綠的衣裙,頭上的髮帶顏色也一模一樣。

“參見門主。”小孩軟軟的聲音異口同聲。

“帶他去藥齋。”璇璣心裡想著,就是少昃不在藥齋,玄歌也會在藥齋。

“是,門主。”春生和秋生立刻點頭,朝著封岱走過去,在面前引路。

封岱瞥了一眼進了玉清宮去的璇璣,突然感覺心中一陣悲涼,不知道是對自己師父夙淵,亦或者是璇璣。

璇璣沒有想到得到是,自己竟然踏進了別人設好的圈套中還無所察覺,更別說那衝動易怒的封岱了。

百草園中,夕羽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的聽著玄歌的介紹。

“那迷魂草的功效可是很厲害得到,那顏色鮮豔的纏獸草也不容小覷……”

“玄歌長老!這是什麼?”夕羽進了五彩斑斕的百草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