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一握的腰細下是又細又直的長腿,裙襬上下浮動,依稀可見用紗布包紮過的右膝。
嗯,比他想象中的要合身。
靳亦霆的眼神不禁變得幾分深邃,專注。
“有點小。”溫心卻是很扭捏,這條裙子對她而言太緊身了,尤其是胸圍部分,繃得緊緊的,脹脹的,說實話,她沒覺得自己的尺寸很‘偉岸’,可為毛會有一種即將繃破了的錯覺和即視感?
“不會。”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某處,呼之欲出,介於少女與女人,清純與性感中最模糊的部分,致命地吸引人。
不會?她只能說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審美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靳亦霆一把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她輕巧的身子輕易地被帶入他的胸前,不知道是裙子太緊還是怎麼地,看著他專注深邃的眼神,雕刻般俊美的容顏,溫心的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胸口似有小鹿在亂撞。
眼神無處安放的她,輾轉到了靳亦霆線條漂亮,形狀性感的唇瓣上,而人家的唇瓣似乎是有意識地在逐漸地靠近……
以前每次都是被強吻,這一次溫心卻是一顆心激動得快要跳出來,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櫻唇輕咬,活脫脫一副嬌豔欲滴,任君採擷的模樣。
靳亦霆眸光一暗,掌中柔軟的腰肢,漾起漣漪陣陣。
“肚子餓了,去吃飯吧。”最終,他的唇瓣沒落下來。
如果不是醫院這個地點太不合時宜,他想,那一刻,他真的會把溫心拆吃入腹。
也罷,煮熟的鴨子,是飛不了的。
更何況,這個女人的心已經軟化了。
被拒絕了,旖旎纏繞的溫心生出一種悵然若失,靳亦霆不親她,她很失落嗎?
如果你指望靳亦霆問你“想吃什麼?”那絕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一定會帶你去他決定好的地點,準確的來說,靳亦霆並不是一個特別浪漫的人,他用他的巔峰顏值撐起了一切。
剛走出醫院沒幾步路,路邊有一個烤羊肉串的,陣陣濃重的煙味和肉質的香味混合在一起飄了過來。
溫心當時就感覺味蕾唾液分泌的異常迅速,說起來挺懺愧的,她本人真的很喜歡吃羊肉串,但是很少回去烤著吃。大學裡談戀愛的時候,凌啟昊就非常反對她的行為。就像一個好學生,總會有一種叛逆的愛好一樣,不去吃,不代表不喜歡。
後來,朗朗會走路了,懂事了,她義正言辭地告誡朗朗:“這種路邊攤,太不衛生了,吃了會生病的。”
然後朗朗還真的把她的話當聖旨來奉行,現在的情況基本是,母子倆上街去外面吃飯,小傢伙會說,媽媽,這個不衛生,媽媽,那個太髒了,不能吃,會生病的。
你要知道,在當今社會里,新增劑調味料層出不窮,防不勝防,真要環保健康養生,吃的東西只有丁點選擇餘地,想吃不能吃,生活有什麼樂趣。
“想吃?”
她駐足思索,他問。
“不想吃。”溫心脫口否認,但她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靳亦霆的眼神太毒了,就這麼深深地望著你,那種似海洋般的深邃,似要將你的小秘密從微表情裡全部解讀出來。洞悉你的情感,無所遁形。
溫心假裝一本正經的道,“我只是在想,那個煙和汽車尾氣的排放相比,哪個更汙染空氣?”
“是麼。”他意味深長的應道。
一竄某品牌自帶的經典鈴聲響起,溫心聽到過,是靳亦霆的。
直接,冷酷,又捉摸不定,就跟他的性格特點是一樣的。
只見他眸光微變,掛了電話道:“有點事,一會你和馮媛吃吧。”
溫心沒吭聲,就是覺得掃興吧,畢竟說吃飯的人是你,半道上撂擔子不幹的人也是你。
靳亦霆高大的身形越走越走,轉身時乾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最後淹沒在黑夜中,消失不見。
溫心,你怎麼了?
以前不是要跟人家主動劃清界限,處處用別的男人來當藉口躲避他,現在人家很君子,相當禮貌,你反而戀戀不捨。
瘋了!
她好像走火入魔了。
之後,溫心騰騰地走到路邊攤前,豪氣的道:“老闆,給我來五十竄羊肉串!”
老闆不巧,正好是個新疆人,頭上戴著一頂完全遮不住頭的四方小帽子,穿著名族特色的服裝,操著一口跟“標準”完全不搭邊的普通話道:“不好意思,我們收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