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搭配,營養可口,非常適合我這種大病初癒的人。還有一點是,他這種“暖男”可以溫暖我被冰涼的心。我被他誇張的說辭逗笑了,再次誇了他一遍中文又進步了,然後就果斷拒絕了這個提議。
我們倆沒什麼接觸就已經被傳成這樣了,要是再來這一出,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但是向柏餘是絕對不會就此作罷的,之後,午休前的十五分鐘,我會準時拿到一個粉紅色的盒子,裡面有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一碗清淡的湯,一份切好的水果和一瓶牛奶。量多的絕對吃不完,而且每天的內容都不一樣。
可能是我上次和他隱晦的說過我們的關係太親密不好,他是託了財務部一個最閒的小姑娘送來的,小姑娘口風緊,什麼都不透露,我們部裡的人奇怪,說財務部的人幹什麼總往這裡跑,我打馬虎眼,說發展部門間友好關係有利於公司發展。
第一個星期有幾天我還是應向柏餘的約,下班後一起吃飯,他美其名曰是要我幫他看房子,其實我知道,他只是想陪我散散心,可惜的是,他完全不瞭解顧易森在我心中的重要地位,他的那些新奇的笑話,能讓我的臉上出現笑容,但是我的心,還是無法開懷。
第二個星期,我的專屬鈴聲還是沒有響起,我違反公司規定,上班時間沒有開靜音或者振動,但是,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我開始越來越害怕,怕它再也不會響。同樣,我開始變得神經質,懷疑手機出問題,跑到各個手機專賣店、修理店檢查,結果都是,一切正常。
我知道不正常的是我。我想可能他根本沒那麼在乎,或者,他已經和那個美麗的女人在一起了,我沒有一樣比的上她的,如果一定要說,唯一的一點,就是比她呆在他身邊的時間長。可是,那又算得了什麼呢?我和他一起再久,也終歸是同床異夢。
第三個星期,我覺得再這樣下去要情緒崩潰了,我把手機調成靜音,卻變成每隔幾分鐘去看一看,完全無心做任何事,也抗拒再和向柏餘及任何人出去。下班後我就立刻回家,把窗簾拉上,鑽到被窩裡,讓自己處在完全的黑暗和封閉中。
然後程瀾幫我請假了。她打完電話後的半個小時,向柏餘就出現了。他看上去很急,似乎是跑來的一樣,呼吸有些不穩,額頭和鼻翼上有細密的汗珠。程瀾恰好去超市了,我看見門口的他,有些驚訝,他看到穿著棉質睡衣,頭髮凌亂,面容憔悴的我,也很驚訝。
“你沒事吧?怎麼一個晚上變這樣了?”
我瞟著他,有氣無力地回覆:“喂,你怎麼說話的?”我懶得和他多說,其實前幾天我就是這樣的,只是去上班的時候強打起精神罷了。“快回去吧,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向柏餘瞪大眼睛,揪著我的衣領把我準確帶到了浴室裡的鏡子前,聲音忽然有些大,過去的風度翩翩也消失無形了:“什麼叫沒事,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
“我怎樣關你什麼事?”我用盡力氣吼他,吼完發現有些體力不支,腳軟就要往下倒。向柏餘眼明手快,及時扶住了我,箍著我腰的手臂肌肉繃緊,我不知道是有些疼還是怎麼回事,忽然間,眼淚簌簌下落。
向柏餘立馬就慌了神,嚴肅的表情不再,手忙腳亂地想找紙巾給我擦眼淚,找不到就直接用衣袖,他今天穿了深灰色西服,粘上了眼淚,完全變成了黑色。他向哄小孩似的,語氣著急卻帶著溫和:“不哭不哭,我錯了好不好,我不該語氣那麼重的。”
然後我哭的更加大聲了,彷彿要把這些天的委屈全部發洩出來,向柏餘被我揪著,一直拍著我的背安撫我,一刻鐘後,他的西服完全地毀了。
我不哭了,看著他很糟糕的樣子,忽然忍不住笑了,而他,有些怨念的看著我,眼裡,卻是帶著笑意和明媚的光的。
程瀾是在那個時候回來的,據她後來所描述的,就是“看到兩個腦袋湊在一起,兩張臉帶著古怪的笑,就像兩個奸人在商量什麼害人的事。”我對她白眼,說她天天和遊戲在一起,真沒情調,她第一次氣急反駁我,說她要是說些有情調的話,我就要跳腳反駁,又不愛聽了。我想想也是。
關於向柏餘這個問題,我不是沒和程瀾說過,她的建議是讓我不要有什麼動作,靜觀其變,我說我當然不可能有什麼動作了,難道還讓我衝到他面前去問他是不是喜歡我之類的,萬一他說是,我真的就不知所措了,可能朋友都當不成,經過了這些事後,我已經將他視作除上司外重要的朋友,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我一廂情願;萬一他說不是,我真不知道臉往哪裡放。
但是,現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