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哪一匹贏了。
練馬師趕緊讓螢幕回放,定格了慢鏡頭,只見前方處,那最衝過終點的碼頭是屬於向宸的馬兒!
“耶!我的小馬贏了!我把籌碼都贏回來啦!”向宸高興的舉手!
顧敏頓時鬆了口氣,也很是高興。
楚天問道,“向宸,你又沒有賽過馬,你怎麼想出來,可以這樣比賽呢?”
“喔,楚天,我來給你說一個故事,那個故事叫《田忌賽馬》,從前呢……”向宸立刻跑到楚天身邊去,很是熱情地給他說那個故事。
田忌為了回到屬於自己的國家,於是來幫助孫臏賽馬。他就告訴孫臏,用自己的上等馬兒去和對方的中等馬兒比賽,再用自己的中等馬兒和對方的次等馬兒比賽,用自己最弱的馬兒和對方的上等馬兒比賽。
三局兩勝制,儘管對方贏了第一局,可是後面兩局卻會是連敗。
“這個叫田忌的人真聰明!”楚天讚道。
愛德華聽得很是驚奇,他鬱悶而又困惑問道,“向宸,這個故事,該不會又是你媽媽說給你聽的吧?”
向宸連連點頭,萬分自豪道,“就是我媽媽!她好會說故事的!”
愛德華朝顧敏笑笑,他一直都知道她不能小覷,“唐仁修,你這位內助還真是賢惠。”
“一般而已,也就是能說說這些故事。”唐仁修應了。
愛德華更是鬱悶了,他扭頭道,“楚天,你媽媽都不給你說這些東方小故事的嗎?”
楚天回了句,“媽媽不是讓你去學嗎?”
“叔叔,你不聽話喔。”向宸念道。
頓時,顧敏一愣,而後歡快地笑了起來,唐仁修不禁掩面,試圖掩飾自己沒有笑。愛德華這下是徹底沒面子了,他動了動唇,又是啞口無言,這下真是敗了。
第二局比賽,兩個孩子打成了平手!
是夜回到了酒店,向宸和楚天去游泳池那裡玩水了,顧敏也陪著去。而唐仁修和愛德華兩人,又上了頂樓的天台,吹著微冷的風喝著酒。港城前些日子冷空氣來襲,十幾年未遇,冷的像是冬天到來。而澳門這裡,十一月的秋日,卻是氣溫回暖。
愛德華興致很高,心情也很好,所以喝了幾瓶酒,這邊就有些薄醉。唐仁修也是微醺,兩個男人笑談著風聲。
“今天你兒子,真是厲害,這小子長大了,一定跟你一個德行……”愛德華喃喃囈語著,“明天最後一場,看看到底是你兒子贏了,還是我家楚天……”
“唐仁修,你那個賭局,就是那個用一生去賭的局,我猜你肯定還沒有結果!這到底是個什麼賭局,你要賭這麼長時間!”愛德華突然想了起來,他笑著問道。
愛德華還記得當時唐仁修說:我有一場賭局,正等著我去定輸贏。
之後再相逢,他問起過他到底有沒有結果,唐仁修又說:用一生去賭的局,到死才知道結果。
唐仁修定住了,在夜色裡,他輕輕晃動著酒杯。
耳畔,彷彿浮現起誰的聲音,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對著還是孩子的他說:仁修,我們來打一個賭吧,你這一輩子……
到死才知道的結果,一輩子的賭局。
愛德華的笑聲遠遠傳來,拉回了唐仁修的思緒,他仰頭將杯中的酒喝盡,他用很低沉的聲音說,“誰知道呢。”
在夜色裡,兩人又是豪飲起來。
當顧敏安頓好兩個孩子,上頂樓來瞧的時候,兩人都已經醉的差不多了,讓人扶著愛德華回房間去,顧敏也扶起了唐仁修,他卻是一下倒在她的身上,她驟然一驚,聽見他說,“頭疼。”
本想要推開他,然而看見他這個樣子,顧敏默了下,默默扶著他回了房間。扶著他讓他睡倒在床上,替他脫去鞋子,蓋上被子後,顧敏又問酒店要了醒酒藥拿來。他很少會喝醉,這還真是少見。
“你把這個喝了。”顧敏拿到他的嘴邊,想讓他喝下。
他定定看著她,不肯張嘴,那眸光很深沉,顧敏卻不知道他是在看她,還是在看誰。
剎那,她的手拿著瓶子湊近,唐仁修卻是一下抓住了她,那麼緊的一下抱住她。那瓶子裡的液體,全都灑了出來,落在了床上,灑了一片。他的唇,在昏暗裡尋找著她,貼住她的,熱吻起來!
顧敏一怔,他的氣息躥了過來,開始搗亂她的思緒!
這樣的夜,一如那一夜的替身,也是醉酒的她!
顧敏開始拼命的掙扎,“放開我,唐仁修,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