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長。”有人恭恭敬敬地喊道。
副局長來了?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孔,司翰鬆了一口氣,剛剛他的心可是跳得很快哪,亦霆和顧隊長的脾氣都是嚇屎人的,萬一不小心擦槍走火,在警察局鬧了事,可真要為難死他了。
“你們一個個的都把槍給放下,成何體統!怎麼能如此無禮的對待靳總裁呢!”
副局長非常嚴肅地指著警員們,幾個人在他的訓斥下,慚愧地收好了槍,只有顧隊長一個,架著手槍,紋絲不動。
溫心悄悄的瞥了一眼,差點沒笑出聲來,副局長的形象真的是……用一個形容詞來形容,應該是平易近人吧。
臉頰肉墩墩,腦門高高,髮型俗稱地中海,肚子與小腹也是也極有肉感。他訓斥下屬的時候,非但不嚴肅,還頗具喜感。
從副局長剛才的態度中,溫心就知道靳亦霆的靠山非他莫屬。而且,人家分明是上趕著巴結。
“副局長,他是嫌疑犯。”顧隊長據理力爭的道。
“顧非凡,我命令你馬上把槍放下,立刻回去寫五百字的檢討給我。”副局長再度拔高了音量,厲色斥道。
在眾人聽來,有點不分青紅皂白。
副局長要的是什麼,他要的是絕對的下級服從上級的命令,顧非凡如果敢違抗他的命令,那將是對他身為副局長權威的挑釁。
“是,副局長。”
良久,顧非凡收回了槍,只見他全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臉上的表情臭臭的,拉得比驢還長,最後,還朝靳亦霆深深地瞪了一眼。
那什麼眼神?
懷恨在心?
人民警察應該不至於吧。
可靳亦霆,絲毫的不以為然,連餘光都懶得搭理。
這人真是心寬體胖,無所畏懼。
“靳總裁怎麼可能會是嫌疑犯呢,這個案子,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查,仔細的查!”副局長見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訓斥道,“還圍著做什麼,幹活去!”
這麼一來,眾人迅速的各就各位,裝作十分忙碌的樣子。
“靳總裁,您受驚了。”
副局長的前後態度,可真叫派若兩人,涇渭分明。
這一刻溫心只想說,靳亦霆沒受驚,她受驚了。
“副局長,謝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慢走。”
……
副局長恭恭敬敬地將二人送走,面上笑容盡散,重新換上了嚴厲的表情。
底下幾個小警員悄悄議論。
“什麼情況,這個靳總裁什麼來頭,連副局長見了他都點頭哈腰的?”
“你不知道吧,就連顧隊也不知道,過來,我悄悄跟你說,如果靳亦霆單單是個舉足輕重的商人,還不至於,最關鍵的,他上面有人。”
“哪個上面?”
“……”
警局外,司翰匆匆追了上來,“你們去哪?”
“醫院。”簡單明瞭。
“去醫院幹嘛?”溫心心裡嘀咕,難不成因為我小小的膝蓋的一點傷?她忙補充道,“不用了,我隨便去藥店買點藥水就成。”
靳亦霆眸光幽深地望著她,“朗朗在醫院。”
什麼?
十分鐘之後,溫心焦急的趕到醫院。
差點把朗朗給忘了,她直想敲自己的腦袋!
她在護士站詢問了情況後,迫不及待地找到病房,喘得極快的呼吸輕輕地舒緩了下,才推門進入。
焦躁的心忽然安定了,她發現朗朗已經睡著了,包括陪在病床旁的馮媛也呼呼大睡,嘴角還掛著可疑的液體。
幸好,他沒事。
小傢伙睡的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長長的睫毛安好的垂著。
他當時就昏迷了,所以那些可怕的綁架畫面,猙獰的劫匪,……,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看到。
那樣最好,小孩子不該有那種可怕的經歷。
“朗朗,媽媽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她柔柔地抓住朗朗的小手,說話帶著幾分哽噎,眼眶裡也溼溼的。
溫心這邊窸窸窣窣的,馮媛愣是沒醒。
靳亦霆舉步走到病房,黑眸在溫心的膝蓋上一掃,原本深色的褲子上隱約露出了裡面泛著血跡的嫩肉,眼神立即變得濃黑起來,辨不清息怒。
溫心本來好端端的陪著朗朗,身體突然騰空了,她正要驚叫,發現抱住自己的人是靳亦霆。
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