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豪脾氣太硬,如果當眾不幹的話,那可就麻煩了,弄得他也下不了這個臺階。不過看現在的樣子,好像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了,陳豪很是配合,看起來也真心在謀求與他的合作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細說一說現在竹聯幫面臨兩大困境。第一,現在竹聯幫因為一年前老幫主仙逝,幫內兄弟漸次不和,大打出手,內耗嚴重,幫內實力空虛,也讓四海幫逐漸坐大,並且已經威脅到了我們的存在,還在不停地壓榨我們的生存空間,四海幫,一定要除去,最次也要將四海幫打得元氣大傷,讓他們無力再與我們爭奪對臺灣暗秩序的控制權。第二,現在的竹聯幫同樣是因為內耗空虛,所以,幫內兄弟離心離德,臺灣本土的各個堂口還好,但現在海外各個堂口俱都已經開始不聽總部招呼,各立山頭,各自為政,不理幫內之事,更不納貢繳金,這也是我們幫內的恥辱,所以,必須要強力懾服,狠狠約束,這樣才能重振我竹聯幫威名,將各個堂口統一起來,開創未來發展之新格局!”劉啟功長老說道。
隨後,他望向陳豪,“這兩樣,你選擇哪一件事情做為投名狀?當然,我有必要指出的是,海外堂口的收攏,你可以不做,因為難度太大。打擊四海幫的事情,只要你能稍樹功勳,打殘其中的一個堂口讓大家見到你的努力與貢獻就好。”劉啟功說道。
就這一點而言,劉啟功算是秉持公正的,畢竟,一堂對一堂,而且還是新成立的堂口,只要能打殘四海幫其中的一個堂口,那就是了不得的大功績了,自然也是服眾的了。要知道,其他的那些堂口,跟四海幫打了這麼多年,也未見得真正打殘過人家幾個堂口。
“四海幫,對麼?那我就如啟功長老所言,選它做為投名狀吧。不過,打殘一個堂口太簡單了,我會將四海幫的勢力逐出臺北,實現臺北市竹聯幫的一家獨大!”陳豪哈哈一笑,豪氣干雲地說道。
“什麼?”劉啟功兩道灰眉劇烈地抖動不休,“陳堂主,過去講軍中無戲言,現在幫內也是一樣,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說出的話就要負責任,你,真的決定了?要知道,這個投名狀,可不是集全幫之力幫你豎的,而是需要你自己草創這一堂獨力完成,你確定,真的要以此為投名狀?”
臺底下的那些幫主也俱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媽的,這小子是不是瘋了?他可是新建的堂口,憑什麼要將四海幫全幫勢力逐出臺北去?要知道,四海幫現在經過了多年來的發展,已經佔據了臺北市地下暗秩序的半壁江山,並且根深蒂固,產業無數,兄弟號稱過十萬,想把他們的勢力全都連根拔起都逐出去,這怎麼可能?恐怕沒有幾年的時間都做不到。雖然陳豪很能打,但他們並不認為這小子有這樣的本事,四海幾萬兄弟在臺北,他就算一身是鐵又能打幾顆釘?!
“沒什麼了不起的,我決定了。”陳豪噴出口煙霧去,淡淡地道。
“夠勁爆,是個爺們,豪哥,我挺你!”那邊的孫三娘看得眉飛色舞,舉著狼牙棒向陳豪高聲喝彩——要是說起來,現在倒是她比爺們還爺們了。
“這……”劉啟功猶豫了一下,轉頭望向了臺上的馬孝恩,馬孝恩臉色平靜,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好,陳豪,那你就簽下投名狀吧”劉啟功猶豫了一下,又皺起了眉頭,“這個,陳堂主,這個投名狀最晚時限不能超過一年,你,可有把握?”
“一年?太長了,一個月吧。”陳豪微微一笑道,不過這句話一出口,卻是石破天驚!
第六百五十二章:看上他了?
“一個月?”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僅僅是劉啟功,就連周圍的一群堂主們也全都炸開了,不可思議地的議論聲與倒吸冷氣的聲音響成了一片。在他們看來,陳豪簡直就是腦子進水了,一年的時間他或許都做不到的事情,想在一個月之內就做到,這怎麼可能?
臺上的馬孝恩眼皮也激跳了兩下,心底下苦笑,“這小子,實在太狂了。”不過,陳豪越是這樣,相反,他倒越是欣賞陳豪的這種狂。不為別的,這真的很符合他的審美觀,看著現在的陳豪,他想起了當初剛剛出道的自己,頗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你確定?”劉啟功死死地盯著他,好像要把他深刻地刻進自己的眼睛裡。這小子實在狂得沒有邊兒了吧?難道他真的以為四海幫就那麼好對付?把四海幫的人都當成了菜園子裡的瓜果蔬菜一般可以隨意採摘隨便吃麼?
“我確定。”陳豪哈哈一笑,吐出了嘴裡的菸頭道。
“好,那就簽下這個投名狀吧,我們也拭目以待。”劉啟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