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紫陌想了想道，“有過。”

“耶？你有過？”

“你沒有？”

“我真的沒有哎。”顧敏從小到大都是乖學生，哪裡可能會翹課。

唐紫陌蹙眉，揶揄了她一句，“那你可惜了，翹課是學生必須做的事情。”

“所以現在補回來！”顧敏爽朗微笑。

只是原本還複雜沉重的心情，卻因為她的笑容，此刻也慢慢放鬆起來。

彷彿，她們只是去翹課的學生而已。

紀家這裡，紀微冉想要外出卻不被允許，她只得打電話給紀父，告訴他，她要去拿畫具。

紀父道，“你放在公寓裡的東西，我已經讓人都搬回來，還有什麼忘記拿了？”

“不是公寓裡的，是放在畫廊裡的。”

“那我明天讓人過去。”

“我現在就要用的，爸爸，我自己過去吧。”

“你別去，我讓人去。”

“他們不知道我要哪個，我有用的，爸爸，我帶兩個人一起去，這樣行了嗎？”紀微冉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又是一番請求，紀父終究還是同意了，只是叮囑道，“你只准去畫廊，其他地方哪裡也不許去！”

“我知道了。”紀微冉應了一聲，而後結束了電話。

她立刻下樓，下屬已經等候，司機也候著了，坐上車去，身側前方都是保鏢，紀微冉前往畫廊。

只是顧敏，她找她要說什麼呢？

上一次顧敏來到那座畫廊的時候，還是夏日。熱風徐徐襲來，有潮熱的溼氣。可是如今，已然是二月了，時光飛逝。寒冬之天，那樹木卻是依舊蒼翠著，冬日裡的松柏，總是能傲立不倒。

掠過一座一座的複式小樓，前方便是那座畫廊了。

尚未有人到來，顯然是顧敏和唐紫陌早到了。

唐紫陌道，“她還沒有來。”

顧敏輕聲應道，“我們下車等一會兒吧。”

兩人並肩走到那訪舊的畫廊門口，瞧著這建築還是如此的富有古典韻味。只是安靜異常，可想而知，已經很久沒有開業過了。目光隨意地掃過，落在那名牌上。那英文字母，還清清楚楚，是jill，顧敏卻是如此平靜，

沒有一絲起伏。

過了不久，紀微冉的車也到了。

那車輛在門口一停，有下屬匆忙下來，紀微冉也下了車。

那幾人凝眸瞧著她們，好似是在防備，紀微冉道，“她們是我的朋友，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取東西。”

那兩個下屬點了個頭，“是，紀小姐。”

紀微冉上前去，“抱歉，顧敏，紫陌，我來晚了。”

“我們也是剛到。”顧敏應道。

“那先進去吧。”紀微冉趕緊拿出鑰匙來開門，頓時風塵僕僕，迎面而來。

推開了這扇門後，一切卻開始歷歷在目，有些記憶也再次變得清楚起來。比如說，之前在這裡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紀小姐，您要的東西請告訴我們，我們幫您拿。”那兩個下屬走近，紀微冉看了看他們道，“你們就把這些搬上車。”

然後她又是喊道，“顧敏，我們上樓吧。”

她明顯是要支開那兩個下屬，唐紫陌也是明白，於是就留在了樓下，她望著她們雙雙上去。

畫廊的二樓，還是那一幅幅的畫作，栩栩如生。

紀微冉將窗戶開啟了，她想要透透空氣，又是說道，“我爸他不大放心，所以就讓人跟著。”

顧敏也是大致能夠明瞭，她自然是不介意，點了個頭道，“這家畫廊，以後還會開嗎。”

紀微冉遲疑了下道，“會開吧。”

她模稜兩可的話語，讓顧敏微微愣了下，“你以後是打算住在港城，還是去國外呢。”

顧敏更不是不知道，紀微冉之前就在國外留學，雖然回國後要留在港城開畫廊，可是此刻，卻也不確準了，不知道她是否會留下，又或者依舊會走。

紀微冉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如果你要出國，你們打算去哪個國家呢。”顧敏又是詢問。

我們？

她和誰？

紀微冉定睛一想，卻是明白過來，她是在說……

顧敏見她又是遲疑，只以為她是不方便說，她急急開口，“抱歉，微冉，我不是要打探你的隱私的意思，我只是想問問，想知道一下而已。以後你們要是出國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