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裡,還留著唐望潮的血!”謝致遠也喝了一聲!
唐仁修眼中更是深凝!
對視之中,謝致遠喝道,“如果早知道她是我的女兒,你以為我會把她嫁給你?我會同意?”
唐仁修輕笑了一聲,他溫漠道,“謝先生,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你又有什麼資格說同意?你真的以為自己是誰?”
“就憑你是她醫學理論上的父親?”唐仁修輕聲問著,但是眼中有著冷意,有著憤怒,“你為她做過什麼?在她二十餘年的生命裡,你給了她什麼?憑空出現,知道她是你的女兒,你那一點可笑的善心就被發現了?”
“還不是因為你孤家寡人一個,想要有人陪伴?在她孤獨一人的生命裡,從來沒有你出現過!在二十年後的今天,你對她而言也沒有任何意義!”唐仁修的聲音越來越冰冷,刺骨一般!
“你又有什麼資格在她面前以父親自居!向她奢求親情!你不配!”唐仁修一錘定音!
謝致遠被他呵斥的一下了沒聲,他眉宇之間有著惱怒,眼中深鎖一抹內疚和自責,但是看著唐仁修,他彷彿面對是唐望潮!他一下怒道,“我不需要奢求!她本來就是我的女兒!”
“我沒有資格,難道你就有資格?”謝致遠眼眸緊盯著他,“唐仁修,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你對顧敏所做的一切,比我殘忍一百倍一千倍!”
謝致遠在得知顧敏是他與宋蕙的女兒後,他本不想去深知太多,也不想去探究太多。但是奈何,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沒有忍住,更想要知道一些關於她的過往。
謝致遠有去過東園村,打聽過顧家的事情,他知道顧家早先有外公有外婆,也知道了顧藍琴生前和宋蕙是好友,宋蕙死後,就託孤於顧藍琴收養。更知道顧藍琴也是單身一人,生下了一個兒子叫顧羽謙,只是可惜,他們母子都先後因病去世。
在當年的記憶裡,謝致遠也見過那個叫顧藍琴的女人,當時從宋蕙的口中得知,也見過她和男人一起出現過,而那個男人,和港城莫家有關,叫餘光之。
也從東園村村民的口中得知了顧敏還有一個弟弟,在當年顧家外婆下葬的時候出現過,叫作莫語謙。
有些真相,就像是一條鏈條,一旦缺了一個口子後,就沒有辦法隱瞞!
比如說顧藍琴未婚生子,比如說宋蕙未婚生子。
又比如說顧敏,在她生母和養母都未婚生子後,她也走上了這一條路!
謝致遠雖然不知道這一段過往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能夠料定,那一定是一段艱辛的歲月!
“唐仁修!如果我是不配,那你就是十惡不赦!她是欠了你嗎!”謝致遠冷眸喝道!
“我十惡不赦?”唐仁修笑著出聲,“那你呢?謝先生,你又好的到哪裡去?”
唐仁修的眼眸那鋒利的光芒,迸發出冷意來,刺得謝致遠心驚!
“誰欠了誰,你自己清楚!你所做的惡事,下了地獄全都知道!”唐仁修冷眸蹦出一句話來,讓謝致遠怔住!
他知道什麼?
他都知道什麼!
就在此時,有人匆匆趕來,那正是謝文!
謝文上前呼喊了一聲,而後湊近他耳畔,低聲說了幾句。
唐仁修目光一凜,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視線又掃向了顧敏,定睛看了她一眼後,他一言不發而去!
謝致遠緩緩回神,他看著唐仁修離去的背影,發怔了好一會兒,才又收回了眸光。
最後,重新落在顧敏的臉上。
離開了醫院的唐仁修,卻是立刻前往警署。
因為趙警司那裡傳來的訊息,就在警署裡邊,卓凡又是主動招供,他承認顧敏體內的病毒是他注入的!
趕往警署的路上,唐仁修皺眉聽著謝武查來的報告。
“卓凡,從小就被富藍董事長收養,他在徐家長大,成績優秀,雙碩士學位,在醫學科研方面拔尖。大學的時候已經被招入研究所從事藥劑研製,他在回國之前,在加拿大的醫療研究機構從事相關科研工作,曾經他也是貼身照看富藍董事長的醫護之一……”謝武如實報告著相關的資料。
早就知道卓凡是徐家收養的孩子,也知道卓凡對徐怡靜不一般,這個男人能為了徐怡靜連命也不要!
但是卻也沒有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手!
在藥劑研究方面的專業人士,他早就算好了這一手!
唐仁修猛的閉上了眼睛,他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