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軟,但對某些心思歹毒的人不會,凌啟昊在她心裡永遠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背叛就一次,但曾經給予過她純潔初戀般的美好,同樣是他。
和凌啟昊,只能嘆一句,有緣無份。
兩人尋了別墅旁的一側草坪,賓客全部湧在了前面喧囂的地方,幾乎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個角落。
“今天是你的婚禮,恭喜你。”溫心很是平靜的道,卻是發自內心的。
凌啟昊緘默不語,心卻是不輕不重地抽痛起來,他最不想聽的就是這句話。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如實回答嗎?”他深吸一口氣,道。
“你說。”
“五年前,在和我交往的期間,你是否有對不起我嗎?”他覺得有些話,不說清楚,埋在心裡,便是一道過不去的坎。
溫心是他的一個劫難。
“啟昊,好好地和溫瑤結婚吧,何必執著這個問題呢?”溫心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原來不在乎一個人,誤會根本不重要。
“回答我,溫心,這對我很重要。我要弄清楚,否則,我永遠過不去。”他的情緒漸漸激動,瞳孔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沒有。”
“那朗朗呢?”
凌啟昊不能釋懷的是,他始終念念不忘的女人是先背叛他的那一個。
朗朗的存在就是鐵一般的證據。
哪怕她說一個晚產,或者孩子的生日填錯了之類。
“你既然不相信我說的,就認定我是個不檢點的女人吧,或許可以讓你的心裡平衡一些,但我想告訴你的是,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你的,或許是溫瑤,不是我。我想,當時我若足夠愛你,或者你若足夠愛我,我們一定不會分手的。”
誰知道凌啟昊聽完後,非但沒有讀懂她的苦心孤詣,反而曲解到另一截然相反的道路上。
“溫心,其實你回國那麼些日子,我想通了,原來我一直在意的並不是朗朗的存在,讓我一直痛苦和矛盾的是自己的懦弱,和優柔寡斷。你知道的,我是個傳統的男人,溫瑤和我發生了那樣的事,我不得不對她負責,因而錯失了你。五年來,我強迫自己接受她,卻沒有一刻不在思念你。”他極是動情的說道,眼眸深處俱是深情厚誼。
此刻的凌啟昊恍惚與溫心記憶中的那個人重疊在了一起。
如果五年前,他這麼說,她會感動馬上撲到他的懷裡,但是,現在,是一種困擾。
“這段時間,我反反覆覆的想,究竟愛情和責任哪個更重要,最後,我終於得出了答案,溫心,我願意放棄一切,包括這個婚禮,也願意接受朗朗,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不可能。”
溫心斷然拒絕,目光錯愕卻堅定,凌啟昊是瘋了,越說越離譜。
鑑於凌啟昊前兩次的過激表現,溫心當即決定撤走,以免對方失控。
“心心,你相信我好嗎?”
可凌啟昊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男人的力氣你懂的,溫心跟小貓似的身體素質,壓根兒就掙脫不了。
好好的婚禮,談不上破壞與否,她可不想平白無故橫生枝節。
早知道凌啟昊還是沒有死心,不顧場合,她真不該心軟答應聊聊的。
“啟昊,你冷靜一點,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死心吧,別再胡思亂想了好麼!”
“什麼?”凌啟昊不知怎麼滴,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是誰,是季允臣,還是靳亦霆?我不相信!”
這貨激動得不放手,聲音近乎咆哮。
眼見著動靜越鬧越大,前邊的人萬一走過來看見可怎麼辦,她有十張嘴巴都說不清啊。
“你快鬆手,啟昊,我和你已經過去了。”而且,他憑什麼覺得,自己比季允臣或者靳亦霆更優秀。
說實話,凌天集團在靳氏和季氏眼裡不過一個小集團。
即便是婚禮,也不見兩家有人來參加。
“心心,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靳亦霆和季允臣都在玩弄你,他們不會真心對你的,只有我,我們重新開始,或者離開這裡好嗎?”凌啟昊眸中帶著執念一般,他想到了一個瘋狂的計劃,呼嘯而出,“心心,我帶你走,我們現在就離開!”
“啟昊,你放手!再不放,我就喊人了!”
溫心沉下臉來,你丫自己不上道就算了,真的,別拖累我。
凌啟昊則完全沉靜在他給自己編制的美好的幻想中,魔症道:“你喊也沒關係,我正想對大家宣佈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