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家主之位,現在冷千月也沒有半點覬覦之心了,於她而言,她哥哥如果能夠坐上這個位置,比她自己坐這個位置還要開心,在她心裡,其實依舊有著最傳統保守的觀念,那就是,男人才是主流,才是天,女人再爭也抗不過命。所以,她還是喜歡安心地做她的豪門秘書長了。
只不過,現在冷家正處於多事之秋,吃了那麼大一個虧的皇甫蔚然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捲土重來的,不得不防。而冷千陽初初上位,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太多太多的關係需要去理順,太多太多的異己需要去清理,太多太多的嫡系需要去培養,以他的能力,暫時還不足以勝任這一切,都需要慢慢地去磨鍊與摸索,所以,他現在也是忙得焦頭爛額,冷千月只得留在冷家繼續幫他,否則的話,冷千陽恐怕是要夠嗆了。
以至於,冷千陽叫苦連天,如果不是冷千月硬拽著他,連打帶哄的,恐怕早已經摞挑子不幹了。就在不久以前,冷千陽還企圖偷偷地跑過一次,最後卻是被冷千月硬生生地揪了回來,暴揍了一頓,這才老實了下來,安下心來去整理家族內部的事務,陳豪聽了之後不禁搖頭而笑,於他而言,這位大舅哥倒真是挺不著調的。不過這也沒辦法,甭管什麼原因,冷三少原本已經逍遙慣了,現在讓他冷不防靜下心來在板凳上磨屁股,要是沒有一段時間,他也真的適應不過來了。
“豪哥,秘書長那邊已經查清楚了,當初針對她的那件竹聯幫螳螂綁架冷千陽的事件,其實就是冷千宇跟冷千辰的陰謀,而這個陰謀背後,其實也有著皇甫蔚然的影子,也是皇甫蔚然慫勇他們這麼幹的。不過,皇甫蔚然的目的我們雖然清楚,但我們特情堂分析,這件事情依舊還有疑點。”坐在會議室裡,劉曉明望著對面的陳豪,神色肅重地道。
“嗯,說說看。”陳豪點了點頭。
“因為皇甫蔚然派出的是一個叫做楊東的人,跟冷千辰進行聯絡的,而後由冷千辰慫勇冷千宇這樣做。”劉曉明拿著一份豪門的絕密資料說道,這個情報也是冷千月從冷千辰嘴裡硬生生掏出來的,至於冷千月是怎麼對付她的二哥的,那就不為外人所道也了,反正劉曉明是聰明的沒有問。
“又是楊東?”陳豪的眉頭緊鎖了起來,眼神凜厲。
“確實是他。豪哥,請聽我說完。楊東奉了皇甫蔚然的命令,去慫勇冷千辰說服冷千宇密謀綁架冷千陽,幹掉秘書長,剷除掉他們繼任家主最大的麻煩,然後再讓冷千辰去幹掉冷千宇,幫助冷千辰坐上家主的寶座,再透過控制住冷千辰去控制住冷家,表面上看,這一切合理合理,但一個最深層次的問題就出現了,那就是,他們明明有一百種辦法去設計陷害秘書長,卻為什麼偏偏要找上竹聯幫的人?或許用我們之前與竹聯幫的仇怨做為引子,這個說辭能說得過去,但問題是,皇甫蔚然和楊東是不是有讓我們與竹聯幫的仇怨越結越深,最好達到不可化解的結果,才是最好?至於能不能殺得了秘書長兄妹兩個,似乎才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劉曉明清了清嗓子說道,這幾天連夜熬夜分析這些情報,抽了不少的煙,劉曉明嗓子幹得要命,端起了桌子上的大茶杯咕嘟嘟灌了幾口茶之後,他才抹了抹嘴巴,接著說。
“這是其一。其二,經過我們調查靈堂之內的現場監控影片,我們也獲得了一個驚人的結果,那就是,最後向皇甫蔚然開出了那一槍並且引起了整個靈堂內部一片混戰造成了至少四十人死亡的那個血腥結果的人,居然就是楊東。當時他混在人群之中,向皇甫蔚然開的槍。也是從這一點上,我們就可以初步得出一個分析,那就是,楊東根本就不是皇甫蔚然的謀士,或者說,他騙取了皇甫蔚然的信任,偽裝成了他的謀士,然後,藉著皇甫家的勢力,一直在密謀做著什麼,甚至有極大的可能,就是為了給我們豪門四處結怨,製造麻煩。但具體原因是什麼,我們卻一直沒有分析出來。”劉曉明說到這裡,重重地一捶桌子,罵了句髒話。這個楊東行蹤詭異,且飄乎不定,想抓他實在太難了。
並且,這麼長時間以來,楊東如鬼魅一般,始終在豪門身側搗鬼,就連陳豪遠出蒙古國居然都能碰得到他,這傢伙從骨子裡往外透出了一股子不尋常的感覺來。
現在,這小子逐漸開始浮出水面了,卻也更讓人有些疑惑了起來,他既然不是皇甫家的人,那他倒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跟豪門,或者說是跟陳豪過不去?最可恨的是,特情堂無論怎麼努力,居然都抓不住他的影子,只能跟在他屁股後面吃灰,這也讓劉曉明實在憤懣不已。
“會不會跟蘇家有關係?或者說,跟蘇錦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