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子後面的炕上放上了一個小桌子,上面已經擺放好了一桌子的炒菜,桌邊還有二瓶酒。在大家一致的謙讓中,井文智被安排到炕的中央去坐。看著大家的熱情,井文智不得不脫下了鞋,上了炕。可他沒有坐炕的經驗,就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的去坐。此時馮慧霞正把他的鞋放了起來,免得一會人多被踩踏了。馮惠敏扭頭看出了他的窘境,就快速的上到炕上,把褥子摺疊的厚厚的給他鋪在屁股下面,這樣就可以使他的雙腿不要屈曲,能舒服一些。
等井文智坐好以後,其他的人很快就坐好了,透過介紹,井文智知道,來了坐到桌子上的這幾個男人都是馮惠敏家的重要親戚,都是來陪井文智喝酒的,這也是顯出主人的熱情和好客,特別是對他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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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對井文智來說,是經常的事,那時是按著他們的習慣和規矩,喝的熱鬧,喝的輕鬆。可今天這樣的場合,井文智在心裡思謀著,怎麼喝呢?喝還是不喝?
在他的思考中,馮惠敏也被抬舉的坐到炕上來了,大家都笑著說,馮惠敏現在也成為了領導,應該坐到炕上的。不過馮惠敏沒有按照他們的推舉坐到炕的中央去,而是坐到炕邊,一個腳還垂在地上。
這樣的酒宴在馮惠敏爸爸的支援下開始了,第一杯酒被理所當然的端到井文智的面前。說是端,其實就是敬,馮惠敏爸爸兩個手端著,嘴裡還說著:“她姐夫是第一次來到這裡,而且還給我們辦了那麼多的事,這裡的條件有限,這一杯酒就喝了吧。”
井文智趕忙接過這一杯酒,看了一眼馮惠敏,馮惠敏笑嘻嘻的看著他,意思也是讓他喝下去。井文智想了一下,把酒放在桌子上,就要過酒瓶給馮惠敏爸爸也倒了一杯,再把其他人面前的酒杯也倒滿,這才在客氣中和大家一起把這一杯酒喝了下去。
接下來,馮惠敏的爸爸安排著要老伴也來給井文智倒一杯酒,這次井文智極力的推辭了,在一邊看著他們爭論的馮惠敏說:“爸爸,你們不要客氣了,姐夫畢竟是小輩,就讓惠霞給他倒一杯,再以後你們就隨意喝,不要這樣的讓來讓去的,大家都是自己人啊。”
聽見姐姐這樣說,馮慧霞早已經走過快,給井文智滿滿的倒上一杯酒,雙手端到井文智的眼前,笑微微的看著井文智說:“姐夫,這一杯你就飲下去吧。”說完還偷眼瞅著他,井文智知道這個女孩子不是表面上那麼的膽小,透過一下午的接觸,現在已經熟悉了,現在還和他開起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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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酒宴在井文智看來有些讓他勉為其難,因為從一開始,這裡並沒有他以往習慣了的喝酒氣氛,而是為他專門擺設的感謝宴會,所以這所有的敬酒目標對著他,而他作為一個小輩,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被他們這樣的感謝,所以也就不想成為這樣的中心,所以就只能含蓄的推辭著這樣的敬酒。
好在馮惠敏看出了他這樣的窘境,就在一邊為他開釋和擋駕,把這樣的敬酒降低到最少的限度。等這樣的敬酒活動告一段落時,大家把話題自然而然的說到馮惠敏的身上,說她不到30歲就成為了領導,而且還是被井文智描述的和他一樣了。這樣的結果可都是她這個親戚井文智幫扶的結果,不然馮惠敏也許現在還在小鎮上生活著呢,哪能到外面見這樣的大世面。
聽著好不容易被他引導的話題又說到他身上,井文智只好試著說些農村的話題,雖然他對這樣的話題很陌生,但還是試著問:“舅舅,你們這裡人們的收入怎麼樣,種些什麼莊稼,收成怎麼樣?”
這些可是馮惠敏爸爸的熟知的話題,剛才他也正想著說這樣的話題,聽著井文智這樣的問,就開啟話匣子說了起來:“她姐夫,你不知道,我們這裡農民很苦,主要靠山裡的一些蘋果和核桃來換點日常生活費用,一家人一年也就是三四千元,吃的糧食都是自給自足,產量也很小,畝產也就是一二百斤,主要靠天吃飯。”
其實這些在井文智到了這個小鎮他已經感受到了,這裡的居民生活還是很貧困的,這樣也就不難理解這裡的人都很想出去找工作的想法,以此也就理解了馮惠敏一家人對他的感激之心。
還有這裡的道路也是限制經濟發展的一個瓶頸,像今天這樣的下雨天,河裡很快就漲滿了水,像這樣的環境很難適應告訴發展的經濟需求。
這樣的酒宴一直持續了到晚上10左右,親戚們才一個個的相繼告辭回去了,房子裡只留下馮惠敏一家人。馮慧霞和媽媽利索的把炕上的桌子收拾下去了,馮惠敏也準備去幫忙,但被她媽媽笑著阻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