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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陽光的緣故。

可是陽光，分明是暖的。

唐紫陌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個城市很大，卻又很小。”

的確。

如此之大，卻又如此之小。

豈止是這個城市，這個世界也不正是如此。

唐洛煥沉默了下，卻也是笑了，他伸出手來，一下勾住了唐紫陌的脖子，親暱地將她拉近自己胸膛裡，“嘿，紫陌，你該不會是失戀了吧？”

唐紫陌直接睨了他一眼，很是不屑的眼神。

唐洛煥收到她的矚目，卻是不怕死的繼續調侃，“你要不是失戀了，怎麼會搞得這麼文藝？”

唐紫陌雙手輕輕環抱住胳膊，落在胸前道，“我覺得你似乎忘了我對你說過的一句話，你知道，有一個人，你不能。”

也就在當年，唐仁修和顧敏還在一起的時候，唐紫陌就對唐洛煥說過這麼一句。

——洛煥，這個世界上，你喜歡哪個女人，都沒有關係。不過，有一個人，你不能。

唐洛煥整個人一沉，他眼中方才的歡樂全都褪去了。

他低低開口，“我沒忘。”

唐紫陌冷然的麗容沒有情緒，只是那銀灰色細邊眼鏡後邊，卻是溢位一抹光芒來。她輕輕推開了他，而後側過身來，正視著唐洛煥。

“如果你沒忘，那麼剛才就不應該讓我們先走。”唐紫陌的聲音冷冷的，卻是很清楚的響起。

唐洛煥亦是凝望她，他淡淡說道，“她是我的小師妹，也是我的朋友。”

“可是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唐紫陌點出了關鍵。

“男人和女人又怎麼了？難道就不能是朋友了？”

“當然可以，只是你的關心，已經過了。”唐紫陌又道，“你去北城的時候，就已經遇見了顧敏，你卻沒說。”

所以，唐仁修才會在之後將他派到德國去好一陣也不讓他歸國。

唐洛煥道，“都過去五年了，沒這個必要。”

“而且，我也確實不想讓他知道她的去向。”唐洛煥在唐紫陌的面前，沒有再隱瞞，“紫陌，如果換作是你，你會說麼？”

唐紫陌一下蹙眉，像是被問倒了。

而她的遲疑，已經給了他回答，唐洛煥笑了，“很好，那我們是同—黨。”

唐紫陌很是無奈，因為換作是她，她的確也不會說。

唐洛煥笑得燦爛，“我竟然榮升為叔叔，有了個小侄子，而你竟然也榮升為姑姑了。紫陌，你要小心了，馬上會成老姑姑的。”

唐紫陌對於他隨時隨地的調侃素來都是持冷漠態度，拿眼睛橫了他一眼。

“你見過小侄子沒有？”唐洛煥問道。

“沒有。”唐紫陌確實還沒有，唐仁修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

唐洛煥挑眉，“都這麼久了，你都還沒有見到？”

“哥不是說了，等過幾天忙完了這一陣，再一起吃飯。”唐紫陌輕聲一句，她作勢就要走。

離去的時候，唐紫陌又說了一句，“洛煥，她現在是我們的二嫂了。”

唐洛煥的笑容依舊燦爛，“我知道，紫陌，你也快加把勁吧。”

“你這句話還是對著自己去說吧。”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過了三十歲，老起來快啊。”

唐紫陌直接不理會他，大步離去。

唐洛煥扭頭，亦是望向了落地窗外的城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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