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特錯。
靳亦霆對這母子倆,還真是戀戀不忘,所以呆愣了一下,王美琴就決定迅速撤走。
“你要去哪?”
靳亦霆冷冷的喝道,視線如獵鷹一般緊追不放。
他可沒有忘記,剛剛那個八婆是用何等惡毒的語言來侮辱和傷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
靳亦霆一個眼色,就馬上有黑衣保鏢像兩座山一樣擋住王美琴的去路。
面前兩個壯碩的男人凶神惡煞,王美琴發出一陣驚訝和害怕的聲音,只是,這聲音淹沒在了害怕的嗓子裡。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他的嘴巴泛起了一陣淺淺的弧度,只是在轉眸的一瞬間,他的眼神冰冷無情,帶著蝕骨的殺氣。
王美琴不寒而慄,膽戰心驚。
他的女人?
大概是靳亦霆的視線太過犀利,加上平時就有自己的一套規矩,行事狠辣,從來不按常理出牌,記者們老老實實地捧著相機不敢動,除非靳總裁自己無所謂,他們真不敢把照片和報道告之於眾。
但是大傢伙激動啊,靳亦霆公然並且首度承認與宣告,溫心是他的女人。
就連曼露,除了照片,他本人幾乎沒有開腔。
所有的人都為靳總裁幾個霸氣十足的話給怔住了,不僅是王美琴聽得清清楚楚的,就連溫瑤,王洋,還有停下腳步,去而復返的凌啟昊以及凌家人。
而溫心呢,全場關注的焦點,女主人公,原本抑鬱複雜的內心,變得漸漸清明起來。
她不知道靳亦霆為什麼非得和曼露假模假樣的交往,總之,在發生了那麼多事之後,以及他刻意的冷落她之後,又如天神一般的降臨,她真的被深深地吸引,震撼了,他的情感無疑從來就是直截了當的鮮明。
她因為害怕,因為怯懦,而不敢接受,不敢承認。
但是,此刻因為他的一個稱呼,填滿了她所有的疑惑,不解,迷茫,這是否代表,她是他無與倫比的女人。
從此,她可以義無反顧了。
心底,隱隱是開心的。
在靳亦霆的高氣壓下,周圍的一切都是靜止的,凝固的,所有的人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亂說話,是要付出代價的。”他一步一步地走近王美琴,天神般的容顏卻帶著撒旦般的殘酷冷笑,毫不留情的道:“割了她的舌頭。”
什麼?
溫心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這傢伙說‘割舌頭’的時候,就跟吃飯呼吸那麼簡單,自然。
但是溫心知道,靳亦霆是玩真的,他不是說笑的。
因為,她曾親眼看見靳亦霆開槍。
他,他算不算動用私刑。
她承認,她在某一刻是恨不得割了王美琴的舌頭,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但是,僅僅是一瞬間,她是個傳統女人,太恐怖血腥的東西,見不慣。
“不要,不要割我的舌頭,錦濤,錦濤救我!”黑衣人高大的身影靠近,明晃晃的匕首近在咫尺,王美琴嚇得失聲慘叫,到處亂竄。
靳亦霆是多麼可怕的惡魔,王美琴早已有所耳聞,因此,她幾乎是毫不懷疑,對方會那麼做。
溫瑤也猛地嚥了一口氣,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別說媽媽,就連她都害得全身顫抖不止,心情更加不能平復,想不到溫心還有靳亦霆站出來給她撐腰。
那她以後該怎麼辦?
失去了啟昊,她的人生再也不完整了。
可是,靳亦霆,她同樣惹不起。
找溫錦濤求救?
溫錦濤早已頹垣地隱身在角落裡,他親眼目睹妻子的行為,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個才五歲的孩子,簡直可以說是泯滅人性麼。如果不是有人抱住了孩子,說不定孩子就撞上了石頭,出大事了。
她的行為,嚴重追究起來,就是故意傷人未遂。
他滿臉羞愧地站出來,如果可以,他非常不願意承認這個毫無教養的潑婦是自己的妻子。
“靳總裁,美琴剛才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不過e市是個講法制的地方,割舌未免太殘忍了些……”溫錦濤說到後來,自個兒舌頭都在發顫,靳亦霆這個男人太可怕,竟然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動用私刑,他既然這麼做了,定是有把握的。
“為她求情,也要看自己夠份量麼。”
靳亦霆連眼瞼都未抬,等到再次抬眸之際,已是命令道,“還不快動手!”
黑衣保鏢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抓住王美琴抖如篩糠的身體,嘴裡叨叨唸: