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整個營區都是人聲,那種送別的場面讓彭曉露實在無法待下去了,她很想去找葉凌飛,想要葉凌飛改變主意,再多留下一些人,但彭曉露在葉凌飛的宿舍裡面卻沒有找葉凌飛。
剛巧,彭曉露遇到了安琪,從安琪的嘴裡才知道,葉凌飛帶著野獸、老虎等人去登山了。
“這個傢伙,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登山,我看他就是一個冷血的動物!”彭曉露當著安琪的面,絲毫不避諱她對葉凌飛的不滿。
安琪輕嘆口氣,說道:“彭曉露,這次你真的誤會撒旦了,撒旦這個人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難道你以為他心裡不難受嗎,誰攤上這種事情都必須硬下心腸來做,撒旦就是心情不好受,才和野獸、老虎等人上山了。”
“你說他們去散心了?”彭曉露問道。
安琪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是這樣了,要不然,你以為撒旦沒有事情跑到山上吹風嗎!”
彭曉露沒有說話,她又走向葉凌飛的宿舍。安琪很奇怪,彭曉露怎麼又去葉凌飛的宿舍,時間不大,就看見彭曉露抱著葉凌飛一大堆髒衣服出來了,葉凌飛這個傢伙幾乎就不怎麼洗衣服,他帶來不少的衣服,又穿了幾套軍裝,這髒衣服那是積攢了一大堆。彭曉露抱著葉凌飛的髒衣服,對安琪說道:“等他回來的時候,你跟他說一聲,我把他的髒衣服洗了!”
看著彭曉露抱著葉凌飛的髒衣服離去,安琪微微搖了搖頭,嘴裡嘟囔道:“又一個喜歡撒旦的女孩子,咳,看起來,又要受罪了!”
葉凌飛今天就沒有怎麼在基地裡面待著,他確實心裡難受,他又不是冷血動物,看見那些士兵離開的場面,葉凌飛有些於心不忍。這一切都是葉凌飛一手造成的,只是,葉凌飛必須這樣做。
葉凌飛和野獸、老虎、野狼等人坐在山頂上,從這裡能俯望著那些離開基地的車輛。野獸嘆口氣,說道:“老大,你還別說,我看見那些小孩離開時,我這心裡還真不好受。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整天就知道訓他們,現在看見他們要走了,我本想送送他們,但是,我還是沒敢去送,那滋味真難受,不送也好,就這樣看著吧!”
“野獸,沒有想到你也是一個很感性的男人啊!”老虎使勁兒地拍了野獸肩膀一把,說道:“我一直都以為你只對女人有感情!”
“老虎,你才對女人有感情!”野獸張著大嘴嚷道,“我為了兄弟可以不要命!”
“行了,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候,誰也別說了,就這樣坐著看那些孩子離開吧!”葉凌飛手裡夾著煙,他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那些車輛,一直到車輛消失在山裡,葉凌飛才抽了一口煙,卻發現那根只抽了一口的煙,就剩下菸頭了。葉凌飛把菸頭扔掉,又要摸煙,野獸從自己身上拿出煙來,說道:“老大,你別摸了,你的煙早就抽光了,剛才那根菸還是從我這裡拿的!”
“哦,這麼快啊!”葉凌飛看了眼自己腳邊那些菸頭,自嘲得一般笑道:“看起來我得了健忘症!”
“什麼啊,老大,你那是難受!”野獸說道,“誰都知道,你最重感情了,我就不相信你和他們處了這樣久,就沒有感情!”
“咳,沒有辦法啊,都怪那個老頭子,沒事讓我訓練什麼特種兵。我要是訓練的話,就得要求嚴格,不然的話,就是拿這些孩子的生命開玩笑!”葉凌飛嘆口氣,說道:“好了,不說了,咱們這些人在這裡坐了很長時間,該回去了,今天晚上咱們喝一頓酒,等睡醒後,全忘了!”
“希望是這樣吧!”老虎站起身說道,“再過十多天,咱們這些人都要回去了,老鼠他們想留下,我還是多過去和他們聊聊,以後說不定真的沒機會聊了!”……
葉凌飛和老虎、野獸等人返回來的時候,就在營房門口遇到了安琪。安琪看了一眼葉凌飛,嘴裡說道:“撒旦,過來一下,我有點事情和你說!”
葉凌飛跟著安琪走了兩步,安琪眼看著野獸、老虎等人進去後,才說道:“彭曉露下午來找過你了!“
“我早就猜到了,她一定是想找我談談淘汰的事情,誰看見這送別的場面都不會好受的!”葉凌飛說道,“我之所以躲開,也是怕彭曉露來找我說這件事情!”
“你錯了,彭曉露並沒有和我說她找你是為了這件事情!”安琪說道,“她就是把你的那些髒衣服拿走了,說是要幫你洗衣服,讓我告訴你,等你回來的時候去找她!”
“她幫我洗髒衣服?”葉凌飛一愣,他沒有想到彭曉露會這樣做。安琪推了一把葉凌飛,嘴裡說道:“別站著了,你看看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